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行者1（30）

佘老在狱中去世了，甚至连具体的原因都没告诉佘嘉慧，只知道是身体不适。

回想起上次通过卓凯达成的见面，估计就连佘老也知道那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早该想到的……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冷静下来回想全局，有些事情还真的挺好理解的，更何况佘嘉慧并非一直没有察觉，而是早有猜测却拒绝这个答案，一直欺骗自己而已。

所以……佘老入狱究竟是卓凯等人想要借此瓦解洪英社而设计，还是因为她，从而被宋先生等人盯上了呢，想起自家父亲最后叮嘱的那些话，佘嘉慧闭上双眼。

“你猜错了一个。”莫羡昕从身后走过来，放下了一支白花。

“什么？”

“Ada也是卧底，她甚至为了这个工作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所以叶兆良是黑警。”

莫羡昕点点头“我想，如果有这种情况发生问爆seed愿不愿意的话，他的答案一定是肯定的。但如果有丝毫的迟疑，那一定和Kobe一样，只不过Kobe是因为我，而爆seed是因为……”

“你为什么靠近我？”

“……”莫羡昕无奈的叹口气，随即解释道“最早是你突然因为Ada来找我，我当时查你也没有查的清楚，直到后来我知道了Kobe的事情，自然也就知道了你，说实在的我最开始不知道我应该怎么面对你，但是我想Ada都愿意和你接触，你们的关系甚至那么好，阿钉，甚至还有爆seed，你总应该是不一样的，很显然，你没有让我失望。”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

“因为我相信你，即便你生气，气爆seed，气我们都瞒着你，可是你没有说出去，是因为你也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同样相信我们。”

“…不是相信你们，而是我不傻。”

莫羡昕总算是松口气的笑了，试探性的拍了拍佘嘉慧的胳膊，在对方没有躲开之后才算是真的松了口气“那你呢？应该不是突然之间发现我们身份的吧。”

“很早了，早到我都忘记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了，也是拖了你们估计都没那么想瞒着我的福了，一群不可能有任何联系的人聚在一起，不怀疑的话，那我才真是傻了。”佘嘉慧抬眼看向莫羡昕“这里面最可疑的就是你，明明最在乎公平正义，却偏偏接受Kobe继续从事这一行，还因此接触我们这些人。”

“不是我们不想瞒着你，而是从最开始，就做好了想要把一切摊开在你面前的准备。”

佘嘉慧皱眉。

“其实这些…最应该跟你解释的人不是我，阿慧，你愿意听我解释，愿意相信我，是不是也代表着……”

“阿Yan，公私分明，最近我们还是应该少接触。”转身离开。

几个小时后……

爆seed弯腰放下一支白花“佘老，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对我的喜爱还有支持，我知道我走到今天最应该感谢的人除了欢喜哥就是你，我也知道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同样我也应该就这件事和你说声对不起。我骗了你，骗了你的女儿……”

就在斜后方，看着爆seed的背影，佘嘉慧哭的泣不成声。

并非她不懂，而是此刻两个人之间间隔的东西太多，她能理解是一回事，但接受不了也是一回事。

只要看到这些人，她就会想起离开的那些人。

而这一切的发生，她自己甚至都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推动者。

不该这样的。

……

佘嘉慧似乎已经从佘老的事情中走出来了，社团里面的事情有爆seed在管，他现在做事更狠更有效率，再加上其他人的帮忙，即便她在估计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干脆就整个人投身在舞蹈里面，甚至还中途飞了一趟米兰和一趟大陆，进行舞蹈演出，在这个圈子内一时间名气大噪。

当然，这中途社团里面发生的事佘嘉慧都是了解的，譬如爆seed和丁小嘉在灵堂没被一众杀手袭击，丁小嘉还因此受伤。譬如“宋先生”之一徐家宝被抓，但随后又因为证据不足当场释放，譬如徐家宝和郭正两个人已经失踪……

而此时，回港数日的佘嘉慧正在和前辈聚餐，轻晃着手里的香槟，陪着一群人闲聊。

以前的佘嘉慧是从未做过这些事的，她不喜欢这种场合，但过去有佘老为她打点，现在少了这层关系，一切都是她自己做了。也是到现在佘嘉慧才知道，佘老早在最后一刻都已经帮她解决好了一切，对大众都彻底的瞒下了她社团大小姐的身份，甚至为了防止后患，已经给了她一个公开清白的背景，只为她可以继续追求自己的梦想。

轻抿了口手里的香槟，企图将这些事从脑袋里抛出去。

忽的电话响起，是阿钉打过来的。

佘嘉慧犹豫了下，便放下酒杯示意自己去趟卫生间，随后才接通“喂，阿钉。”她们两个人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