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联
叩门声急如星火,林如溪不得不一边应声一边收起自己的睡意去开门。
“谁呀,这大晚上的。”拉开门,一个十分面生的姑娘绞着手指等门开。在原身记忆中,这苦心焦思想要扑到自己身上的姑娘也的确是毫无印象。
她毫不客气推搡着林如溪进到内屋,跺着脚说:“出事了!林小姐,你还是赶快收拾行李走吧!”
“走?走去哪里?”林如溪根本就不是一点就着的急性格,看她这般火急火燎的,林如溪反倒是坐下来给她沏了一杯茶。
姑娘性格十分自来熟,没等林如溪邀请她坐下,她便一屁股坐在旁边,丝毫不掩饰便仰头豪饮而下。
喝完搁下茶盏,砸吧砸吧嘴说:“你这怎么是凉茶?”
林如溪抬眼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她马上心领神会拉过林如溪的手赔礼道歉说:“抱歉抱歉,这么晚叨扰你,但我确有急事。”
“嗯,你说。”林如溪一口凉茶入喉便浑身发冷,便不愿再碰那物,清了清嗓子示意姑娘说下去。
那姑娘从怀里取出一物放到桌子上解释道:“我是孟婆府上打杂的小侍女青联,今夜孟婆断舍楼的钥匙被盗,放出……放出了几只野鬼。”
那东西乍一看很像自己身上刚得那颗皮蛋,但略有不同的是,桌上这枚,裂了道不浅的口子。
林如溪握起那枚通体诡异的珠子问:“哦?这与我何干?你难不成要说,这是我干的?”
青联连连摆手,指着那颗珠子说:“非也非也,盗取钥匙的人已被抓住,但……野鬼没抓住。这物便是那野鬼留下来的。”
林如溪拇指扣着那道裂口一用力,珠子便碎成了几瓣。青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马上三尸暴跳喊道:“啊啊啊啊,林小姐你干什么,这可是重要的证物!”
“重要么?重要怎么交给你一个侍女保管?再说了,野鬼的东西没了就没了,不是么?”林如溪本没有要破坏之意,只是没想到这东西如此脆弱,只好故作平静。
青联小心翼翼地捧起那颗珠子的碎片作势要哭,林如溪眉头一皱啧了一声安慰道:“打住,这东西我能修好。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有何事?”
珠子自然是修不好的,也不知这是什么材料制作而成,除去大块一些的碎块儿,剩余的竟然悉数变成了粉末状。要不是林如溪这小楼窗户紧闭,恐怕早被那风吹到天边去了。
但这姑娘要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林如溪可受不了,只能先哄着,转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青联用贴身的帕子包起那颗珠子“尸体”,这才抿了抿嘴唇道出了前因后果。
原来就在林如溪送别孟婆后,就马上事发了。但孟婆那是何许人物,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抓出了那个盗取钥匙的人。
一审才知,他自己也是稀里糊涂地被人操控着犯下大错,而孟婆查看了断舍楼出逃的野鬼后马上便知,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
断舍楼关押着的是一些在地府酿下大错而被惩罚,勉强苟且下来的“大人物”。
据说里面不乏有位高权重的上等鬼差,只是能被关到这断舍楼,就表示他已沦为卑不足道的野鬼,理应在孟婆的收服管制之下重新投胎。
这里面的鬼,哪里还有心思想着逃脱,更别说还有能耐操控一个小鬼侍了。
但其中有一位特殊的野鬼不得不提,据说这鬼本是孟婆的情郎,且十分的薄情寡义。平日孟婆虽不准小鬼们提起这事,但也没从主动否认过。
“孟婆的情郎?莫非是不舍离开孟婆,所以才不愿投胎?”林如溪撑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打趣道。
青联摇摇头,看她也不似是知晓这情情爱爱的人,林如溪也只是调笑一句罢了,并非是要得个准信儿。
哪想她却有理有据地分析道:“怎么会,那情郎薄情寡义,哪里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当然不是舍不得。”
“那是什么?你们有猜测了?”林如溪换个姿势示意她继续。
青联听她这么问,紧张得东瞧西望,似乎是确认了这小屋不会被听墙角后,她才颇为神秘地凑到林如溪耳边小声咕哝起来。
“听说是与上面的大人有关。”说完她指了指那团手帕,缩起脖子就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林如溪顿时来了兴趣,又是上面的大人。这人不仅要管阴德榜上无名小卒,还要管罪孽深重的孤魂野鬼?涉猎范围未免也太宽泛了点儿。
“但,这又与我何干?”林如溪装傻。
青联急得忙来捂住林如溪的嘴,小声嘱咐道:“怎会无关,这阴曹地府谁人都与大人有关。”
言罢青联继续神秘莫测地解释,“先不说你得了一颗一样的灵石,再者野鬼逃跑,你身为孟婆的唯一弟子,你也得首当其冲去捉拿。”
林如溪颔首,取出自己怀里那一枚灵石,问:“这东西难道不是人手一个么?”
“这可不能瞎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