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后嗣

好在这些日子还是有好消息的，在外快忙碌了一个多月的魏玹终于是回京了，魏玹的回京便意味着对于那些有军功的右遣士兵升职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而魏玹自然也听说了关于科举主考官的事，可惜的是他回到京城之后科举已经结束了。

“主君的意思是，准备好人，顶替那些人？”魏玹此刻在东宫品茶，这是萧小娘和贤妃学的适合春日的花茶。

李承玹道：“我不参他，我这身体还不好着呢，你也别参，只是让人注意那些压了很久的，在圣上要提拔的时候无意间提一下就好。”

身体不好？魏玹看了看面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精神明显好了很多的李承玹，又看了看在一旁煮茶的萧小娘：“那主君和主母好生歇息，来年好抱小主君。”

闻言，萧小娘的手差一点被烫到了，哎呦一声马上将手收了回来，有一点点烫红了。方才还离着有些距离的李承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拿过她那只手，看着那被烫红的地方，心下想着一句：她是真的娇嫩。

不知道是不是他一用力人就没了。

萧小娘心噗通直跳，看着那个怼人杀人不眨眼的太子现在就捏着自己的手为自己轻轻吹着刚才被烫红的地方，奇怪的感觉，的确没有刚才那样疼痛了。

“不疼了。”须臾，萧小娘自己收回了手，脸上已经被烧得绯红。

哎，脸怎么红了？李承玹眼睛一刻都没有停过，扯起一侧嘴角，凑过去吻萧小娘绯红的脸。陌生的湿软感觉袭来，顾见骊的身子下意识地紧绷了一瞬，那双眼睛刹那间蓄满了眼泪，但依然抵挡不住她的惊吓。

只是那一下，李承玹马上结束了这不能被称得上吻的吻，萧小娘用手背抹去脸上的印下了他气味的地方，迅速不好意思地侧过脸移开视线。她觉得害怕，但在这其中又有一种陌生的情绪。那种心跳过快，将理智暂封的感觉让她很不安。

等等？既然他开始亲近她了，那说明……想到昭灵公主之前的催促，还有贤妃和偶遇的圣上每时每刻看向自己腹部的样子：“夫君，如果，如果你想圆房，妾身愿意的……”

啧啧，脸比刚才更红了。

李承玹久凝望着萧小娘的侧脸。不管是从任何一个角度去看她，她都美得毫无瑕疵，几近完美。

和自己一样美。

良久，李承玹道：“你知不知道生孩子对于女人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萧小娘这方才从遥远的记忆之中回想起自己唯一见识过的生产的样子，是阿娘生阿琛的样子，那个时候她和阿姐抱在一起，阿爹和外祖父还有姨母是那么地无措，即便是进去了稳婆，阿娘的叫声也是那么刺耳，有的时候甚至还端出了一盆盆的血水。

还有，还有梦中，梦中李承珩登基之后金贵妃的不断生产，每一次几乎都要她的一条命，最终是在第六次生产的时候死去。

想起这些，萧小娘才知道李承玹说的不是开玩笑的：“知道。”

一个栗子又敲在了她的眉心，她揉了揉眉心，又打她：“那为什么还想生？”

“夫君，虽然妾身不太想主动提起，但是……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夫君……二十九岁的生辰宴，妾身与夫君年岁相差一直是外人非议的，再过一两年，怕是与夫君同岁的都可以抱孙儿了。”

“说实话。”

萧小娘道：“妾身是在说实话，还有……大家都在期待。”

李承玹看着垂眸的萧小娘，将她的眉眼抬了起来：“如果本宫说，本宫不想要孩子呢？”

“唉？”这下轮到萧小娘吃惊了，原以为太子这样急迫地要迎娶她是为了要一个继承人，现在他居然不要孩子，那……

李承玹道：“而且，是否要一个孩子，取决你，好媃媃，不是本宫。毕竟本宫腹中也生不出来。”他厌恶自己体内的血，因此，在她真正成长起来之前，他都不会考虑关于后嗣的事情。

“那别人要说该怎么办？”萧小娘道，“夫君是有自己的势力方能站在外方而不惧。这个世道女子生来便比男子活着要泪。就比如……”后面的话萧小娘还待继续说下去，但见到了李承玹沉默不语的样子，却又不敢说了。

李承玹扬起一个古怪的笑：“继续说，怎么不说了。”

这可是你给的机会，那就别怪我说了：“就比如平民女子与男子之间，若是被人察觉未婚而共处一室，男子只当是一桩风流韵事不足以为道，但女子的一声便毁了，往后不是死路一条以证清白便是青灯古佛常伴。”

“按你这么说，你想要一个保障？”李承玹问道。

萧小娘点点头：“夫君不可能随时而伴妾身身边，所以……妾身要顾及人言。”

李承玹望向今日有些灰蒙蒙的天，要势力吗？

……

比起这东宫里的短暂的安宁，齐王府里的李承珩那边要忙碌得多，他现在自己与事前联系上的那些御史正在写折子，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