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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寒反感道士,对洛初梨这个小道士一点好感都没有,说话永远都是一副欠欠的语气。
洛初梨哪里给别人包扎过,从前受伤可都是她使唤她师父包扎的。
君墨寒见她是真的蠢,“有纱布吗?”
话音出口,君墨寒又紧接着问了句,“有布吗?”
地宫里面找纱布可能有点难,寻常的布总能找到吧。
洛初梨看了眼门口,她的布就只有门口挂着的那个道士服了。
“阿梨,你不会是想要用那个……”梁晨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洛初梨尴尬笑了笑,“怎么会。”
之后,她又跟君墨寒四目相对。
君墨寒甚是无奈,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相信这么憨的道士的话的。
他从自己衣摆上取下一块里衬,三下五除二就给梁晨包扎好了。
“多谢世子。”
洛初梨和梁晨二人异口同声。
君墨寒没好气道:“你们两个都欠我一个人情,以后是要还的。”
说完,他欲起身离去,又无意瞧见梁晨衣摆上的三叶虫,那些虫子悄咪咪的爬在他的衣摆上,三五成群的在一起,动也不动,让人很难发现。
“梁晨,你是捅了虫子窝了吗?”
君墨寒的语气甚是平静,梁晨却不知是何意,只顺着他的手指看下去,这才将梁晨吃了一惊。
他不敢动,也不敢叫,只得问道:“怎么办?”
季容宣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起身走过来,拔出匕首将梁晨的衣摆扯开,又将火折子扔在地上,烧死了那些三叶虫。
之后,花海中又陷入了一片寂静没过多久,所有人东倒西歪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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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外,星河璀璨,灯火阑珊。
长安城的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子里面,烛光微弱,将屋内二人的身影倒影在支摘窗上。
“什么?不可能!”
窗牖上,能看见屋内窗边负手而立的男子喉结滚动的倒影。
“事实就在眼前,你还要否认不可?”
屋内不知哪一处,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平缓,不似质问。
久久,窗边的男子轻微低了下头,屋内的厅堂内横陈着一具棺椁,盖板半掩着,黑黢黢的看不清棺椁内的景象。
“确实是你说的主殿,否则也根本打不开啊。”
说话的男子摩挲着手中的舍利,那舍利像是被把玩了许久,微弱的烛光下都能瞧见舍利表面的光泽。
“那就再去一趟。”
窗边的男子闻声倏然抬头,他压着声音道:“再去?”
“你知道地宫有多危险吗,入了一次地宫丧命数十人。”
烛光晃动,倒影在男子的瞳眸中,点燃了他内心的埋藏许久的愤怒。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带着两颗舍利,再下地宫。”
屋内声音落定,不知从何处飘来一阵风,将本就微弱的烛火也吹灭了。
窗边的男子踏着黑暗走出屋子,漆黑的夜伴随着如水的月色也看不清他的面庞。
他将手中的舍利收起,倏然,手下一滞,又慌忙摸着自己的宽袖,也未曾摸到另一颗舍利。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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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内,君墨寒被尿憋醒,才发现洛初梨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他的旁边,还靠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他嫌弃地推开洛初梨,拍了拍自己的右肩膀。
当他起身时,半个身子都麻了,他拖着右腿看了眼洛初梨,心里暗骂洛初梨肥猪。
君墨寒艰难地走到墙边,找了个远离他们的墙角方便,方便完之后他正欲离去,转身就看见一旁的石阶。
他的目光顺着石阶看上去,最上面竟然是个宽敞的台子,台子上面摆着一副棺椁。
好奇心驱使下,君墨寒转身去拿了火把,又踩着石阶一层一层上去。
石阶最顶层是个宽敞的台子,四周黑黢黢的,只能隐约瞧见上面摆着的棺椁,盖板在棺椁一侧立着,想来这个地方是有人来过了。
君墨寒踩到最后一节石阶时,脚下放慢了步子,他举着火把又走了两步,台子下面突然传来:
“等一下!”
君墨寒的瞳孔骤然放大,身子微微一侧,正好瞧见季容宣站在下面定定地看着他。
君墨寒松了口气,吊儿郎当地问道:“做什么?”
“我和你一起。”
季容宣二话不说,拿起手边的火把,大步流星地朝着君墨寒走去。
这一次君墨寒并未拒绝,他着实有些害怕,多个人也好壮壮胆。
季容宣走到君墨寒的身边后,二人同时朝着棺椁的方向走去,临近棺椁跟前时,季容宣忽然伸出手臂拦在君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