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拖后腿
诈。
偶苒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但还是没忍住偷偷告诉了李笑笑,李笑笑却露出了平日里少有的平静和冷漠。
“这有什么奇怪的,迟飞鸿他也是个私生子,他自己在他的家族里也不好过,迟恒又怎么会好过。在大家族里,勾心斗角的是常有的事,迟飞鸿不狠的话,早就被迟家人扔出去,迟恒要是想以后在家族产业里免费一杯羹,他也得学者狠心。”
偶苒惊叹了很长时间,许久她才想到一个问题。
迟恒为什么要跟他爸爸做交易,他爸爸也不是咱们校董会的人。”
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她在很多人口中,东拼西凑,加上自己的分析,得出一个结论。
学校大部分股东与迟家有这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所以迟飞鸿不需要是校董,也能对校董会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迟恒在用自己,与他的父亲做交易。
而现在,迟恒或许也是正用自己的方式,与他的父亲的抗衡。
对于偶苒来说,她唯一能为迟恒做的,便是默默为他加油,并做好自己,不拖迟恒的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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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星期便是母亲方心怡的忌日,陈杏梅额外的忙碌,金银财宝准备好了,还要准备烧猪、蜡烛。
方心怡是她的母亲,但忌日的事她从来没有操心过,以前有偶俊军操心,现在有陈杏梅操心,反正就没她这个女儿的事。
政府最近提倡绿色祭祀,打开电脑,按几下鼠标,屏幕上便会出现烧香、烧祭祀品的影像,偶苒觉得这样也挺好,环保卫生也省钱。
陈杏梅瘦了两圈,眼眶深了下去,偶苒心疼,想给陈杏梅买点什么,却也不知道买什么好。
家里不富裕,老人家多买一件衣服都是浪费钱,偶苒也不敢随便给陈杏梅买,怕她拿着礼物不高兴。
偶苒接了一个随身翻项目,是陪同二十位外国华侨参观哈墨市,这些华侨均是出生于哈墨和风桑两个城市,现在回国探亲捐款,是衣锦还乡。
他们当中有些人会听中文但不会说,有些人虽然会说会听,但很多词汇理解不了,组织方知道偶苒曾经在风桑和哈墨两个城市生活过,于是请偶苒来做个小翻译的同时也能当半个导游。
天气炎热,老人家们的热情比天气还要热,拉着偶苒和陪同的人员家长里短之余又发出无限感叹。
“哈墨市变化真大。”一位年愈七十的老人感叹:“我记得小时后,这一片,那一片,还有那那一片都是油田,现在都变成高楼大厦。”
“我们昨天去风桑市就不一样了,旧城区和以前都差不多,只是周围多了许多新区,我们还能认得,这里我们是真认不得了,变化太大了,太大了。”老人边说边摇头。
哈墨市与风桑市相距两个小时,均属于发达的一线城市,但两个城市的生活节奏和人文气息相差甚远。
哈墨市是新兴城市,从一个小渔村发展而来,靠着临海和近乎白纸的纯粹,领导人大刀阔斧地开凿发展,在短短二十几年的时间里面,小渔村成为了国际大都市。
而风桑市是一座百年大城,古时候是战略要塞,现在依然是全省的核心城市,政治文化经济底蕴极其身后。
有一位老人问偶苒:“小姑娘,你在哈墨和风桑都生活过,你觉得哪一个城市更好。”
偶苒想了想,回答:“奶奶,我觉得哪里有工作,哪里就好。”
老人哈哈大笑。
下午午饭后,大家在参观稍作休息,领带带大家到哈墨最古老的城区游览。哈墨原本就是一个小渔村,真正的旧房子很少,哪怕是最古老的玉衡街也没有剩下多少老城区的踪影。
偶苒小时候便在玉衡街长大,一直到十岁才跟着父母移居到风桑,小时候她常常从玉衡街的街头跑道结尾,又从结尾跑到街头,她甚至数过路边种了多少棵大叔,人行道上有多少块凸起来的砖块。街道两旁的包子店、点心铺、裁缝店、药店她都记忆犹新。
但现在她站在玉衡街的中心,看着周围的林立的高楼,感到自己也是这个城市里面的外来人口之一。
团里那些出生在哈墨市的老人们更是一阵长吁短叹。
小街小巷里面还是能找到几间老店铺,虽然店铺换了位置,可老板还在,店里面的装修布局也仿似当年的老铺面,老人们进去店铺尝试寻找旧日的回忆。
偶苒站在店铺门口,等待着老人们的叫唤。
“偶苒?”
身后突然传来喊她名字的声音,偶苒回头,对上一位老妇人的视线。
老人家留着一把银丝过半的短发,站在原地端详了偶苒半天。
“真的是苒苒?”
偶苒也认出了对方来,但她下意识想回避,回避之中,偶苒看见对方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上面印着药房的名字。
在老妇人热情洋溢的注视下,偶然无处可逃,她勉强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