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首发
洛初梨可不想下次再见到这个东西,她的唇角微不可查地露出一抹奸笑,继而又迅速收敛,“最好是放在花坛中养着,那里的泥土湿润,空气也充足,对它好。”
君墨寒虽怀疑,但还是愿意一试。
“行,本世子便信你一次。”
洛初梨原以为君墨寒可以离开了,谁知君墨寒竟然又掷下一锭银子。
这个大冤种难不成还要再算一卦?
“算算我今日赌运如何?”
这种东西洛初梨最擅长,她能戏弄赵长生,就能戏弄君墨寒。
洛初梨装模作样的掷下铜钱,“呦,讼卦。”
“都说天水讼,最不易出行,难免有灾啊,世子爷今日还是早些回去吧,今日逢赌必输。”
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加之洛初梨每晚睡前都要翻翻书本,准备好明日的胡诌之语,以至于她现在胡诌的技术炉火纯青了。
君墨寒听洛初梨说的头头是道,一向不信风水的他这次竟然信了。
“本世子偏不信这个邪,就要去试试。”
说罢,君墨寒摇着紫檀扇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洛初梨看着君墨寒的背影,唇角轻微勾起,既然是个大冤种,那就冤种做到底吧。
君墨寒若是知道前些日子赵长生因为一卦输的有多惨,今日的他必然不敢如此狂妄,可偏偏他不知道,上赶着给赌坊送钱去。
茶楼上临窗而坐的少年,喝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看了一出好戏,好戏落幕,少年的目光才悠悠收回。
“家主以为这个道士的话有几分可信?”
季容宣浅笑一声,线条分明的轮廓在春阳下略显诱人。
“天水讼,两败俱伤,久争无益,官司牢狱,婚姻障碍。”
刚才他分明看见那只是简单的占卜铜钱,何以看出是什么卦象。
“江湖骗子而已。”季容宣起身,整理好衣衫,带着自己的近侍温泽离开了茶楼。
茶楼外,融则又忍不住说了声:“既然家主都知道是江湖骗子,那晋宁侯世子也应当能看得出来啊。”
季容宣可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更何况是官家弟子,他本就不爱同那些人虚与委蛇,让他去规劝一个纨绔世子简直是痴人说梦。
“各扫自家门前,莫管他人瓦上霜。”
融则连连认错,低着头跟在季容宣身后走着。
季容宣对融则的态度甚为满意,轻微勾了下唇角,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今日约了冥主冷潇,原本就出门晚了,又耽搁了一会儿,等会指不定要被怎么讥讽呢。
没一会儿,季容宣就拐入了巷子没了身影。
_
再说那君墨寒,非要争一口气,屁颠颠的走到赌坊坐在了平日里常坐的赌桌前等着对手。
经过上次的教训,押注的人也不敢想也不想的把自己的全部身家押在君墨寒的身上了。
不知等了多久,君墨寒的对面坐下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者。
君墨寒细细打量一番,老者虽说已至花甲之龄,可从他的样貌中也能看的出几份年轻时的俊气,那双干枯的双手曾经更是纤细柔软,堪比姑娘的手。
“今日老夫来同世子赌一把可好?”
老者的声音也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君墨寒想了半晌,最后总结出一个词:柔美。
“行,输了可别说本世子欺负老人。”
老者脸上虽笑着,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却带着笃定之意,一时间让君墨寒的心里没了底。
“老夫跟你赌的不是蛐蛐。”
君墨寒的手从金罐上挪开,挑眉看着老者,只听老者道:“摇骰子,点数大为胜,一次定局,如何?”
“可以。”
君墨寒答应的爽快又利落,斗蛐蛐只是他这两年的喜好,可在这之前他最喜欢的还是摇骰子,现在不过是重操旧业罢了。
“若是你输了呢?”
老者又笑了下,“我不会输,若是世子输了,世子帮老夫一个小忙便是。”
赌坊的所有人都被这张桌子前的老人吸引了过来,还从未有人在君墨寒的面前如此猖狂地说自己不会输,他们倒要瞧瞧,究竟能不能赢。
“好。”
君墨寒又一次爽快利落的应下,可他此时还不知,洛初梨是个名副其实的乌鸦嘴,好事不灵,坏事准灵。
一个骰蛊里面放三个骰子,老者和君墨寒同时摇。
君墨寒是常年在赌桌上没有下来的人,他拿起骰蛊在自己的耳边三下五除二就摇好了,最终将骰蛊掷在桌面上,气定神闲地看着对面的老者。
反观这个老者,一下一下地摇着,根本不像赌场的熟手,他摇一下停一下,像是在听骰子的节奏。
围观的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