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
,所以这个重担自然而然,只能落在你肩头了,如果你再‘改行’,那他们肯定不同意,这不就说通了?你要好好体谅他们!”
这俞南风果真是接管了公司,究因溯果起来还头头是道,陈翊再不接受,那简直就是对她大不敬了——
“不愧是俞总,这说辞让小弟甘拜下风!”
俞南风撞了一下他的手肘,“你少来这套!”
听说她在接管公司之后也并非一帆风顺,想到鑫荣最近的风波,陈翊煞风景地“关心了”一句:
“最近鑫荣的事情……解决了?”
“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她立马还陈翊一个白眼,“还没解决,今天不就是来解决的?”
“啊?怪不得,原来今天来我的成人礼,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陈翊叹了口气,佯装出一副‘失望万分’的模样。
有的时候俞南风还真是生气,不愧是自己表弟,这陈翊阴阳怪气起别人时的语调,跟自己居然如出一辙!
“够了啊你!我说你们兄妹俩,一个二个都这么机灵,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吗?”
陈翊忽然怔了一下,“你说阿音?”
原来白音的心思,也这么细腻嘛?
也?为什么要用“也”?
陈翊下意识地又往白音夏明彻那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那个站在夏明彻旁边的女孩。
“阿音今天还带了朋友来?”
“对啊,就是那个女孩,又机灵又会来事,而且……”
俞南风停顿了一下,作出八卦的窃窃私语的动作——
“那女孩绝对是喜欢明彻,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才跟阿音做朋友的,但是你也知道,明彻的心思从小就全放在阿音一个人身上,希望他们三个,啧啧啧,别弄得不好收场就行……”
听她说起夏明彻和白音的事,陈翊心里的那片湖泊也不由得泛起来褶皱。
“不至于吧…照你这么说,她那个朋友这么机灵,明彻对阿音的感情这么明显,她会留意不到吗?而且……青春期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有什么好当真的。”
这最后一句话,陈翊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是给最近忽然看清了内心的自己吗?
还是给从小就喜欢跟着白音团团转的夏明彻?
而不管这几人是什么心思,俞南风今天可算是看得七七八八了——
“看来陈翊同学今天喝了酒,对这小情小爱的事都感兴趣了?”
“我只是随口一说。”
“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刚刚一直在往楼下瞄,瞄得就是阿音吧?”
见自己的据理力争之势被逐步击溃,陈翊一口气把水喝完压压惊。
“…那又怎么了?楼下的人我只认识他们俩,又是你主动提起的,那我下意识地去看她有什么不对吗?”
见他不甘示弱,俞南风正要放大招,怎奈身后方姨一句——
“俞小姐,白总和太太在找你呢!”
精准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来了来了!谢谢方姨!”
俞南风那会儿特意请方姨帮忙留意白长黎夫妇,她临走还扯了一下陈翊的袖角,警告他:
“今天晚宴结束,我再来问你,别想逃!”
陈翊是有些虎口脱险在心口的,看来俞南风这只老虎,今天不问出他的底色是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了。
记得当年,他与母亲刚到白家那会儿,陈翊时时刻刻要看白长黎的脸色,如履薄冰,害怕做错事会惹得他对自己和母亲不利。
人生的前十一年像是一场清醒的梦,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生父,总是陈菁云带着他东奔西走,多亏了姨母陈向荣夫妇的帮衬,他们母子二人的生活总归也不算清苦。
可母亲陈菁云心里明白,俞凡的公司经营多少寡淡,如果不能找到一棵更大的树去傍身,那么这样的生活早晚会堕入深渊。
所以这场婚姻,本就是一场孤注一掷的交易。
解决了危机的丰海银行,尘埃落定的慕白集团,还有预备草船借箭的鑫荣实业。
嫁给白长黎之后的生活,对于母子二人而言,是来之不易的,所以他无从选择,只能遵从父母的意愿,多年来规矩本分,从来都不会忤逆他们的意思。
原本无暇顾及其他,可只有一个人,让他分心——白音。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不可避免地被这个女孩吸引——
白音那不可一世的淡漠,还有那绝无乖张的坦然,以及并无半分娇嗔的个性。
他觉得某些时刻,也许是可以对她感同身受的,但有些时候,他又忍不住羡慕起她,可以不必像他这样,凡事都要多想一步……
可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很荒谬。
他怎么能喜欢上继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