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贴
玉明月看了看车外,想到在中途下车,但车外山连山,放眼全是山丘树木,要下车的话前不着风桥镇,后不着林城,也是个难题。
玉明月有些犹豫,但感受到近在身畔的脉动气息,玉明月还是决定下车,这样好过浑身不自跟他坐一路舒服!
做好决定,玉明月看眼王乘风,像是又睡着了,试着喊了一声,“哎,让一下,我要下车!”
王乘风纹丝不动,过了片刻,微微眯眼望向玉明月,“现在要到风桥镇才停,下什么车!”
“我下什么车关你什么事?让开!”玉明月语气不太好,但见王乘风一动不动,马上知道硬碰硬不可取,强忍着脾气好声好气讲,“……我下车有事,麻烦,让一下!”
语气虽然没那么冲了,但连一个“你”字也不多带!王乘风一句“不让,没到站”,闭上眼,说不让就不让,只是把身子往外面挪了一下,留给玉明月的空间大一些,不至于让玉明月坐在窄小的位置上不自在!
一路下来,玉明月看出王乘风像成心跟她过不去似的,处处碍事,她喊不动王乘风也不喊了,转而喊司机:“师傅,能在前面停一下车吗?我晕车,想下车。”
司机看眼后视镜,交代玉明月:“姑娘,座位旁边备有袋子,晕车想吐就吐袋子里。”
“我不是想吐,是心里不舒服!师傅,你停一下车好吗?”
“我说你这小姑娘,一上车催我快走,走了又一路喊停,还没到风桥镇呢!到风桥镇了再停!马上到了,忍忍啊!”
“我现在不去风桥镇了,我就想在前面路口下车!你停一下不行吗?这又不是在市区!”玉明月急了!
王乘风睁眼醒来,正了正身子,不再继续装睡,害怕王明月真的犯急下车,或者又开窗户,不着痕迹看护着玉明月,“怕我吃你?急着下车!”
“我为什么要怕你吃我?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在怕你?”好似心思一下被人戳穿,玉明月显得格外振振有词,瞪眼王乘风,“我只是不想这样坐下去!真是出门不利,与流氓结队。”
听到“流氓”两个字,王乘风毫不自知眉头微蹙。他不在意自己是流氓还是君子,确切说,是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也不在意他在别人眼中是什么东西。但听玉明月这么说,他幡然想到刚才亲玉明月那两下,不由细细盯住玉明月,看她在想什么。
只见玉明月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多半真拿他当流氓了!王乘风不由噘了下腮帮子,在意玉明月是不是真认为他的行为是流氓行为!
他也迷惑,刚才只是想着君子动手不动口,但见玉明月瘦精精的样子不可能朝她动手,怎么就动口了呢?!
王乘风想着这个让他也陷入迷惑的问题,手背被咬的地方传来一阵痛感,他低眉一看,牙印退去,但紫了一大块,还有血痕浸出,嘴角不经带过笑意,一下子算是想明白过来了,因为眼前这姑娘动了口,他才动口的,把手背上的伤痕拿给玉明月看,“出血了!”
玉明月不看,但说了句:“活该。”完全是罪有应得!
王乘风轻轻一笑,打量一眼玉明月,伸手向玉明月讨要:“给我一张纸巾。”
“没有!”玉明月拢了拢她一身麻布大衣,有也不给的样子。
王乘风挑眉向玉明月衣兜里示意,告诉玉明月她衣兜里有,他早看好的。
“我这纸巾不能拿来擦伤口,我用来上厕所的,厕所专用!”玉明月说什么也不给!
王乘风说:“这点伤不用管!我是拿来擤鼻涕,我鼻涕快掉出来了!”
以辨话里虚实,玉明月低头去看王乘风鼻孔,那里干干净净的,根本没有鼻涕,纯粹胡搅蛮缠,玉明月没好气看眼王乘风,抱紧她的衣兜,把自己高高挂起,“不给,就不给。”
“我真的需要一张!”王乘风表示出急急需要的样子,但见玉明月真不给,转而示弱,拿眼神求玉明月给他一张。
玉明月看不出王乘风突然要纸巾干什么,但见王乘风在求她,眼神诚挚有光,还带点委屈兮兮的样子,玉明月不想为一张纸巾继续跟王乘风啰嗦,抽出一张递给王乘风。
纸巾正正掉在王乘风身上,就在他手边,王乘风不捡,说:“我手背现在很疼,用不了力。一用力,我担心会血崩!”
听到这话,玉明月瞬间惊诧,“不至于吧?是皮外伤,还血崩,你怎么不说骨折呢?”
“要血崩了说不定会引发骨髓感染!你看,我一动颜色就变深了,血崩的话,我晕血!”王乘风再次把他弱化到几近行为不能自理的地步。
玉明月不由得好笑,“我只听人说过晕针,头一回听人说晕血!而且还是像你这么一个,怎么看怎么也不可能会晕血的人说!你觉得,我信吗?就算你真的晕血,你这只手不能用力,你左手呢?”
“习惯用右手!”王乘风老老实实回答,但不管玉明月信不信,他只管虚弱到他自己信的状态就好,直直拿眼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