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雅】我亦为她而战（5）

“真是一场完美的演出。”自混沌中睁开眼时，撒加听见一个优雅的声音说，“我相信你们之间的感情了，依照约定，我会让你们进入罗得之地。一个金色的灵魂正在那里战斗，你们最好赶快过去，据我所知，他已经战斗了太久，差不多接近强弩之末，连黄金箭的光芒都将熄灭。”

那个声音消失后，撒加又过了一会儿才彻底清醒，纷杂的记忆涌入脑海，让他感到一阵晕眩。但他顾不了这么多，强撑着站起身环视四周，看见睡卧在附近橡树下的紫发少女后才松了口气，快步走过去，轻抚她的脸庞：“纱织？纱织？”

纱织缓缓睁眼，看见撒加的那一刻怔了怔，接着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狠狠捶打了他一下。

“你这个愚蠢又固执的家伙！为什么要留下来和我一起去死？你不是说愿意为我而活吗！”

撒加连忙抱住她安抚：“那只是一个梦，一个爱欲之神用来考验我们的幻境，不是真的。”

“那不是一个梦！那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只是我们被拉入那个世界了而已！最后出现的厄洛斯也是真实的厄洛斯，如果他真的心存歹意，这会儿你就和我一起在塔尔塔洛斯挖土了！”

“我知道。”在那个世界里他或许十分茫然，但出来后他就清醒了。在那个世界中，女神虽然不再以转世降临人间，而是挑选圣女作为代言人，但女神的力量却会在纱织遇到危险时出现，那个世界的冥王也是由于接触了纱织的血才动弹不得，种种情况都彰显着她与女神的特殊联系。想来那个世界的教皇也是由此察觉出端倪，才在最后选择了旁观吧。毕竟对教皇来说，所要守护的只是大地，不是异世来客——哪怕这个来客与女神有着莫大的关联。

他道：“厄洛斯既然和我们定下了赌约，就不会在中途违反约定拉我们下塔尔塔洛斯。”

纱织不依不饶：“那个时候的你知道这一点吗？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莽撞地要和我一起坠入深渊……可不管是哪一个我，愿望都只是让你好好活着。”

撒加微笑着梳理她的发丝：“我的确愿意为你而活，但前提是你陪伴在我的身旁，如果没有你，那么即使我拥有如神明一般漫长的生命，对我而言也什么都不算。”

纱织瞪着眼看他半晌，最终败下阵来，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下：“好吧，你成功使我感动了，这次就放过你……前往罗得之地的通道已经打开，我们赶紧过去，再不去我怕艾俄洛斯会支撑不住。”

……

自圣域与冥王哈迪斯一战后，黄金圣斗士因为不敬神明的罪责被宙斯惩罚，灵魂流放在十四处不同之地。由于黄金匕首的关联，纱织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撒加的灵魂游荡在古老的希腊城邦，便用一半神力与时间之神克罗诺斯等价交换，回到过去带回了撒加的灵魂，再用自身神血将其复活。紧接着，二人便意图前往罗得之地，纱织第二个感受到黄金灵魂共鸣的地方。

通往罗得之地的道路只有爱欲之神厄洛斯能打开，作为原始神之一，厄洛斯无心卷入这一代神明的纷争，表示只有最真挚的爱情才能使他稍微动弹一下手指，如果没有，那就请另寻高明。

其时，撒加与纱织在一系列的波折中已经定情，但厄洛斯对此嗤之以鼻，说黄金圣斗士自出生伊始就为女神而战，把全部的爱奉献给女神，谁能确保这份爱不是信徒对神明的爱？双方便就此打了个赌，厄洛斯洗去他们的记忆，让他们降生在一个似是而非的世界，那里的撒加仍然是黄金圣斗士，但纱织却不再是女神雅典娜。如果在那个世界中，两人依然能够相爱，并且相爱得足以让厄洛斯感动，他就给他们打开去往罗得之地的通道。

结果显而易见，他们赢了。

……

“其实，按照厄洛斯的说法，那个世界应该有另外的人来作为雅典娜的转世的，而不是圣女。”纱织一边行走在通道上，一边若有所思着道，“要说是因为我本人是雅典娜的缘故，也不正确，因为那个世界的海皇和冥王不是波塞冬与哈迪斯……真是奇怪。”

撒加平和地说：“想不通就不要想了。那里的人们击退了海皇和冥王，厄洛斯也不会再出现，想必已经迎来了和平。不必太过担心。”

“是啊……说起来，我还是很感激厄洛斯的，要不是和他打的这个赌，我也不会有机会当上你的新娘，更不会有机会见到爷爷……虽然，他不是这个世界的爷爷。”

“如果你怀念你的祖父，在所有的事结束之后，我们可以去冥界看一看他。”

“不，爷爷去世这么久，很有可能已经转世了，他是寿终正寝，不像你们是为了我而战死，不会受到诸神的惩罚，我相信他现在已经开始了一段全新的人生……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去看一看。”

“我都听你的。”

纱织看向他：“你呢？对于在那个世界的经历，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撒加想说的有很多，热烈的、深情的、严肃的，种种话语蔓延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