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
,手机立刻脱了手。
白音一个眼疾手快,即可捡起她视若“珍宝”的手机!
转换了方位,白音高高地将手机举在那,目色坚定地望着她:
“蒋椿!闹剧结束了,是不是邓微指使你,先在公司里散布关于我的谣言,今天又想通过丽行设局取证,打算攻破我的内心防线,让我露出‘把柄’,承认一些事实,再被你录音收入囊中,好给你们后续的‘花边新闻’添油加醋,让这把火烧得更旺?!”
“……什么把柄?!你在说什么?!”
蒋椿还在满脸痛苦地摩挲着手,听到这段话,她那一双不聚光的眼珠子转了好几圈,看似不明所以,实际就是在等白音说出那些话,而她又怎么会轻易上钩?
她这么紧张,无非就是手机在自己手上,而不出所料地话,所有的证据都在她手上……包括她还没承认的:我是白长黎的女儿。
白音冲面前不知所措的蒋椿会心一笑,竟转身跑去了户外泳池边,还没等蒋椿追到,她就用力将手机甩进了泳池深处……
蒋椿追上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看上去方寸大乱,大叫着:
“白音你是个疯子吗?!又泼我水又扔我手机!你有病吧?!”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认真聊聊了,”
白音说着,默默地打开了自己手机的录音功能。
泳池边的蒋椿显然是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瞪着白音,像只野兽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吃干抹净。
“你和邓微早就计划好了今天的一切,就等刚刚,为了让我亲口承认:我是慕白集团前董事长的女儿,蛰伏多年,一朝回归,与现任总裁暧昧不清,从而来破坏我们两人的名誉,间接破坏慕白的名声。
我之前一直觉得邓微是TR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本人也捞不着好处,但陈翊告诉我,如果她背后,另有其人呢?她从一年前就接近我,莫名其妙地把你我对调,现在空降回来,又利用你出头给我做文章,合情合理,又掩人耳目……”
蒋椿白了她一眼,愤恨不平,不言语。
“我问你三个问题,”白音冷冷地说。
“第一,我刚刚说的事,是真还是假?第二,你还知道些什么?第三,你是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你自己不是清楚得很?分析得头头是道,干嘛还来问我真假?我还知道什么,我知道的多了,比如你注定在TR干不长久,在丰海也待不长久,早晚要卷铺盖走人,并且会身败名裂,‘死’得很难看!
你以为,你是白长黎小女儿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吗?我刚刚说过,你不过就是一个弃子!
你从前是,现在也是!你就是一个被不断抛弃的笑话,你说说,有哪家‘千金’像你这样,像个丧家之犬,人人避而远之!你以为你可以卷土重来,就凭陈翊对你那么点心思吗……”
啪!!!
一记耳光重重落在了蒋椿的脸上,打得她猝不及防!
她的话像指甲剐蹭黑板般刺耳,这窒息的触感令她忍无可忍。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这么多事,全都是邓微告诉她的吗?
“够了!”白音忍无可忍地吼道。
“哈哈哈你跟程灵溪都是一路货色……你们都是高高在上,华而不实的废物!总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挥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陈翊的房间吗?我那会儿都告诉你了!你的卡是谁的我的卡就是谁的啊哈哈哈哈哈哈!你这自作多情的‘贱货’!”
“你……”
——
“就是这个时候……有人忽然从身后把我的头蒙住了,然后蒋椿被推进了泳池里,就是刚开始我提到的了。”
白音陈述完了所有,木然地望着自己手上正在打得点滴,针剂刺进血肉里,无知无觉,药物逐渐渗透进身体里,她的头却格外晕眩,回忆这场歇斯底里的对白,就像是在喝慢性毒药,腐蚀着自己那还未复原的精力。
她手里的水见底了,陈翊刚想帮她再添一些,她却紧紧地攥住纸杯,直到被她攥出折痕,再也不能用……
她的眼里黯然无光,那泓清潭如一潭死水般,毫无生机。
陈翊见状,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几次欲言又止——
“阿音,我发誓,我没有提前给任何人房卡,也没有对你隐瞒计划,当我看到你在浴室里的时候,我甚至以为你是被蒋椿害的……
总之,我会查清楚所有人所有事,蒋椿也好、邓微也好。你……你不要多想,好吗?”
陈翊的声音是柔和的,却也是苦涩的,他的脸上的无奈和懊悔显然已经击溃了他贯日的刚强凌厉,甚至恨不得将白音揽到怀中去,但他还是将手安稳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生硬而克制。
“所有事?”白音感到荒谬,冷冷地来了句:“你敢查吗?”
陈翊心如刀绞,眉心紧缩,却说不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