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不一样?
我当然知道因为一些残渣败类有时候走寻常的途径没办法求得公平,不得不采用极端的办法。
但那样也会使自己陷入泥潭,能走正路,没人愿意走邪路,为了一些恶心的家伙把自己搭上不太值得。
相比暴力而言我更偏向聪明的方法,用最小的损耗得到想要的结果,哪怕过程曲折迂回。
至于那些偏斜的做法,我并没有走到绝路,不是吗?
我不是在说正论,我是说,如果可以得话,不要给自己以后的人生埋下隐患。
以上,加个限定,仅限我这样的普通人。”
安格斯愣住,时漾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组合在一起却有些听不懂了,时漾明明在笑,他只感觉到了里面的凉薄。
周斯越也不笑了,神情如风化般变得僵硬,这是在点他吧,绝对是在点他吧!
不是,不能因为身份地位就否定他啊,他冤枉!他可什么也没做!
你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有钱人!
得让她知道,如果两个人因为身份地位的差距而无法在一起,那一定是有地位的那个人没有掌握实权。
皇帝想要个平民妃子,没人能够阻拦他。
打发走安格斯,时漾和周斯越前往检察院,坐在车上两人谁都没说话,氛围因为时漾刚才的那番话而变得不对劲。
周斯越组织着语言,试图改变时漾对他们的刻板印象。
虽然绝大部分确实是那样的吧,但是他绝对不属于那绝大部分。
可惜,时漾又一次在周斯越之前开口了。
她微微偏过身子,膝盖偏向周斯越这边,面上的神色严肃。
“突然想起有个问题还没问,你是怎么查到,视频的发布者是艾维的?”
啊?艾维是谁?
周斯越反应了一下,在脑海中努力思索,终于找到对应的人名。
哦,那个把时漾关进器材室的混蛋啊——
“能怎么查,星网上的痕迹都被他消除了,自然是入侵军校的监控查到的。”周斯越不甚在意地解释。
时漾却越发紧皱起眉头,入侵军校系统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往小了说上学生调皮,往大了说就是套取情报的间谍,抓到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当然,周斯越这个身份别人肯定不能拿他怎么样,但是一旦被别人知道,那就是别人攻击他的一个矛头,一个永远被别人拿来说事的污点。
怪不得,艾维当时会那样说。
这代价着实不算小。
你有病?
时漾瞪视着他,然后轻叹了口气,算了也不能怪他,是自己拜托的,许诺的事情也多亏了他。
不是,她什么也没给,甚至没有承诺什么,要不要这么用心啊,这样她真的鸭梨山大!
周斯越在时漾的目光下有些心虚,他刚才还想说自己不是那种人,转眼就被发现自己也滥用私权。
但是这个应该没什么吧,严格来说这不叫滥用权力,而是充分利用利用自己的能力在法律边缘试探,而且这件事情也没有影响到别人,不能算他错吧。
周斯越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往人生中应该没做什么以权谋私的事情吧,利用周家势力把自己的人往上推不能叫以权谋私,那叫政治手段,毕竟其他家也都是这样做的。
有人惹到他然后被搞也不叫滥用职权吧,毕竟是下面的人做的,不是他亲自动手也没有吩咐过,这都怪下面的人私自揣测他的用意,跟他可没关系。
周斯越一条一条排除,最后确认,自己可真是个完美无瑕的人!
然而时漾却沉默地望着他,目光让他感到恐慌。
“呜呜呜...我错了!”周斯越立即缴械投降,抱着时漾痛哭流涕地道歉。
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但总之,先道歉就对了。
他紧抱着时漾,脑袋在她脖颈处乱蹭,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颈窝。
好香,好软。
时漾无语地看着这人假哭,谁家哭泣只打雷不下雨啊,搁这干嚎比谁嗓门大呢。
还有,你手在我腰上乱摸什么呢?假借道歉道歉之名趁机揩油是吧。
而且,为什么突然道歉?我没哪里怪罪你吧。
时漾被周斯越压在座椅上,微微仰着头,感受着他的重量,时漾抬眼看着车顶。
好烦。
她伸手摸上他的发顶,在他松懈的时候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从自己的脖颈处拉起来,垂眸看他。
周斯越有些茫然,头皮的细微刺痛让他的眼底泛起委屈的水润。
当然,也有可能是刚才舒服过头了。
金色的眼眸里水润汪汪,哪怕受到了伤害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攻击性,依旧维持着仰视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