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之劫
如岭一样,攻击面的风似一块盾牌,直直拍在人的面门,像是要把五官都给拍平,重;如峰一般,剑气像划破空气的石头,精准瞄准一个点,利。
无论接哪边的招那会造成不小的损伤,她打算直接往后面掠去,直到擂台边上,她脚尖轻点在边沿,仅凭着一个点站稳,往下平躺去,让剑气从她的上空划过,带走她面前的所有热空气,留下冰凉的剑气。她脚尖用力,自己直接就从边缘站起来,轻松地跃起,一个转圈就落到刚才的位置。
这就是轻功燕子点水的奇妙之处,看似要掉下去,实则稳如泰山。
泸逊双手握剑柄将剑竖插入擂台,两掌屈示指和小指,其余三只指腹相对,成三角锥形立于胸前。
“冰凝气结霜,雨落雪成花。”
说着食指与中指相连接之处就由外向内翻转一圈,小指指掌关节相抵,上升至与眉相对的高度,右手顺势变为剑指状,以小鱼际为轴心点,两腕横纹相吻合,幻化成十字形状。
说时迟那时快,泸逊身后的幻境突生变换,一阵寒霜之气喷发而出,将她裹挟在昆仑一片白雪皑皑的霜色之中,衣袂被雪风吹得猎猎然。幻境像是矗而远立的海市蜃楼,突然间降临在泸逊的身后,成为她的力量源泉。黑发被风吹得飘扬,发丝像是有生命一般,使劲延伸,贴在泸逊脸上得发丝称得她的脸更加雪白得神秘感,给人一种天地间就她一人,她却飘然远去的孤独感。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昆仑剑法?”
“不愧是昆仑剑法,气势磅礴。”
“......”
泸逊左手换为剑指,与右手相对而转,成羊角之势,右手手腕翻转,双手往两边拉开。泸逊两手的肌肉蓬勃,感受着剑气带来的激动,微微颤动。示成。
泸逊将剑拔出,左手剑指与右肩齐高斜横与胸前,右手持剑与剑指同一水平面指向右斜后方,蓄势待发。
一个抬眼间,她的剑招已然挥出,浓浓的霜雪,遮蔽了柳缺德眼睛。他只看见牵头一片模糊的迷雾的形状带着冰冷之气直接袭击他的面门,让他呼吸都凝滞了一番,肺脏似乎被冻住,呼出来的气中似乎都有冰碴子。
越来越近,里面一个黑色影子穿雾而出,带着雾气往前又像是雾气在挽留她,划出一道弧线。她的剑气先至,钉在柳缺的肩膀上,昆仑山千年的冰封寒气丝丝往他身体里面钻,但他一点都不感觉到难受,大概是泸逊有意收敛,并无伤人之心。
她的人也出来了,带着她的剑直刺柳缺心口。
此时柳缺的第二式千山也成,左手剑指立于胸前,右手刺剑而来。
一个剑花将泸逊的剑招打断,在雾气中划出一道烟雾,随风而行。
“千山重叠嶂!”剑势之盛专克这种迷惑人而又虚无缥缈的剑招,磅礴剑气拥有开山破风的架势将连绵的昆仑山连根移除,留了一地的白雪在擂台上。
两人正打得不亦乐乎,昨日的香气又出现了,泸逊转眼一看,秦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比武,很是羡慕。
周原真将幻境释放出来,星月瞬间笼罩他们,偌大的月亮挂在天穹,放佛触手可及,一伸手又忽然闪向远方,再向前摸去,月亮有往后消失。天穹上一片漆黑,唯有一片银色倾泻而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为什么同时将我们一起框了起来?”泸逊记得昨晚商议的是等到他们其中一个和周原真比试之时才使用幻境,为何现在提前这么久?她和柳缺都还没决出胜负,现在是不是有些过早了?她和柳缺收剑站在幻境里,面向月亮而立。经过上次的被困,两人已经猜到这个幻境的最简单的破解之法就是从外面打败施术之人,但是外面的人却是不知。
“难道是怕我们从外面破境?若是我们任何一人在外面都有把握破境。”
泸逊站在柳缺前身位,有些疑惑,她不禁转头看向柳缺,带着一丝迷惑的眼神,随即又转回去看着月亮。不知道月亮到底有什么魔力,她总是会被月亮所吸引。
“他们或许是不够信任我们。”柳缺埋头看泸逊,眉眼轻皱起,眼眦微用力,“若是我们留有任何一个人在外面,不遵守交易的话,随时都可能破境。”
“但是我有一个疑问。”泸逊操手微垂着眼,思索道:“我们那天是因为路边有绿植散发迷香,那今天呢?他是怎样让我们进幻境的?如果说是将迷香放在这擂台之上,为何只有你我二人会中?”
“我们刚才确实是闻到了迷香的味道。”
“那其他人就不可能闻不到。”柳缺回想刚刚站在台上一闻到香味时,他就往台下四周逡巡了一阵,但是其他人都不像有闻到这个香味。
“万一其他人真的闻不到呢?”泸逊说。她觉得是昨晚是昨晚喝的那杯茶,持续作用让他们陷入困境。不过那天在山间相见之时,还未喝茶就已经闻到香味了,那就是说她是使用其他的方式让他们接触到了引发香味的东西。
“何意?”柳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