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
要挖眼割舌砍手?”
“一定是仇富!”
“说不定是赵大户得罪了什么人,真是惨啊!”
“可不是!”
.......
那些老捕快们议论纷纷。
随后路她跟随捕快衙役们来到赵大户的书房,这是一间古朴奢华的房间。她们推开已经被贴上封条的门,发现红木书架上摆满了物品,已经被翻得一团乱。一张质朴的凭几上摆放着账册和书本,贵重的笔墨纸砚杂乱地摆放着,砚台里的墨已经干涸。
墙上挂着前朝名家的字画,但位置已经空了,窗前几盆名贵的花卉也只剩下花盆的底座。打开柜子的门,里面的银票和珠宝财物全都不见。
原木色的地板上用□□画出了赵大户倒地后的身形,圈起他留下的血迹,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凶杀案。
“这件案子实在奇哉怪也,说是劫匪所为,可这赵明远却是吓死的。”
一个年老些的捕快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一脸的不可思议。
“正是如此,赵大户为什么会被吓死,到底是看到了什么骇人的事务?”
另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宽脸方额的捕快按着自己腰间的佩刀,也是很惊讶。
“咱们清河县也没听说有什么令人诡异的事情发生呀。”
“最重要的是,这凶手为何要割掉死者的舌头和手,还要挖去双眼,这实在是太残忍恐怖!”
捕快们众说纷纭,但一时也难以分析出原委,只好掉头回到县衙继续分析。
“罢了,大家稍安勿躁。”
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了纷乱的猜测,众人见路柄发话,也都看向他。
路小南溪溪观察着周围,双耳竖起听她的便宜爹说道:
“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若非有人事后刻意整理过,那便是熟人作案。”
嗯,没错,她也这么想。
路小南暗暗点头,心道这便宜老爹还有两把刷子嘛!
“这里的仆妇和管家都说了,事发当晚这里很安静,也没有人收拾过这里。”
那个山羊胡的老捕快立即把询问家丁的情况说了出来。
路柄闻言点点头,继续把李大人的指令宣告大家。
“大家都知道,这赵大户身份敏感,可是咱们清河县的首富,所以这件案子的所有情况,李大人都要求咱们低调查案,不许透露一个字出去!”
说罢,路柄的一对厉目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
“若谁不遵守规定,引起了恐慌,或是出了别的乱子,那可就别怪到时候我翻脸不认人!”
“是!”
众人纷纷应声。
“尤其是你,路小南!”
路柄见路小南还在神游天外,又知她好奇心太盛,才进入衙门,怕坏了事,特意点名。
“我刚刚说得,你听清楚没有?若是说出去,我这个捕头可护不住你们任何一个人!”
路小南收回心神,看着一脸严肃的便宜爹爹,咬咬唇,只好规规矩矩地点头。
“不但要知道,还要做到!还有,在衙门办事不许叫我爹,要叫路捕头!”
路柄公事公办的严厉纠正,她对这个便宜爹生出了一点敬重,没想到在办公务的他居然是如此认真和公正。
路小南答应着。
“放心啦,这些规矩我懂得,保密条例嘛我还是懂得的,不该说的不说,不改问的不问,说到这她顿时灵光乍现,领悟到了什么!”
突然,她兴转过身来,扯着嗓子兴奋地说:
“路捕头,快,把大家都叫回来,我想明白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什么?”
路柄两眼发光,但马上又愁云密布起来。
“你一个小丫头能明白什么?”
路小南也不在乎他对自己的轻视,毕竟在他眼里,自己还只是个喜欢和男孩子一样玩耍的女子而已。
她把赵明远的死状一一叙述了一遍,然后笃定道:“爹,这是仇杀,而且不仅仅是仇杀。”
刚刚她激动急切的喊声已经把好几个人吸引过来,其余人见状也纷纷凑了过来。
路柄见此情形,也不再阻挠她,与众人一样疑惑地问为何是仇杀。
路小南心中激动,昂养着一种查找到真相的热血。她毫不畏惧,舒展大方地认真分析来。
“首先,凶手只是拿走了书房内的金银首饰,最值钱的砚池却没拿走是为了迷惑我们,让我们以为凶手是一个没文化且仇富的粗鄙盗贼。”
“是不是那日有人靠近,凶手没来得及拿走砚台?”
有人提出疑问。
“并不会。”
路小南有理由就地给出解释:
“凶手有时间挖眼割舌砍手,怎么会没时间拿走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