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
脱离了让人担忧的环境和难吃的糕点,常妃的脑子逐渐清醒,她开始怀疑糕点是燕宁故意做得那么难吃的,为的就是告诫她安分些。
另一方面,常妃提起来的心彻底是落地,燕宁用的惩罚方式算是小惩大诫,没有真的对她动真格。
不过,糕点的味道太让人印象深刻,她怕燕宁再请她吃一回,也为了今后日子好过,常妃这些日子时常待在宫中,鲜少出去。
元秋见常妃近些日子总呆在屋里,对于原因她心里略知一二,出声道:“娘娘,您是不是太过于小心,这都过了多少日了。悦贵妃要找麻烦早就来了,总呆在屋里,您的计划怎么办?”
计划当然指的是争取圣宠。
常妃思付片刻道:“计划自然是要进行,只不过现下还是别轻举妄动,不要引起悦贵妃的注意才是。”
元秋想了想:“我记得潇王爷当时也吃了糕点,想必他也不愿再尝一次吧。”
“当然了。”常妃喝了一口茶,“我本以为潇王爷是悦贵妃请过来找茬的,现如今仔细一想当时的情形,潇王爷对于糕点的事情毫不知情,看来是我想错了。”
元秋又道:“奴婢也很惊讶,那糕点难以下咽,但潇王爷吃了以后竟然没有当场发怒。”
毕竟宫里的人都知道,惹谁都不能傅潇。若是惹了傅潇,他虽不会背地里玩阴的,让人有性命之忧,但一定会让人吃不消,保管下次不准再犯。
“想必是因为福柔。”常妃轻哼一声,觉得燕宁是在走后门,”悦贵妃和福柔关系好,潇王爷又是福柔的胞弟,平日里肯定会有接触。”
紧接着,常妃话音一顿:“只不过,我觉着悦贵妃和潇王爷之间的关系也太要好了些,他们的认识也没几年。”
而常妃并不知道燕宁早就已经认识傅潇,她还以为燕宁是在嫁给傅延以后才认识了傅潇。
正当常妃不解燕宁和傅潇的关系为何如此要好的时候,元秋凑到常妃跟前,神秘兮兮地道:“奴婢听闻自从悦贵妃和陛下闹矛以来,悦贵妃和潇王爷走得倒是很近。”
屋内的空气沉寂,一点声响也没有。
常妃知道元秋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脸色一变,茶杯差点没拿稳,沉声道:“你从哪听来的?”
元秋见常妃表情不对,也没瞒着,一五一十地道:“就前几日和其他宫女聊天时听她们说的。”
“话可不能乱说。”常妃的表情完全不似方才闲谈那般轻松,“难道她们亲眼看见了?”
元秋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她也不清楚。
常妃喝茶的心思也没了,她语气稍重:“她们说给你听的保不准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谁知是真是假。总之她们要如何说是她们的事,你别跟着她们掺和就是了。你可明白?”
“奴婢明白。”
炎热许久的天气终于迎来雨,红墙瓦黛被洗刷得焕然一新,花木娇艳欲滴,散去闷热的空气,带来些许凉意。
燕宁照常去长宁殿,她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着常妃,想想也知道缘由。她看着盘中的糕点想起福柔给傅延糕点的事情,也不知道傅延觉得味道如何?
燕宁和太后聊了一会,傅潇来了。自从那日后,她和傅潇再也没见过,也不知道傅潇知不知道糕点是她故意做得那么难吃的。
傅潇大步跨进长宁殿,一如往日意气风发。
他看向燕宁的眼神不似平常,神色不明,一副要算账的样子。
看来他知道了。
燕宁虚心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看傅潇。
傅潇别过头,率先上前向太后行礼,接着问道:“不知母后找儿臣前来有何要事?”
“就是有些事想与你商议。”太后摆手示意傅潇坐下,“哀家想提早给你定下一门亲事,你觉得如何?”
傅潇刚做下去,就笑不出来了,顿时如坐针毡,恨不得马上走人。
“母后,这是不是为时过早?”傅潇试图挣扎。
“不早了,你离及冠的日子也不远了。”太后大手一挥,语气里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现在提前把婚事定下,成婚该准备的东西可以提早准备,待你及冠后便挑个好日子把人给娶了。你也该是时候把你这野性子给收收,别成天到处游晃。”
傅潇对于婚事没什么盼头,随即反驳道:“皇姐如今也未成婚,理应按照先长再幼的顺序,皇兄以然成婚,怎么着母后也应先关心皇姐的婚事才对,怎先想起我这小的来了。”
燕宁觉得这些话要是让福柔听见,福柔必定当场和傅潇杠起来,看谁先把谁杠进成婚的步骤。
“哀家在说你的事,你扯柔儿做什么。”太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摇摇头,哑然失笑,“柔儿的事不用哀家操心,她的婚事迟早得定,她只是心里还没有想明白而已。”
傅潇识图再挽救一番,哭丧着脸道:“母后,您的话来的太突然,儿臣的心里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