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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别说带臭道士出去了,怕是自己都难活着出去。
想明白这一点,君墨寒不敢再多停留,连忙拽着洛初梨朝着水面游去。
水面上方雾气渐渐消散,不多时,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君墨寒带着洛初梨从水里冒出头。
坐在拱桥上的梁晨心中甚是不安,一直在想回去之后该如何给洛景明交代,又该如何给洛司空交代,保不齐这次还要连累他阿爹,他阿爹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燕无知坐在季容宣的身旁说着:“季家主,那个世子爷能行吗,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柔柔弱弱的,怎么看也不像会救人的人。”
阿莫听闻后不满道:“常言道,人不可貌相。”
他家主子可是骑术剑术样样精湛,只不过是不屑在旁人面前卖弄罢了。
“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君墨寒上来的。”燕无知本想争口气,却不料被季容宣看了一眼,她的话也渐渐没了底气。
阿莫不屑一声,独自抱剑立在拱桥边上等着君墨寒。
拱桥下风声不断,空旷的声音只能证明这个悬崖深不见底,他心里暗自盘算起来,这么高的地方,等会他家主子该怎么上来?
确实没有上来的路,君墨寒在拱桥下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路,又不敢走到太远,生怕等会找不到地方了。
君墨寒背着洛初梨,又游回出水的地方,仰头朝着上面大喊:“季容宣。”
风声呼啸不断,他的声音飘到一半就被吹散了。
“季容宣。”
君墨寒连着喊了三声,声音从下往上层层而至,坐在拱桥上的季容宣耳尖微微一动,连忙起身朝着拱桥边走去。
“君墨寒!”
季容宣的声音甚是冰凉,沉稳的声音又带着很强的穿透力。
君墨寒欣喜一笑,大声道:“拉我上去。”
季容宣侧着耳朵听见了他的声音,可听得又不是很清楚,不过他大概能猜出几分。
“火把和绳子拿来。”
融则立马将这两样东西递给季容宣。
梁晨的眸子里也有了几分光亮,他立马起来走到季容宣的身边问着:“有消息了?”
雾气小了很多,拱桥虽距离下面很远,可君墨寒还是能看见一点星光般的亮度,他背着洛初梨朝着亮光的方向游去,到那下面时他又大声道:“绳子。”
梁晨不知道君墨寒在哪里,他从身上扯下一块布,在火把上点燃,朝着拱桥下面扔去。
君墨寒看着一团火从拱桥上掉落,气的在水里直骂娘。
季容宣又不可思议地看向梁晨,梁晨连忙解释,“这不是不知道世子爷在哪吗?”
季容宣自小就会循声定位,哪怕看不见下面,也能根据声音传来的方向确定君墨寒的位置。
他将手中的绳子朝着君墨寒的方向扔去,绳子扔的有点太准,直接掉在君墨寒的肩头,不过可怜了洛初梨,被麻绳打了头。
君墨寒拽了拽绳子,上面的季容宣又害怕以他的臂力无法将二人拉上来,故而将手中的身子栓在了拱桥的石墩子上面。
君墨寒本就在水里耗费了太多的体力,现在又要背着死猪一样的洛初梨爬上来,着实有些困难,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一半,他实在没有力气了,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废物,臭道士,小爷今日这么狼狈都是因为你,你快点醒来自己爬。”
不论君墨寒说什么,洛初梨都没有反应,君墨寒无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上爬,直到季容宣等人能看见君墨寒的头顶时,几人才松了口气。
君墨寒仰头看着他们,还不赶紧搭把手,这个臭道士沉的跟猪一样。
几人齐心协力将二人拉上来,君墨寒放下洛初梨之后就摊到在地,动也不想动了。
梁晨蹲在洛初梨的身边轻轻喊着“阿梨”,可洛初梨怎么样都没有反应。
梁晨害怕,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了探洛初梨的鼻息,洛初梨鼻息微弱,像是随时都会没了命,再加上从前又听洛景明说过,洛初梨自小患有弱疾,一家人将她视作宝贝疙瘩,若是在这个地方没了命,还是因为自己的过失造成的,洛景明非得让他去给洛初梨陪葬不可。
“我不要陪葬。”
梁晨碎碎念,季容宣和君墨寒同时看向梁晨,还以为他被脏东西附身魔怔了呢。
“梁晨,你怎么了?”季容宣看着梁晨,手中的剑已慢慢出了剑鞘。
梁晨看向君墨寒,君墨寒瞬间被吓醒了,他撑着身子起来,“你、你想做什么?”
“小世子,阿梨还有救吗?”梁晨的声音中带着几丝哽咽,火光下隐约能看见他眼中的泪花。
君墨寒和季容宣见梁晨神志清晰,二人皆松了口气。
“小爷还以为怎么了呢,原来是她呀。”君墨寒复又躺了回去,“她活着呢,死不了。”
梁晨听着君墨寒的话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