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窑和鹌鹑蛋

不同，他们把面包炉出口处做了些小设计变成炉灶，规整的长方体挨在半球旁边，长方体的上面挖出两个圆形，作为放置锅的地方。

灶门余素选择了一块大石板，尽量不留缝隙。

炉灶内部分两层，中间是镂空的铁板——花扶摇拆了飞梭浴室里的一个下水地漏，代价是他们以后不能一边淋浴一边洗头。

上方用来放置木柴，下方接灰，炉灶最下面是一个坑，灰最终落在坑里，定时由人收拾出去。

一周时间飞快而逝，经历了一些失败，在不断改进后，他们的炉灶兼面包窑终于竣工。经过几次小火烘烤，烤炉彻底干透，内壁黢黑，灶台也结实抗造。

余素爱不释手绕着炉子转了好几圈，烹饪爱好者对这种古朴美观的炉灶毫无抵抗力。

为了庆祝炉灶建成，他们要吃顿大餐。

余素从恒温箱中拿出狍子肉，用刀切成厚片，放调料腌制。

花扶摇知道他今天想吃些好的，打算去河的另一边找只兔子。

余素挎着个芦苇杆做的小篮子紧跟花扶摇，他之前看到野韭菜，正是绿油油惹人爱的时候，于是晚餐菜单再添把烤野韭菜。他甚至拿出一小堆面粉，掺水和面，要烤一张饼。

“酵母能不能自己做呢？”他和着面歪头和花扶摇探讨。花扶摇仔细回忆，“我好像有看到酵母菌的培养方法，等我明天找一找。”

“啊，真是好齐全的资料。”余素感叹。

烤炉提前经过预热，狍子肉和兔子腌制好后摆在石板上，面饼盖在上面，一起放进烤炉。柴火在里面缓缓燃烧，一旁的炉子也带有热量，余素把灌满水的水壶放上去。

在等待美食成熟的时间里，花扶摇教余素辨认星星，勺子一样的北斗星，闪闪发光的北极星。“诶？那是什么？”天空中划过一道弧，与此同时花扶摇扔在飞梭角落中的光脑久违地闪烁一下。

“可能是流星吧。”花扶摇说。

烤肉的味道缓缓散发，鹌鹑们都睡了，只有茶茶踱步而来。只他们两人，相处下来余素不再那么端着形象，他拿着一只兔腿慢慢撕肉吃。

茶茶啄他脚踝，“鹌鹑能吃肉吗？”他抬高手避免茶茶扑上来，花扶摇沉思，“它应该没笨到把自己吃死吧。”

茶茶获得美味烤肉。

作为报答，它在第二日清晨用啾鸣唤醒它的主人。

“茶茶……不是，鹌鹑下蛋了！”余素来不及刷牙洗脸，他拿着一个手掌大的蛋冲花扶摇挥舞，茶茶还在指挥鹌鹑们从笼舍里往外推蛋，带着斑点的蛋堆在笼舍门口，蛋的父母没有丝毫愧疚，一只鹌鹑甚至嫌弃地把蛋往余素脚边推，示意其拿走。

“？你终于露出本性了？”花扶摇目瞪口呆，这群鹌鹑不是人，但是这卖蛋卖蛋卖的也太利索了。

她向前走，在接近笼舍门的地方被茶茶拦住，茶茶不让他们进去。

一面是满地乱滚的蛋，另一面是严防死守的茶茶，花扶摇皱着眉和鹌鹑打商量，“我不动你们，你让我看一眼你们窝里还剩了几颗蛋，这是打算绝种吗？”

茶茶犹豫片刻放余素进去，花扶摇气笑了，她没跟鹌鹑纠结，因为余素出来的很快，“一共十五只雌性，只有两只窝里有蛋，他们就留了两个。”

他们把推出来的蛋收拾好，一共一百零五个蛋，看得出来这群鹌鹑攒了一阵了。

“这些全都不是受精卵。”花扶摇拿着一颗蛋观察，刚下的蛋看不出来是否受精，放过几天的可以进行观察，这一百个蛋里没有一个是受精卵，她不认为过几天这些蛋会变成受精蛋。

“怎么可能，我还看见过那些鹌鹑，唔，交[配]。”余素表示不可思议，他们养这群鹌鹑最开始是为了吃蛋，养了些日子养出点感情，聪明伶俐能干活的小动物谁会不喜欢。

他们都没干涉鹌鹑们的美好生活，受精卵的比例不应该这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