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尽

啡。

“对了我问问学长要不要一起去。”陆荏嘉掏出手机发消息。

三人很快坐进车里，没多久顾学长也打着哈欠下了楼，脸上同样挂着黑眼圈。

陆荏嘉把给他带的面包丢给他，正好砸中学长那发际线岌岌可危的脑门。

他并不在意，坐进车里开始啃面包。

陆荏嘉：“学长，《雾月岛》打哪儿了？”

“刚出古宅，这游戏还是太高估我的操作了。”顾学长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秦雾本以为学长的黑眼圈是背着大家偷偷卷出来的，这会儿知道真相后真诚发问：“这游戏真有那么上头？”

“好了你闭嘴吧。”陆荏嘉伸手想捂住终极大boss的嘴巴。

“我只是想获取一些用户反馈，将来好做改进。”秦雾扣住陆学姐的手腕，摁回去。

“我的建议是做得很好，下次别做了，不然我玩上头了可能毕不了业。”顾学长明贬实褒，只是看到秦雾的衣服时又忍不住：“学妹，我之前就想问了，这个天你穿那么多不热吗？”

N市比北城的纬度要低，这会儿已经进入盛夏。

秦雾今天穿了件月牙白的长袖连帽T恤，下身牛仔九分裤，和穿吊带的特丽莎看着像在两个季节。

陆学姐表示司空见惯：“她这两天穿S大的文化衫还得往里面加件长袖呢。”

秦雾：“……没加衣服，我戴的是防晒袖套。”

“你还用防晒？都那么白了。”顾学长不能理解。

秦雾压了压头上被风吹开的黑色鸭舌帽，大半张脸笼在帽檐阴影下，只露出一个苍白削尖的下巴。

陆学姐把三天前齐教授的话复读一遍：“娇气。”

三天前他们刚到S大，本来用经费定的两个双人间，正好两男两女分开住。秦雾说自己睡眠质量不好，自掏腰包又订了间房，被齐教授斥道“娇气”。

特丽莎一边开车一边听他们聊天，这会儿也插上话：“我在T大碰见Qin的时候，我的同学们都说她像橱窗里的白瓷娃娃。”

秦雾扯扯嘴角，要是商店里的娃娃都长她这样，那这家店离倒闭可不远了。

高中时她肤色暗淡蜡黄，进大学后不知是因为常年待室内不晒太阳，还是因为长大后某些基因终于开始发挥作用，总之不知不觉间变成冷白皮。

这是她少有的像母亲的地方。

那边特丽莎忍不住询问：“话说你们刚刚一直在说的《雾月岛》到底是什么？”

说起这个陆学姐和顾学长可就不困了。

秦雾听着他们絮絮叨叨，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望着澄澈如洗的碧蓝天空。

他们在N市的这几天天气都格外的好，在这种晴朗的日子里开敞篷车远行，早上还没有太热，温暖和煦的风迎面而来，真是舒适惬意。

她难得起了点玩心，伸出手，感受风在指间流淌而过，什么也没留下。

*

车开得很快，到中心广场时刚过九点半。

和建筑风格古典肃穆的S大不同，N市的中心广场高楼林立，钢铁铸就的现代都市繁华又忙碌。

他们停完车后走到那个据说是“全世界最繁忙”的十字路口，一眼就看到了对面C位的那块巨大屏幕。

播放的是秦雾给闻屿川剪的生贺视频，5分20秒里混剪了他这些年所有的出圈名场面。

这段视频将在这块全球排名第一的“黄金广告位”上轮播整整36个小时，从北城的生日当天零点播到N市的当晚十二点。

因为时差，秦雾不得不多花十二个小时的钱，虽然现在钱包充裕了不少，可想想还是有点肉疼。

“哇！他好帅，这是谁？”特丽莎也注意到了，这块广告屏实在太过显眼。

视频正好播到秦雾非常喜欢的一个造型。那是闻屿川的第一首原创国风歌曲，他难得换了身古装，窄袖玄色长袍，一条黑金腰带衬得他肩宽腰细英姿勃发。银冠束着高马尾，戴了一条红色抹额，眉眼轻挑间尽显年少风流。

年轻俊逸的东方男性，一双偏丹凤的眼睛又在原本澄澈干净的轮廓上平添几分魅惑，笑起来时慵懒不羁，意气风发。

非常独特的亦正亦邪的气质，不少人像特丽莎一样驻足，好奇他是谁。

视频的最后附上了中英版的生日祝贺，以及闻屿川国内外各大社交平台的账号。

最好的广告位，不拿来卖波安利岂不是很可惜，秦雾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特丽莎一边打开油管搜索这位帅哥，一边听着陆荏嘉的热情安利：“所以他是你们国家人气最高的歌手？”

“对！非常帅是吧！”

一直对娱乐圈无感的陆学姐在上次吃瓜事件后终于想起来去听闻屿川的歌，现在也算半个粉丝了：“你可以听听他的歌，不光好听，歌词写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