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一阵阴冷酥|麻感瞬间从尾椎攀到了天灵盖,少女娇弱的身子抖得不行,无意识之中,声音将将破碎泄出时,玉莺从那种溺死感里及时挣脱出来,死死咬住了嘴唇。
然后,她难以置信地看向罪魁祸首,双眸愠怒,眼瞳里那一汪汪水都震颤地要流出来。
周围这么多人,徐毅还在不远处,他怎么能如此无耻!
地位高就能这么欺负人吗……
玉莺从来没经历这些男女之间挑逗的事,她余光瞥了眼四周,只觉羞耻无比,眼眶湿|润泛红,指甲都快把掌心给刺破了。
但男人若无其事,冠玉面上还带着波澜不惊,春风化雨般的笑。
他浪荡无依,羞耻心更是没有,好似这些事真如吃饭睡觉一般平常。
但锦被下面,他那薄而修长,白净好看的手却没停。
忍得了一次,但玉莺忍不了第二次第三次,更何况她还体内还有谢则之给她下的蛊药。
少女娇声入耳,带着平日里没有的媚和娇酥,令人一听便知这锦被之下发生了何事,在做什么……
但无人敢置喙,甚至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屋里的侍卫全都低下了头去,不敢多看一眼,似是怕被这位阴晴不定的世子爷扒皮抽筋。
而徐毅却是被气到血液倒流,这般愤怒的样子,好似玉莺当真嫁给了他当了她的妻一般,他那可笑自尊心让他怒不可遏,但想起自己的谋划,想起玉莺攒的那一大笔钱,又只能压下那戴绿帽的怒气,继续维持先前的忠厚模样,焦急大喊,看上去对她甚是关切。
“莺儿!莺儿你别怕!有徐大哥在这里,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徐毅问她,玉莺五指抓着身下云锦,努力从那欲|望的漩涡中抽身开来,擦擦眼泪说:“徐大哥,我,我……”
只是每当玉莺想要说话时,男人那如竹似玉的手便会作弄她,让她语不成句,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死死咬着下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少女被欺负得不行,愣神间红唇张合,却是失语。
双眼湿漉漉的,茫然无据,看上去着实可怜。
罪魁祸首却神情自若,甚至还以手支颐,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表情。
此番场景,身为男人,徐毅顿觉备受侮辱,但他被侍卫按趴在地上什么都做不了,想想方才的打算,只能继续用先前的口吻哄骗她,骗她下定决心和自己出府。
“莺儿,这地方我们不待了,出府后徐大哥就和你成亲。”
“你不是存了很多钱吗,徐大哥也存了,没事,我们出府后可以用这些钱开个铺子,过我们的小日子。”
“你现在就和徐大哥一起走好不好,徐大哥会照顾你一辈子。”
……
徐毅这一番话说的当真是真诚至极,玉莺心中一暖,感动的眼泪顿时哗哗流。
神思凌乱间,她抓着一点清明,思忖此事……
经过一番荒唐后,这王府她着实是待不下去了,也不能再待,只是用来赎身的钱还差了点,卖身契也在府上,眼下只能……
只能求求世子爷了。
玉莺实在没有办法了,她抬起打颤的手抓住谢则之手腕。
忽地,手腕处传来少女掌心的触感,绵软温热,如初春暖阳。
而他浑身寒凉。
谢则之睫毛颤了下,余光探了眼窗棂处的明媚日光,辗转间,又落在少女被肆|虐的唇上。
“嗯?”他眼皮微掀,不冷不淡地问了声。
锦被下却停住了戏弄她的手,任她抓着自己手腕,没动。
玉莺见面前的男人好似正常了点,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几缕乌发落在他侧脸,掩映着他漂亮的容貌。
他不知什么时候稍稍侧了身子,脸偏向少女的另一边,玉莺只一抬眼,便能清晰看到他修长的脖颈,乌发下白如新雪的皮肤,还有他的耳朵。
男人那白玉般的耳垂在日光映照下,好像透着点薄红,现出了抹浓烈的艳色。
倏然间,这抹艳色似是隔空蔓延到了少女这处,惹得她的耳垂也染了红。
男人耳后的那抹艳色着实刺目,玉莺有一瞬的头晕目眩。
“嗯?怎的,我有这般好看么,莺莺如何看我看呆了?”
在少女愣神间隙,身侧的男人不知何时靠了过来,他单手撑在她一侧,乌发自肩背垂落,三千青丝如帘,恰好将两人都挡了去。
然后,男人薄唇微张,含着她泛红的耳垂轻舔,再小幅度地啮咬。
玉莺一个激灵,像是受惊的兔子。
她顿觉慌乱无措,小耳朵霎时红得鲜艳欲滴。
末了还惊慌地用手捂住。
“哈哈哈——”
谢则之看她这般忽然笑欢了,桃花眼弯起,醉的人心神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