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做自己手上的事。只有我厚着脸皮主动找你说话,你才给我一点点回应。”
两人第一次谈到成亲之前的事,似乎是元白没有预料过,她张了张嘴,奇怪的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云修心里好伤心,但脸上没有眼泪,“每天都是这样,后来阿娘阿爹不准我再往茶莊跑了,我不想见不到你,所以我才……”
后来发生的事,元白是当事人,她比谁都知晓细节。
“元白,我没问过你愿不愿意,当初确实是我强迫于你,我骗你进入柴房。”就像情景再现一般,云修再次抱住元白。
独男寡女,共处一室,拥抱的画面正巧被找寻儿子的云夫人看到了,自己最宠爱的独子和自家茶莊低贱穷白的长工鬼混在一起,气得差点没站稳身子。
“阿娘,现在我只能嫁给元白了,茶莊里这么多人看着,我已经没有清白了。”
气在头上的云夫人被人扶着,骂了一句,“嫁!嫁!给你嫁!以后有的是你后悔的。”
这句话,云修记了很久,但他阿娘现在好像忘记了。
阿娘和阿爹出门游玩前嘱咐他道:“元白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好妻主,有她照顾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们都很放心,修儿你莫要担心,千万不可想太多,孩子会平安出生的。”
他确实有点后悔了,他强迫了一段不属于他的感情,但他永远不肯放手。
小虎的声音从外头响起,“少奶奶!少爷!饭菜准备好了!”
“云修,有什么话待会再说吧,咱们先吃饭。”
云修身体一僵,推开了元白的手,“不用你扶,我自己起来。”
与往常一样,元白给他洗手,布菜,吹汤,对自己的丈夫无微不至。云修吃了几口,便拿起手帕擦了擦嘴,“我吃饱了。”
“饱了?不再吃点?”
云修低着头摇了摇,自己起身默默进屋了。
“少爷,少奶奶没给你讲清楚吗?”阿叶打好洗澡水,让云修小心地泡进木桶。
“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这些年,我就看见少奶奶只对你情真意切。”
“你见过她在外面是什么模样吗?天天跑在外面见过什么人吗?”云修搓着自己的身体,冷冷道。
“没,没有。但是我真的不相信少奶奶会对您……变心。”
“她没有变心,她从来就没喜欢上我!”木桶里水花愈激烈,云修越来越用力的擦拭,胳膊红了一片。
“少爷您别,别这样想,我我去问少奶奶,让她亲口给你说清楚,怎么会不喜欢少爷你呢。”
“别去!阿叶!”云修喊住他,训道:“这是我跟她的事情,你掺和什么!”
阿叶委屈的低头,“少爷,我不是担心你吗?”
“没什么好担心的,就算她不喜欢我,我也不会让她离开我的。”
“少爷……”
“快扶我出来,水要冷了。”
云修躺在床上,听见小虎说元白有事要出去一趟,处理茶莊的事,他眼皮累得很,懒得去问详细的事,回不回来也随她吧。摸着腹中孩子,一下子陷入梦中。
毫无征兆,云修睁开眼睛,四周寂静无声,怎么就突然醒了?原本角落留了一盏小夜烛,已经燃灭了,夜色黑如油墨,看来很快就要黎明了。
习惯性地伸手摸枕边人,触到一副温暖的身体,还摸到她的手指微微曲着,乖乖地放在身体两侧,手心到手腕的触感最好,能感受到脉搏平缓而有力的跳动。
他极少极少能醒来就能触摸到枕边人,他毫无质疑的相信这就是在梦境。
“嗯……云修?你醒了?”
“没有,在做梦。”
元白半梦半醒的笑着,抓住他乱摸的手,侧着身子面向他,“那,能告诉我,你梦见什么了?”
“你。”
“梦见我?在干什么?”
“梦见你怎么还不回来。”
“嗯?昨晚吗?昨晚是去茶莊一趟了,她们说仓库丢了东西,谁知查了半天,是老鼠偷了茶饼。”
“差点把我吓着了,我以为进贼了。”
“她们也真是的,丢了几块茶饼就大动干戈,虽然那普洱茶饼是有点金贵……”
元白虽然迷糊,但与云修讲着事却也清晰条理。
云修听着她含着睡意朦胧的声音,有一阵奶奶糯糯的喑哑在耳朵里来回摩擦,心里不禁泛起了无限柔情,“那偷茶的老鼠抓着了吗?”
“没,倒是找到被它们偷走的茶饼,纸包全咬烂了,碎了几块,用不了了。”
“老鼠也不吃茶,偷来干嘛?”
“许是它们饿坏了,没事,我让管事的卖几个捕鼠器就好了。”
元白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清晰。
云修无地自容的收回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