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开饭
邓布利多意外地看着我,而我已从那审查的目光中感到一丝危险。
“先说好,先生,”我思索了片刻,假笑道,“如果我可以确定我并没有进入什么非法组织的话,那么,接下来不会出现什么不平等条约,对吗?”
“啊,当然,当然,”邓布利多摊手,“只是需要禁止一下关于黑魔法的学习和使用……”
我的心凉了半截。
“决不可能!”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知道一个阿瓦达对于一个看巴啦啦小魔仙长大的中国女孩来说有多么致命的吸引力么?那可是黑魔法!只需要挥挥魔杖,然后……那真是——帅极了!”
斯内普同样感到不可思议,他不知道巴啦啦小魔仙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只知道他面前这个人可真不是个玩意儿:“如你所言,小姐,那可是黑魔法,不是什么小孩子的玩具!”
我看着他因为不解而挑高的眉毛——啊这副表情可真是他妈的漂亮——脑子里轮番闪过黑魔仙大笑啊哈哈哈哈哈的样子和劳德那张蛇脸,突然萎了。
假如学习黑魔法的代价是疯癫和毁容,我也许大概,不会那么喜爱它。
但是——
“我就学学,不用,怎么样?”我说。
经过一番激烈的对峙,最终以双方的妥协终止。
他们同意我对于黑魔法的了解,而同时我必须发誓不会借此来残害无辜。
我终于紧紧握住斯内普的手。
我其实一直觉得他在某些方面特别性感。
比如他的手。那不算一双特别漂亮的手,没有特别修长,因为常年采摘和熬制魔药而被薄茧覆盖。但是它很苍白,筋脉明显,指甲修剪得很圆润,这样的手,让人想要亲吻。
火蛇轻轻燎过。
邓布利多把我拜托给斯内普看管,然后温柔客气地把我们请了出去。
他僵硬地看着我,机械地开口询问我是否有什么需要购置的东西。
我摇摇头。
他好像终于被勾起了人生中那极少数的零星一点儿的好奇心:“从天而降的中国女孩,也许不太明白我们的小巫师们会需要什么东西,我猜你可以参考一下,虽然那显然不具备什么价值。”
“一只愚蠢的宠物?”
我挥挥手,叫脑子里的白猫化形出来见见未来的金主爸爸。猫咪对于“愚蠢”一词进行了些微反抗,但还是顺从地咻一下蹦出来,匍匐在我的肩头 。
斯内普瞪了我一眼:“魔杖呢?”
猫咪警觉地竖起耳朵,它狗狗祟祟地凑到我耳边,叽里咕噜地讲起来。
我听完后对斯内普露出微笑:“我想这件事已经有了很好的解决办法,先生。我们现在只需要操心一下……我的居住问题。”
斯内普沉默了。
“斯莱特林还有剩下的寝室……”他挣扎了一下,但他显然明白这回答不会令我满意,而我接下来果然说:“每天和你那群学生们同进同出?让他们知道有一个藏起来的外国阿姨在和他们做同学?”
“……我会和邓布利多申请在我的休息室再打造一个隔间!”他甩了甩袍子,扬长而去。
……太不绅士了,他对于霍格沃兹内部的复杂构造难道没有一点清晰的认知吗?我摸着白猫的头,漫不经心地顺着他的方向走去。
他早已不见了人影,我望着空空的走廊,再一次感叹这位先生恼人的小脾气。
但是,偶尔有点小脾气,也挺可爱的。
白猫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挥挥尾巴,消失了。
这个空间里,只剩下我一个。
听说,人在空旷寂静的环境里,会变得格外感性。我努力按下心头涌起的微小情绪,随意为自己挑了个方向。
————
该死的霍格沃兹的楼梯!
我跌跌撞撞磕磕绊绊地走了很久,偶尔会路过几间教室,现在还是很多小巫师们上课的时间,里面偶尔会传来一些声音。比如,现在我就站在疑似斯内普的魔药教室的门前,听着门内发出的一声声炸坩埚的尖叫。
我矜持地推开了一点门缝,不出意外地听到了魔药教授低柔平滑的嘲讽声:“琳娜小姐,你在遗落了脑子的情况下进入我的课堂,用你错误百出的手法为赴死做了充分准备,却在你伙伴的英勇搭救下丝毫无伤,没能更直观地感受到魔药的力量,这是不是令你沮丧极了?”
接着,我听到他愉快地宣布:“格兰芬多扣五分,为琳娜小姐‘精妙绝伦’的操作。”
我头一次听他说这么多的话,我猜,如果要举办一个“嘲讽格兰芬多大赛”,他必定会毫无悬念地夺魁。
我想着现在的时间——1986年,这时的救世主还蜗居在那个阴暗窄小的储物间里,每天饱尝冷落和欺凌。也许这时候他还在渴望爱和疑惑为什么不被爱,也许他已经开始用一些孩子的手段来对抗这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