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地希望能让越前龙马出个大丑——凭什么?区区一个新生,凭什么如此傲慢?!
“啪。”
一支接近报废的球拍被丢到了越前龙马的脚下,前辈傲慢而无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打一场吧!”
场上的硝烟味越来越浓郁,他的表情却依旧没有太多变化,大概只有熟悉的人,才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真的有点生气了:“就是有这种人,自己不够强就使些小手段。”
球场就这么点大,他们制造出的动静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其他球场里的前辈们装模作样地继续训练,视线都情不自禁地往这边瞟,不知不觉间,聚拢在旁边的人越来越多。
“太过分了!”朋香气愤地抓紧了铁丝网,“好可恶!前辈好坏啊!”
在刚刚升入初中的女孩子眼中,荒井这样欺负学弟的前辈便已经是面目可憎的坏人,万万想不到真正的法外狂徒、无恶不作的大恶人其实就站在她旁边,闻言附和地点了点头,语气里藏着憋不住的喜悦:“就是,好过分。”
听她语气不对,朋香抓着铁丝网,狐疑地转过头来:“夏悠酱,为什么感觉你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我是很期待啊。”夏悠疑惑地睁大了眼睛,“要不是为了看热闹,我放学不回家来网球部做什么?”
少女夜空一样的蓝眼睛澄澈明亮,嘴角挂着期待的微笑,看起来有种单纯朴实的恶毒。
朋香一时语塞。
局势绷得很紧,即使任何人都能看出,那支球拍已经老化到了无法使用的地步,越前龙马还是接过了约战。
第一局由荒井发球,那颗黄色的小球落入琥珀色的眼眸中,瞬间被拆解成清晰可见的轨迹。
无数次比赛的经验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越前龙马试图掌控这只球拍,然而松垮脆弱的球拍线却给予不了任何弹性,拿着它力气根本无处发泄。他握紧球拍击回了发球,球却不尽人意地软绵绵地往前飞出,蔫溜溜地撞在了球网上。
“15-0”
裁判铁面无私地宣判道。
知道这小子确实有两手,见状,荒井总算是放下了心来,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后援团们的表情不约而同地糟糕起来,那支球拍根本就已经丧失了比赛的功能,完全没法控球。被它击中的球像个癫狂的幽灵一样到处乱跳,越前龙马每一次回击都能把球打到意想不到的地方。
听着比分,荒井的心里从未没有这么痛快过,如果不是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他一定会大笑出声:“小子,你可要打到最后啊!”
越前龙马照旧没有理会他,摸了摸球拍表面,又敲了敲,嘴角忽然扬起了弧度:“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看你还能装腔作势到何时……荒井心里暗爽,夸张地摆出了发球的姿势:“下一球要来了!”
抛球,挥拍!
预想中令对方难堪的场景并没有到来,撞击之声响起的同时,这个一年级生大幅度地扭转身体,用那把破烂不堪的球拍狠狠地反击了回去。黄色的小球直冲向对方的场地,落下又再次高高弹起,将身后的铁丝网砸出一个明显的凹陷,惊得后面的记者同时倒退一步。
连裁判都被吓了一跳,一瞬间的慌乱之后才结结巴巴地开口:“15-15”。
依旧是一边倒的形势,但两人的地位却在这一瞬间全面逆转了。
越前龙马脸上终于再次露出了惯常的骄傲的笑容,他慢条斯理地将球拍换到左手,放到肩膀上敲了敲,这才扬声道:“前辈,你可以要打到最后啊!”
“啪!”
前辈的刁难也好,废弃的球拍也好,他在众人的议论中拎着那把破玩意再次发球,再次毫不留情地拿下了比分。
一球接一球,一球比一球更快,比分完全颠倒了,彻底击穿了前辈的心理防线。
……
场外,夏悠靠着铁丝网打了个呵欠,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小声说:“斯库瓦罗就算拿的是拖把都能当剑帝。”
看到这里,菊丸惊讶地吹响了一声口哨:“满行的嘛!”
身旁不二欣赏地睁开了眼睛:“这大概就是善书者不择笔吧。”
“这个小不点。”菊丸开玩笑地朝着不二努了努嘴,示意他往后面看,“不二你看,才刚刚开学呢,就有那么多女孩子来看他训练了。”
球场外,三个光是站在那里就能看出来性格迥异的女孩一字排开,齐刷刷地注视着场上的越前龙马。他这句话话音未落,最左边束着高马尾的女孩忽然侧过脸来,隔着大半个球场,视线穿过人群准确无误地落到了菊丸身上。
“呜哇——”菊丸立马有种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住的心虚感,试图把自己藏到不二身后,“不会吧!这么远都听得到吗?”
“呵呵。”不二只是笑,“大概听力很好吧。”
作为一个经受过系统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