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抢
“丞相大人。”李县令双手一捧,向他行了个礼。
自从李县令被救出来后,楚景檐怕事情暴漏,干脆派人将他接到了京都自己的府邸中。
如今,不会有人光明正大的来拜访,更不会有人来搜查,这府邸就成了他能接纳李县令的最安全的地方。萧玄初也派人去找过李县令,可都因为楚景檐将他安排于密室中居住,从而没有被发现,这事也就被搁置了一段时间,看似消停了。
楚景檐还在低头喂着鹦鹉,头也不抬的问:“怎么样把在拓薿山有朱血草的消息放出去了吗?”
李县令不敢抬头,躬身回道:“我们的人来信说,萧玄初已经知道了,过几日应会出发前去拓薿山了。”
“很好。”他转身慢步走向李县令,“这萧玄初一日不除,这瑞安城便一日掌控不了。”
李县令咬着牙恶狠狠的说:“丞相放心,我们的人已经布置好陷阱了,定让他们有去无回,尸骨不存。”
楚景檐脸色微愠,他骤然间上前一把掐住李县令的脖子,将他拎起来,用极其恐怖的语气呵道:“你这次最好是能成功,不然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赈灾银失窃一事,那萧玄初定是怀疑到我头上了,看你办的好事。”
李县令被他掐的喘不上来气,整张脸都涨紫了,前者极为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这……。这次……,定能成功!”
楚景檐将他重重的丢在地上,后者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不时咳嗽着。
“萧玄初杀害我儿,我定要他血债血偿。”李县令带着蕴意道。
楚景檐一听到他说自己儿子,瞬间就来气了,抄起一旁的花瓶就向他砸去,骂道:“还有脸提你那个畜生,要不是因为他,萧玄初会发觉那赈灾银的事?”
李县令也不躲,任凭花瓶砸在了自己的头上。
“砰”的一声,花瓶破碎,乳白的碎渣飞起。旋即,鲜血就从他的头上流了下来,直达鼻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李县令硬撑着,愣是一动也不敢动。
那鹦鹉被吓着了,在笼中扑腾着翅膀,惊慌的叫着。
楚景檐气的捻了捻眉心,手一摆挥起广袖怒喝道:“滚!”
李县令同他恭恭敬敬的再次行了一礼,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楚景檐愤愤的捶向身旁的红木椅,眸中闪过一丝寒光,“萧玄初,和我作对,你能有什么好下场?”他一字一句的竭力说出。
*
徐柳禾忙了整整一天才将那些个竹子钻好孔,接下来只用交给木匠师傅,让他们用榫卯工艺将这些竹子,按她的要求拼接好就行了。
“你这小女娃,看着就挺机灵的,还能想到这样的法子来运水。”木匠师傅一边拿出木箱里的工具,一边夸赞她。
“老师傅谬赞了,我也就是偶然想得,试试看罢了。”徐柳禾被老者当着众人的面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谦虚的回道。
“真是聪明呦。”木匠师傅还在感慨。
宋逾辞也凑近故意逗她道:“她?怕是与聪明沾不上边吧?”
“你说谁呢?”徐柳禾抡起拳头就要打他,二人嬉闹还未开始呢,萧玄初上前插入二人中间,对徐柳禾道:“徐姑娘,萧某倒是觉着姑娘天资聪颖。”
宋逾辞一下被挤了出去,他不耐烦的说:“怎么哪儿都有你?”
“宋公子此言差异,萧某不是一直都在吗?”
“你……”宋逾辞被怼的哑口无言。
很快,木匠师傅便把竹子一根根的拼接好了,徐柳禾怕漏水,又在拼接处塞上事先带来的布条。
几人合力将竹子按照原先规划好的路线摆放。
徐柳禾同他们大喊道:“谁去把竹子的最开头部分连接上水车?”
“我去吧!”宋逾辞抢先道,他飞快的朝瑞丰河上架着的水车跑去,走时还不忘向萧玄初扔去个得意的眼神。
把竹端接上水车打水处后,宋逾辞双手握成喇叭状,朝对面大喊:“徐姑娘,接好竹端了。”
“好。”徐柳禾回道。
隔了一会儿,清澈的水流便顺着竹管的小孔流出,沿着挖好的地沟灌溉着每一片土地。
看到有水流出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欢呼着:“太好了,成功了。”
“我们不用担心每日浇田难的事了。”
见众人欢呼雀跃中,徐柳禾那高兴的蹦起来的身影,萧玄初的嘴角微微勾起,轻声道:“真是如同孩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