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裙
,还有说可以做其他花样的,在梳妆打扮一事上,大家都颇有心得。
王良拿着堆纱花,对叶丹丹笑道:“果然轻飘飘的,我正觉得头上的物件压头,丹丹姐,我要和你换。”
叶丹丹可不敢与王良换,明摆着王良吃亏,传出去她们姐妹岂不是成了贪财之人。
叶丹丹笑道:“今日就不换了,我家里还有几朵,明日给你送去。”
“我也要。”
皇子赵洛忽然开口。
叶丹丹没想到,这样的小物件也能入皇子的眼,当即答应下来:“民女今晚回去,再做一些。”
一群娘子和坤泽讨论得热烈,一些说要去采芙蓉,一些要去荡秋千,还有几人仍旧凑在一处讨论花样的事。
人群略散,忽而有一人上前道:“皇子殿下,叶家姐妹僭越,还请殿下治她们的罪。”
女娘们叽叽喳喳议论的声音停了,看见是白芙,大家似乎并不意外。
皆看向她,不知她有什么说法。
白芙又道:“殿下容禀,叶家姐妹衣着华贵,不知避讳,竟敢与殿下穿同样的衣料,招摇过市,分明是不把皇家放在眼中。”
可巧王良更不喜白家人,前儿国舅爷生辰宴席上的晦气事,这笔账还没处算。
国舅爷与白家势均力敌,王良又有表姐赵翊宠爱,要是能让白芙占到便宜,就是他这些年白吃饭了。
王良亲昵的挽着三皇子赵洛的手,脸上天真而疑惑,反问白芙:“布料不就是拿来做衣裳,衣裳又拿来穿吗?你该不会是因为旁人比你穿的好看,心中妒忌。”
王良所说,乃是在场好些娘子的心声,以前白芙也给过她们不痛快,看今日白芙的装扮,上等芙蓉玉精雕细琢攒成的牡丹花簪,还有芙蓉玉镂空透雕的蝴蝶簪,□□绣线八仙裙,样样都不是凡品。
被人抢了风头还是死对头叶家姐妹,白芙岂会甘心?
白芙仍旧嘴硬,屈身行礼:“臣女是为皇家威仪,她们不过白身民女,岂能与殿下用同样的布料。”
赵洛早就听不下去,他今日是来玩的,又不是来断案,白芙那点心思,想把人当笺子,难道他就得听?
先前王良就与赵严和赵洛抱怨过此事。
此女果然不讨喜,赵洛自小又不爱争这些,前儿才从太女库房里搬了好多宝贝。
姐姐的宝贝又不能都是自己的,皇家对臣子的恩赏,白芙难道不满?
怕是白家老国公在此,也不敢说这种话。
赵洛神情淡淡,眼皮也懒得掀,不想给她一个眼神:“这是太女的份例,太女赏谁便赏谁,叶家姐妹将衣裳穿出来,才是感念太女荣恩,莫不是要放在家中发霉,暴殄天物,你才满意?!”
赵洛扫视众人:“圣恩浩荡,乐见百姓丰衣足食,见诸位花团锦簇。”
女娘们拱手向皇宫方位行礼:“圣上隆恩。”
白芙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精彩纷呈。
赵洛淡淡扔下一句话:“今日本是乐事,莫要煞风景。”
煞风景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王良要去采芙蓉,赵洛也愿意同行,大家三三两两,漫步走过飞仙桥,往芙蓉阁方向去。
白芙被晾在原地,后背僵冷,她生下来这些年,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和折辱?
小娘子里不乏昔年被白芙欺负,白家以势压人者,见白芙落难,趁机落井下石,冷言讥笑。
“她身后有国公府又如何,皇子岂会给她颜面?”
“今日总算有人治她了,可不是人人都会让着她,自取其辱。”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清清楚楚飘进白芙的耳中。
徐夫人和其他夫人都在高台上,先前拜见过皇子,皇子随和,让夫人们自便。
她们只见小娘子和几家坤泽们像发生了口角,似乎是皇子出来主持公道。
众人对白芙脾性心中有数,若有她在 ,不发生口角才是奇事,好在皇子虽然不喜,也只懒得理人,把白芙晾在一边。
徐夫人心中暗笑,白芙在皇子跟前吃亏,徐家管不得她,自然有人管,权当没看见,举杯相邀诸位夫人:“孩子们玩闹,我们也该乐我们的,诸君共饮。”
女娘们已经走远,白芙唯恐旁人看她失态耻笑,转到山石小径里,双目赤红,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恨意,抓起腰间的彩蝶香囊撕拽着上面的络子,嫉恨表情让她画着精致妆容的面庞扭曲,跟在她身后的小丫头吓得不敢出声。
白芙转头看见畏畏缩缩的丫头,她的眼神像是在嘲笑自己,缓步走到抖如筛糠的丫鬟跟前。
清脆的啪啪几声响,小丫头脸上左右被打出两个红红的巴掌印,她不敢躲开,只是垂着头,带着哭腔央求道:“夫人、夫人仔细手疼。”
白芙气在心上,几个巴掌如何能泄愤,瞪大眼睛,秀眉倒竖,扯下发间的珠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