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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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来从不空手出现,有时是一束花,有时是昂贵的小礼物。
有眼色的都能看出男人存了什么心思。
周莹就是那是岑母在KTV认识的,和岑母的初心不同,周莹选择这份工作,单纯的只是想要钓个有钱人过富足的日子罢了。
她看岑母日子过的这样艰辛,便劝岑母不要管岑父了,带着孩子去过好日子算了。
一个帅气,多金又肯为她花钱的男人出现,岑母说不心动是假的。
她也曾狠狠的心动过,可道德残存的理智和三观告诉她,她不能那么做。
所以,在后来男人直白的表白后,岑母坚定的拒绝了他。
此后,那个男人成为了岑母的白月光和朱砂痣。
岑瑶记得,那人男人就是开印刷厂的。
这段往事每一次岑母借酒消愁后都会拿出来说一说。
岑瑶曾经问过岑母,为什么不和那个男人跑掉,是因为舍不得我吗?
岑母醉眼朦胧的苦笑:“他让我把你带着,一起离开清水县,可是我那时不忍心抛弃你还在病中的爸爸,我那时不管他,他就真的没命了。”
可是她没想过,岑父病好后,嫌弃她曾经陪酒陪唱,完全忘记救他一命的恩情。
回忆完毕后,似乎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岑瑶问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我小时候有一个男人特别的喜欢你,是他吗?”
岑母惊讶的看着岑瑶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宿命轮回!
岑瑶:“那你想和他在一起吗?”
岑母沉默了。
自然是想的。
可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了,她已经被岁月摧残的不再貌美,但听周莹说,王铮这些年过的一直都很不错。
当年她拒绝了王铮不久后,王铮就顺从着家人随便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了婚,但是那个女人的身体不太好,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后来大出血身亡了。
妻子死后,王铮没有再婚过,他的孩子一直由两家的老人轮流养大,他的印刷厂越做越大,这些年赚了不少钱,周莹说,王铮每隔几年都向她打听岑母的日子过的怎么样了,听到岑母离婚后不久,立即给周莹打了电话,想让周莹给牵线。
他一直在等她。
但莫名的自卑感从心底散发出来,岑母甚至连见王铮一面的勇气都没有。
岑瑶看向沉默的岑母。
岑母今年已经三十七岁了。
乌黑的长发里其实已经藏了很多的白头发,为了忙于生活,岑母没有时间和金钱用来保养,她早出晚归,连妆都不画。
“那先见一面呀?”岑瑶说“我不反对你嫁人的,操劳了半辈子了,有条件这么好的男人就先看看嘛,你过的幸福,我也开心。”
听着岑瑶的话,岑母不知道该说什么。
岑瑶又说:“你不用惦念我,我已经十五岁了,我可以照顾我自己了。”
这话一说完,岑母的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了。
她突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
岑母一哭,岑瑶的鼻子也跟着酸。
她明白岑母想过的好一点,可又怕岑瑶日后受委屈,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了抒发,一个女人再坚强能有多坚强呢,不过都是硬撑着罢了。
岑瑶给岑母擦着眼泪,就像小时候岑母哄着哭闹不止的她一样哄着岑母。
同时,她的心底有了新的盘算。
虽然重生,但是她现在只有十五岁,除了上学什么也干不了,并不能帮家里分担经济压力,而且最重要的是,再过几年,岑母会生一场重病,那场重病不仅导致她辍学,同时还差点让岑母失去半条命。
想要把这个难关度过去,眼下就只有岑母再婚这一个办法了。
眼下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