谋逃亡
闹着离去。
不过二人对他的话都不以为然,小侯爷体弱,就是请再厉害的武士来,一两个月也练不出什么名堂,非得狠命地学个三年五载,恐怕才有所成。
只是,他二人惯以貌取人,见许长弋清俊昳丽,只当是那等吃不得苦的少爷,并未多言。
翌日一大早,便有一名武将走进了紫金院。
那武将衣着缁衣,青色长裤,衣衫外穿一套玄铁铠甲,手里提着一把锋利无比的长虹剑。再细看,面容冷峻,一把茂盛的络腮胡,看着五大三粗,犹如武夫。
许长弋早就在院子里等候,还未开口,那人猛地将剑插在地上,抱拳跪半膝:“微臣萧虎,参见小侯爷!”
此人待他恭敬异常,他心中却并没半分喜意,只见不惯旁人对自己跪来跪去,便道:“起来,你既是我师父,往后不必行如此大礼。”
萧虎这才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少年,见他面如冠玉,筋骨清朗,看着倒有几分像练武的人才。
许长弋迎着他的目光,问:“萧师父,依您看,我多久能学有所成,打败老侯爷呢?”
萧虎抬起双手,说声“冒犯了”,便将手按在许长弋胳膊及双肩上,又按了按他的筋骨,略点了点头:“小侯爷虽从未习武,但你骨骼倒是清奇,慢则五年,快则三年,只看你的造化了。”
许长弋皱眉:“三五年也太慢了,可有速成的法子?譬如一两月,就能让我武力猛增?”
萧虎笑道:“那是不可能的。须知,老侯爷是武将出身,就连我跟老侯爷交手,都是不相上下,何况你这没有武功基础的人?况且,你的筋骨如今还弱,不能立刻学武,须得先将气血补足了,才有气力学武。”
许长弋叹了口气:“既然如此,这武功何必再学?等到三年之久,黄花菜都凉了。”
萧虎见他面色哀愁,怕他不肯学武,自己在老侯爷面前也不好交代,便道:“小侯爷,你且跟着我练习,再快也有一年半载就成了的,只是前期将身体的气力补上去,才能厚积薄发。习武,对你的身体大有好处啊!”
许长弋也就点头:“就依你之言,快些教我吧。”
这日,萧虎只教他站桩、扎马步等基本功,又让康御医给他开了许多养气壮骨的药方,且让他每日都要在太阳底下扎半个时辰的马步。
许长弋一一答应,夜里望着手腕上的沉香佛珠,只是睡不着,总是忧心陈枝,不知她如今在做什么,可有被逼着去相亲呢?
冬木睡在外间,听见他辗转反侧,如福至心灵般,一个主意在脑中冒起,急忙披了件外衫,举着灯盏,便跑进来问:“小侯爷,可要喝茶?”
他心中自烦闷,吩咐:“倒一杯茶来。”
她答应着,急忙捧了个白瓷杯过来,却不递给许长弋,只轻轻吹着热气,他不由将目光望过去。
只见冬木只松松绾着慵妆髻,面庞莹润,眼眸漆黑,身上是件素白的中衣,外面只披着件单薄的鹅黄缎裙,勾勒出玲珑曲线。在灯火映照下,他恍然一愣,以为自己见到了陈枝。
“小侯爷,给。”她红着脸,杯子递过来,含情脉脉。
他陡然就醒转,悟到什么,脸色蓦然一沉,也不接那杯子,喝道:“去将衣裳穿好再来!”
冬木被他猛然一斥,已吓得双腿发软,眼眶也要红了。
那点子心思顷刻消散到九霄云外,急忙去穿戴整齐,才再进来。
许长弋也穿好外袍,见她垂着头侍立,心里也并未动半分情,冷着嗓子道:“往后,若是再这般不懂规矩,便再也别进我的院子!”
冬木一听,慌得急忙跪下,他看也不看,只吩咐:“去准备笔墨,我要写信。”
她不敢再多想,屏着呼吸在一旁磨墨,再不敢有丝毫的非分之想,心底却是愧极怕极,只怕一个不小心,又触了他的逆鳞。
半刻钟后,他将信密封递给她:“明日偷偷地出去,请人送到锦城燕子街东三巷,给一位叫陈枝的姑娘,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