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有什么好的
睡眠的时候,身体是最放松的。闭上眼睛,感官会变得很敏锐。
我向来浅眠,因此当我从疲惫的状态中挣脱时,那道锐利的视线几乎令我感到疼痛。
我微微抬起眼皮,目光触到一角漆黑的衣袍。
……他站在这里多久了?他看我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
没有什么答案,察觉到我的动作,他很快就离开了。
我以为这只是一时的冷淡。然而第二天,我逃离了被小巫师们聒噪的声音包围的医疗翼,想要回房间睡觉的时候,魔药教授办公室的门竟然怎么也开不了。
我握着小v,把能用的开门咒语都试了一遍,那扇门依旧纹丝不动。
我无可奈何地在门口等待,直到斯内普终于打开了门,我刚要说点什么表达一下对美杜莎女士的抱怨,他就径直略过我,看也没看我一眼。
我匪夷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问小v:“他是要和我冷战吗?”
小v没有给我回答。但是在今天下午的训练里,我得到了答案。
……他把我练得在地上打滚 ,还是一句话也不和我说。
我很悲痛。
因为失去了睡觉的地方,我迫不得已去和邓布利多申请一间休息室。
邓布利多笑得很和蔼:“孩子,这恐怕没有办法……”
我也笑:“那我给自己施个缩小咒,然后每天睡在您胡子里?”
邓布利多还是四平八稳地笑着:“噢噢,孩子,也许你可以去和西弗勒斯谈谈。他这样做,或许有自己的原因。”
“我觉得没有必要,”我说,“如果他不愿意理我,我就更不应该去烦扰他。”
于是我被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赶了出去。
我没办法,只好去找麦格教授,请教她要怎么为自己变出一间卧室。
彼时麦格教授正在处理两只因为打架被斯内普扣了十分的小狮子。她严肃地警告了他们一通,在他们想要反驳的时候怒气达到了顶峰。
“三周禁闭,”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们必须认清自己的错误。”
接着她回过头,静静地盯着我。
行了,我会自己滚蛋。
我觉得这件事情我完全没法处理。我没有什么哄人的经验,也不知道斯内普生气的原因。我总不能冲上去就干巴巴地说一句:“Hi,教授,今晚还一起睡吗?”
我估计他会气得冒烟,并立刻送我去见梅林。
如果是在从前,我应该马上上网发个帖子,标题就叫《把舍友惹生气了回不了宿舍了怎么办》或者《道歉用什么姿势比较容易成功》。
嘤,男人真麻烦。
小v还在嘲笑我:“我早就给过你建议了,你就该去禁林等死。”
我站在办公室门口,被它那副死样子激怒了一瞬:“闭嘴。你这个蠢货。”我抬头看了看努力压下唇角笑意的美杜莎,再次发起攻击,“你也一样。”
然而就在这时,斯内普走到了我面前。
他仍然视若无睹地略过我就要开门,我瞟了眼昏暗的地窖,咬咬牙开口:“等一等,教授。”
我没有想到,他真的停下了动作。
我看进门有望,道歉的话脑子也没过就往外飞。我说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保证不再犯了,就这样大概讲了有十几分钟,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缓和,反而比之前还要难看。
……说实话,他这样子真的有点唬人。
我虚弱地拉了拉他的衣角,痛苦地流了两滴眼泪:“求你了,教授。我真的很累了。”
这句话好像令他格外愤怒。他转过头,直勾勾地看着我,嗤笑声清晰地在耳边响起:“你可不会累,小姐。你只会半夜爬到天文塔上去找刺激。我的地窖有什么好的,还是那里更合你的心意,对吗?”
我见他开了门却没有放我进去的意思,突然感到有点无可奈何。
我真的不是很擅长哄人。我想。我松开抓住他衣角的手,抱着小v走了。
小v说我也许该去找费尔奇,请求他把他的办公室分我一半。
但是这件事的可行性估计比现在回头去找斯内普求他让我进门还要低。于是我和小v说:“一起夜游吗,不睡觉的那种。”
其实我的感冒还没有好,刚才和斯内普说话的时候都是努力撑着才没让声音发飘。现在我的头还是很晕,吹着冷风,意识更加模糊。
小v给我施了个保暖咒。它舔了舔毛,不耐烦地说:“好啊,我们来猜猜你到底是被神奇生物吃掉,还是很不争气地病死。”
我说我不要被吃掉,那样留下的的遗体恐怕不是十分雅观。小v就说我多虑了,我这样的肯定被吃得渣都不剩,还想留下什么遗体。
——这只猫的毒舌程度真是日益增长,再这样下去估计和斯内普有得一拼。
然后我带着猫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