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族
不住看了黄梨一眼,“她是下官未过门的妻子,刚刚事忙,让她等等,谁知她急着回家,自己先走了。下官处理完家中事物后,想着送送她,便寻了来。”
“这般巧。”男人轻轻笑了一下,顺势将目光移到黄梨身上,问道:“不知姑娘是哪家闺秀?南侠展昭武功高强,人中豪杰,姑娘既能与展大侠结亲,必然有过人之处。”
黄梨一阵紧张,不知如实回答会不会连累“表叔”一家,偷偷瞅了瞅站在她身边的展昭,颇为忐忑。
展昭知道她的顾虑,替她回道:“她是开封府左院判官的表侄女。”
“喔,原来是官宦人家。”
男人淡然的评价一句,然后收回目光,视线落在对面的窗帘上:“本王平素也喜武刀弄剑,对南侠的武功心生向往。”
他再次偏头看来,笑吟吟的对展昭说:“本王在城郊有一水榭,五月初七在水榭设宴,不知南侠可有空闲。”他这时候不再称呼展昭官职,反而改用江湖上的称号称呼,意思显而易见,他五月初七请得是江湖侠客,并非朝廷的四品官员。
展昭拱手回道:“不巧得很,五月一到下官就要去趟雄州,初七只怕还回不来。”
“喔,不知展护卫去雄州是受了差遣,还是因私出门呀。”
“算差遣,也是私事。”
男人眉一扬,等着展昭详细说明。
展昭也不隐瞒,“八王爷派下官去雄州办差,下官呢在雄州有一好友,下官成亲他是必须要到的,正好亲自去请。”他也不提办什么差事,宗室子弟的规矩极多,对方必然不会询问。
“那的确是正好了。”
男人果然没问,扯动嘴角笑了笑,跟着又转向黄梨:“姑娘下月初七空闲么?本王的王妃素爱交际,交待本王多请一些人。”他的语气寻常,就像在与好友闲话家常。
黄梨生怕被请去水榭,急慌慌的向坐在马车里的男人福了福身,果断拒绝郡王爷的好意,“表叔治家甚严,小女子有很多礼仪要学,再说小女子平时也不出门。”
“喔,姑娘平时不出门呀。”
男人一下就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刺耳,就像故意要打人的脸一样。
黄梨一下就想到两人的相遇,自己不就是爱出门才会遇到那样危险的事么,一时间脸红耳热,窘得说不出话来。
“还真不凑巧,两位都没空,那只有下次再请两位了。”
男人轻叹一口气,手一抬,守在车外的侍从微微颌首,放下车帘。
郡王的马车缓缓启动,不一会儿就走出了这条街道。直到看不到那辆马车,黄梨和展昭才同时问对方:
“他是不是就是你说得那个襄王的其中一个儿子?也加入了魔教的?”
“他是不是找你打探白玉堂的消息?”
二人同时一怔,又同时住口。展昭急忙回答“是”,又说他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安平郡王,魔教的四大尊者之一,不仅武功高强,心思缜密,性格还极其歹毒,“前世我们在他手上吃了好几回败仗。”
黄梨听对手这么厉害心中更加惶恐,赶紧回答展昭的问题,“他不知道我和白玉堂是一道的。”
她简明扼要的向他述说了一下两个月前的经历,从她偷跑,迷路,再到她在荒宅遇到伤重的鬼面具……至于她扒人衣裤的事,她提都没提。“展大哥,这么看来香四娘大有可能是因为我被绑架的,因为我当时害怕就骗他说我叫香四娘,在你府里做事。”
展昭点了点头,赞同她的分析:“这么说他必须找到你是因为你看到了他的脸,在他眼中,你是这世上唯一知道他就是鬼面具的人。”
“那我岂非很危险!”
“你也别怕,一则我师父是魔教圣人,二则魔教还要利用我,只要你还是我展昭的未婚妻子,他暂时不敢动你。”展昭一顿,跟着又道:“抱歉,暂时我们还不能退婚。”
黄梨听到这句话后,点头如捣蒜,表示完全同意。“那你……你这三天去封丘找黄峤没有?”
“这三天开封府事务繁多,还没去封丘。”
展昭悄悄瞅了黄梨好几眼,建议的说:“你上次说你怕你未来夫婿纳妾,嫁我是最好选择。如果……如果你找不到更合你心意的夫婿,我还是可以娶你……我不纳妾!像你说的一夫一妻,两个人相濡以沫,互相照顾扶持,我们前世也是……”提到前世,他忽然住嘴,后面的话就没再说了。
不过就算他不说,黄梨也知道他后面的话是什么,无非就是他和她怎么怎么恩爱,怎么怎么和谐。
她心里酸溜溜,最后还是向现实妥协,嫁给展昭。“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如此了。”
人生的际遇还真是风云变幻,难以预料。
最开始他想娶,她不想嫁,中间她想嫁了,他又不想娶了,好不容易遂了她的愿,她又能嫁他了,本以为自己会很高兴,其实也没有那么高兴,反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