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悟
面对她迟迟未有身孕,白居岳一如既往的淡然,梁拾意不得不想或许他早为自己找好了替选。
而现在只是在消磨他最后的耐性,如同他方才听她说话一样。
“娘娘以后再想同臣谈条件不要拿寻死觅活来做砝码。”
梁拾意彻底醒悟了一个孩子的意义,她的柔弱无用让她只有通过这个孩子才能让她获得真确的砝码,让她存活下去、让她有机会变得有用、甚至有一天能同白居岳谈上条件的砝码。
一个女人求助一个男人最好的招数便是用她的身子,这自然是阿娘教梁拾意的话。
若她再等下一次白居岳主动行|房,她必然又会全身无力动弹不得,她想要抓住眼前的机会搏上一搏。
乾清宫的地龙是极暖和的,没有厚重的斗篷冬氅,虽白居岳的里衣仍有一定厚度,但透过自己轻薄的寝衣,梁拾意清晰地感受出了他后背的线条。
白居岳的骨节因清瘦有些突出,但衣下掩藏着躯干却绝不单薄十分紧致有力,尤其是他的脊背就连她这样贴上去也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丝毫偏倚弯曲。
白居岳平日行事时从不褪上衫,除开那处身体其余部位近乎没有任何接触,现在虽仍有衣料相隔却反倒更像真正的肌肤之亲。
梁拾意亦第一次闻见了白居岳身上的味道,极苦涩的药味,在她凑近他的刹那鼻腔中原本的气息竟都一下被强横而浓烈的苦尽数霸占。
她平常从没闻见过这种味道,想来她竟从未如此贴近过白居岳。
极度的亲密、对这个近乎掌控着一切的男人所存之畏惧,还有许多复杂到梁拾意也说不清的情愫让她不禁开始发颤,呼吸也愈发急促。
但自梁拾意从身后抱住白居岳后,他虽没有回应她的话,却亦没有推她离开。
这恐怕是她绝无仅有的机会。
梁拾意努力回忆着那些伺候男人的法子,咬了咬唇下定决心。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将右手探入他的掌中试图交握,同时左手向他裸|露于外的脖颈处摸去,再重复了一遍:“给我一个孩子,白居岳。”
不知是否乾清宫的暖供得极足,二人又相贴太紧温度会自然升高。
从梁拾意一开始抓住白居岳手时所感到的是微微凉意,而当她右手钻入他掌心时,触及的肌肤便隐隐发起烫来。
白居岳躯干仍然未有半分偏倚,倒显得他喉结的滚动在她左手的指尖格外突兀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