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飞升了
昭·十八年来只出下过一次门·回家后发现家被偷了·无家可归无处可去·岁:“好,听你的。”
两人商定好后,褚钰把手伸进储物袋掏了掏,掏出一架马车来,马匹是木头做的,后面拉着镶金嵌玉的奢华车厢,只需将灵石放到马儿头顶的凹槽就可启动。
褚钰说道:“此去徐州不过十几公里路,‘神舟号’太高调了,咱还是乘马车吧?”
“可是,这也并不低调。”昭岁额角滑下黑线。
“啊?”褚钰疑惑抠头,“这已经是我手里最简陋的一辆马车了。”
昭岁:讨厌一些不知收敛的有钱人。
木头马因为只消耗灵石,所以跑起来速度极快还不需要休息,而且做工精细,坐在车内也不会因为路途不平坦而觉得颠簸。
两人带着受伤的嗷嗷,日落时分出发,赶在天黑之前就到达徐州。
徐州城内属于公玉氏管辖,民风淳朴,城内居民往往夜不闭户,甚至都不需卫兵巡逻,一片祥和安宁。
昭岁与褚钰在城门口核验过身份后,就进了城。
褚钰走在前方,回头征求昭岁意见:“我家在徐州有不少产业,是先去我那儿吃点东西稍作歇息,还是……?”
昭岁摸了一把嗷嗷已经有些暗淡的毛,回道:“先去找神树可好?我有些担心,若是不合规矩就罢了。”
“神树不是我家的,我说了也不算。”褚钰解释道,“见神树没什么规矩,只是公玉家那个小老头,极其乖僻,做事只凭眼缘,能不能见到神树,还得他说了算。”
褚钰领着昭岁到了城南公玉氏宅邸。
公玉氏老宅占地面积极为广阔,院墙几乎占满整个城南。檐间铺的是绿色琉璃瓦,琉璃瓦下门匾上写着红底烫金字的“公玉”二字,门前左右两侧各立着一尊夔龙青铜像,宏伟气派。
昭岁上前握着门环敲响了大门。
敲了几下无人应答,昭岁正准备继续,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你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
昭岁闻声望去,来人一身苔绿色衣衫,发间簪着一根树枝,树枝上还带有一片嫩绿叶子。他双手交叠握于身前,没等昭岁回答,他先认出了昭岁,惊奇道:“是你!”
“你是?”
“那日在清剑宗你我见过一次,哦不对,或许你没注意我,那日你提剑只身闯上主峰,同你们宗主对峙,我就在场!”谈起那天的好戏,他来了兴致,“我是公玉息迟,那日同我爷爷一起去找你们宗主商讨事宜,还没谈完你就闯了进来。”
昭岁凝神戒备,以为此人要兴师问罪。
不料公玉息迟神秘兮兮凑近她,“方便问一下,那日你因何如此?可是你们宗主干了什么?你悄悄同我说,我决不向外吐露半个字。”
“?”昭岁双眼写满了不可置信,看起来如此正经的人,居然如此不正经。
褚钰道:“你让我们进去见神树,我们便告诉你。”
公玉息迟一愣,回道:“这……实在不是我不愿意放你们进去,其实……怎么说,唉……这,罢了……”
他一番唉声叹气,弄得昭岁莫名其妙。
褚钰毫不退让:“如何?你莫要吞吞吐吐装神弄鬼虚晃一招,你马上让人开门,我踏进这门马上跟你说,君子一言。”
昭岁勉强按住躁动的褚钰,同公玉息迟说道,“若是不方便见神树,可否求一滴神树花露?”
她抱着怀里的嗷嗷,“我的契约兽仆受了重伤,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求上门来。若能治好他,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必会尽力办到。”
说着,她右手凝出本命剑,“如若不行,便只好得罪了。”
公玉息迟立马讨饶:“女侠消消气,真的不是我不愿意帮你。”
他纠结片刻,说道,“其实神树已沉睡百年了,许久未开花,更许久没有吐出花露了。此事算是我族机密,知道这件事的,修真界不足五人。还请二位务必保守秘密,如果让外界知道此事,怕是会引得人心惶惶啊。”
就算你们俩出去说,也不会有人信。他心想,这样一来她们就会知难而退了吧?
昭岁沉默不语。
褚钰面露惋惜,神情哀凄道:“竟是如此!上次与神树一别,没想到竟成了最后一面!难为你们公玉氏,守着这样令人心痛的消息,一定很不好受吧?苦了你们了……方便的话,可否让我再见神树最后一面,我只想问问它,为何这样对我!留我一人在世间,我还有什么盼头!我的神树啊,你去得好突然啊!这实在……实在是、呜~~”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满脸泪水望着公玉息迟:“我实在难以接受这个噩耗,我只求能再最后见它一面!也好祭奠我逝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