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衍
茗月静静地聆听狼王叙说自己当年的经历,不知是否因为不善言语,他的叙说断断续续,其真实性值得怀疑。
此时,洞外的天已大亮,茗月手里的野山鸡也啃完大半,她揉了揉微隆的上腹,她感受到了久违的饱腹感,就连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狼王的故事尚未讲完,茗月就打断他:“我不记得小时候有救过你,而阿母生前也并未提及过此事,这些事不会你胡诌的吧?”
她纵然有所怀疑,但却想不明白狼王为何要胡诌?
“这些都是真的,月儿,孤不明白你为何记不起来,但孤可以确定,你一定是孤要找的人。”
狼王的眼眸里透着不容质疑的坚定,他指着那头趴在他脚边的母狼,对茗月说:“孤或许会认错人,但它绝对不可能认错,它是狼群里嗅觉最灵敏的狼,寻人探物全靠它,当初孤被困在火海,就是它带着老狼王和老狼后找到孤的。”
“火海?”茗月愈发听不懂了,她察觉到狼王的神情突然有些悲伤,不知是否是因为想起了伤心的往事。
她跟着狼王的视线看向那头伏在地上的母狼,它半眯着眼,像是睡着了,但鼻子却时不时地抖动着,它虽然闭着眼睛,但这周遭的任何动静它都能通过明锐的嗅觉而感知到。
“老狼后生前诞下过不少狼崽,它是最小的那只,孤当年被困火海险些丧命时,刚满一岁的它找到了孤,老狼王救下了孤,如今它跟随孤已经十年了,它成了狼群里最年老的狼,也是那些少狼的母亲。”
茗月怔怔地看着这个神秘的男子,他身上到底还发生了多少不为之人的事?
这时,不远处躲在茂林树下的灰狼发出一阵嚎叫,“嗷呜~”。
她的注意力被那头灰狼所吸引,它身形高大健壮,身下还压着另一头较为瘦弱的狼,它们身子交扭在一起,仿佛被一条无形的绳子捆绑在一起似的。
健壮的那头狼后肢着地,前肢骑在另一头的背上,结实粗壮的后肢快速地律动着,哼哧的声音从灰狼的口中传来。
而被它骑着的那头瘦弱的狼则不安地挣扎着,可是,无论它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上边那头狼的束缚。
茗月未曾见过这场面,她焦急地指着那边两头狼,对狼王说:“哎呀!它们怎么打起来了?下面那头看起来很难受,你快去阻止它们呀?”
“嗯?”狼王只是随意抬眼瞥了过去,然后淡定地回应道:“放心,它们不是在打架,公狼不会伤害母狼的。”
“啊?那是一公一母吗?”
茗月暗自忖度着,既然不是在打架,那这是在作甚?下面那头母狼由于身形略瘦,根本扛不住公狼的侵袭,整个身子都被压在底下任其蹂|躏。
狼王看出了茗月的疑惑,只不过他没想到茗月竟然没意识到狼群在干那事,他轻咳一声,幽幽说道:“又到了狼群繁衍的时节,别惊讶,往后这种事你会经常见到的。”
繁衍?茗月听见这词时,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才逐渐意识到他的意思,她霎时间两脸通红,沉默着不敢应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变得尴尬起来,狼王环抱着胳膊半靠着洞壁坐着,两眼望着前方,不知在看向何处。
而茗月则抱紧自己的身子,乘其不意,缓缓往后挪动着。
她以为自己的小动作不会被狼王发觉,哪知狼王突然回头望着她,眼神迷离又缱绻,低沉的声音响起:“孤是不是也该为狼群的繁衍生息而做点什么呢?”
他话音刚落,盘坐在地上的双腿蓦地站了起来,身材高大勇猛的狼王直立在茗月面前,此时,瘦弱的茗月仿佛野兽爪中的小白兔,惊慌的眼神不安地晃视着。
怎么办?他这话是何意?他该不会也想那个吧?
茗月的脑海里蓦然浮现那夜的梦境,虽然是梦,但在醒来后却能感受到体表的火热感,像是真切的经历过一样。
而此时此刻,狼王的眼神和梦境里的一模一样,茗月不由地慌张,嗫嚅着:“你......你......光天化日之下,你别乱来啊......”
狼王诡魅一笑,“光天化日不行?这么说,你喜欢夜里来......?”
“什么夜里?你若再敢乱来,我就.......”
“再?原来月儿你记得?”狼王似乎回想起什么,嘴角扬起欣悦的弧度,心里暗笑着:看来那夜她还没真的睡死过去。
茗月被吓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忐忑的双手一会儿护住前胸,一会儿又紧扯襦裙,狼王见状,便也没不再逼近。
“既然你喜欢在暗夜,那孤就暂且先忍忍。”
他嘴上虽这么说着,心里想的却是:你都已经是孤的狼后了,孤什么时候都可以要了你,大白天的确实招人耳目。
茗月见他走了出去后才敢松口气,紧张的心跳久久才平复下来。
狼王平日里待在山洞的时间并不多,他时常带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