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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黑衣男人高价拍下了寒玉古琴,身上却身无分文,无力支付古琴的钱,因此被拍卖师带去了冷萧的屋子。
冷萧听闻后,原本是让拍卖师按照黑市的规矩处置,又听拍卖师说那人执意要见冷萧,甚至扬言冷萧见了他定然不会跟他讨要这两千一百两黄金的。
冷萧来了兴致,他坐在轮椅上把玩着手中的黑子,唇角浮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眼底散发着森森寒意,他倒是想看看是何人口出狂言。
“让他进来罢。”
黑衣男人进屋后并未取下帽子,冷萧只淡淡地看了眼便心下一咯噔,他将手中的黑子扔进棋篓里,静等黑衣男人开口。
“这把古琴确实宝贝,但是两千一百两黄金未免也太贵了吧。”
冷萧食指抵额,闭眼假寐,明亮的烛火照在他的周身,清冷桀骜。
“你自己要出这么高的价格,又不是本尊逼着你买的,现在倒是怪起我来了,请问您讲理吗?”
冷萧清冷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平淡,明明只在位一年有余,却有一种稳坐冥主之位多年的风范。
黑衣男人笑了声,“要不是那个丫头哄抬价格,我至于出这么高的价格吗?”
他对这把古琴势在必得,也只有他才能驾驭。
“既然想要,那就按照黑市的规矩来。”
黑衣男人轻轻摸着古琴琴弦,“我知你这里的物件来之不易,可这东西你我心知肚明啊。”
冷萧闻言,终是缓缓睁开眸子,似是不愿再同黑衣男人纠缠下去,冷冷地说了声:“带着东西走人,没事少来烦扰本尊。”
屋内明亮的烛火似是照见了黑衣男人宽大的帽子下面露出的得意的笑脸,他抱着古琴起身,转身欲离开,走到门口又轻微回头,“我还缺个铃铛,你若是寻到了记得命人告诉我一声。”
言毕,黑衣男人才彻底消失在冷萧的视线中。
冷萧听着门扇闭合的声音,他的瞳孔中倒映出烛火微晃的模样。
他不经意摩挲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天下铃铛那么多,他怎么知道是哪一个,真是可笑。
冷萧今日同季容宣对弈许久,此时送走了黑衣男人才发觉自己有些累了,便自顾自地转着轮椅的轱辘朝着另一间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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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君墨寒离了黑市便朝着晋宁侯府的方向走去。
马车堪堪停稳,君墨寒躬身从马车上下来,尚未走两步就被人拦住了脚步。
君墨寒手中的扇子停顿在胸前,侧目看了眼来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眉眼处还带着几分戾气,像是常年不露和善之意的样子。
“说。”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生人勿近之感,让那牙婆有了几分胆怯。
“世子爷,今日您府上有个小姑娘从老身这里买了个人牙子,说记在您的账上,让老身来找您要钱。”
君墨寒收起折扇敲打着掌心,“晋宁侯府什么时候有姑娘了,你怕是听错了。”
言毕,君墨寒抬脚踩着石阶朝着府门走去。
那妇人还要追上去,阿莫将人拦住,只听妇人大声道:“老身绝没听错,她拿着世子爷的麒麟玉佩,还说了让老身一定要找世子爷要这个银子。”
君墨寒都准备跨过门槛了,听见这话又默默收回了脚,回头看着妇人,“玉佩?”
阿莫也怯怯地回头看了眼君墨寒,前两日他去聚仙阁拿先前定好的君山银针时被掌柜告知已经有人帮世子爷拿走了,当时他还很纳闷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现在看来那日那个姑娘的胆子可不止一点大呢。
君墨寒倏然笑了声,先前打着晋宁侯府的名号拿了君山银针,现在又开始讹诈晋宁侯府了,真是有本事。
“多少钱?”
妇人伸出五根手指,谄媚道:“五、五十两银子。”
君墨寒也不差这五十两,给阿莫递了个眼色,心想着他先将这哑巴亏吃了,日后再找那个臭丫头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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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洛初梨在马车里打了个喷嚏,她抬手蹭了蹭鼻尖,小声嘟囔着:“谁在背后念叨我呢。”
咸川跟在马车边听见洛初梨的话,竟不长眼地说了句:“定然是小姐穿的单薄了,着凉了。”
洛初梨低头看着自己的罗裙,虽说早春时间穿的裙子,这个天气穿着着实有些单薄,可她还披了冬日的斗篷,也不算单薄了。
“唔~”洛初梨迟疑了一下,强行给自己解围,“是阿娘想我了,等我回去先去看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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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到司空府门前尚未停稳,洛初梨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惊的咸川就差伸手将洛初梨提起来了。
“小姐,咱下次能矜持些吗,若是给公子看见了又要说您了。”
洛初梨拢了下大红色斗篷,小声叽叽歪歪道:“哥哥怎么那么多事,我从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