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她,渣渣
可是他说自己不是亲生的。
那自己是哪儿来的呢?被领养的?还是买来的?
父亲那时出门干活去了,母亲又将她骂了一通。她伤心欲绝,带上了自己所有的家当,决心去找亲生父母。
然后就撞上了一身是伤、狼狈不堪的盛寒时。
他说有坏人在追他,慌不择路地向她求救。如果他被抓到,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了。
康可怜受到震动,立刻化身康女侠,当机立断地带他去找村长。
结果,他得救了。自己却离家出走失败,被暴怒的母亲塞进棺材里。
棺木沉重深暗,她哭叫了很久也无人应答,最后又累又饿,心惊胆战地在里面度过一天一夜。
直到父亲干活回来,才把奄奄一息的她抱出来,送往医院。医生检查过后说,出于自我保护机制,她自动封闭了那段可怕的记忆。而父亲也从此不再打制棺木。
如果不是在华州遭遇人贩子受到刺激,她可能永远都想不起来这些。
天上飞过一只大雁,不知是掉队了还是被抛弃了,叫得凄清。
“看什么呢?”小宇走过来。
康涟洏指指大雁,“你看它,眼神好迷茫啊。”
小宇把眼睛瞪成灯泡,“我看你眼神好厉害,它头那么小,都不够我一口塞的。你是怎么看清它的眼神的?”
“就知道吃!”
康涟洏斜他一眼,倒是伤感不下去了。“等下有得你吃!”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转身去找大力哥,准备直播。
一切都很顺利,除了刚开始主播被辣椒泥辣到,撕心裂肺地哭了几分钟。
但效果奇好。直播间一片夸赞声和善意的笑声,说主播真实可爱不做作,是个接地气的小仙女。
下单量创造新纪录不说,还引来了想实地考察的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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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播后,康涟洏到村口的小卖部休息,顺便买了只小时候的汽水冰包敷眼睛。
敷着敷着就咬开包装,吸溜里边的冰水,甜甜凉凉的,瞬间压下了她心里的躁郁。
一只手突然从她背手伸过来,直接把冰包拿走,准确地丢进数米外的垃圾桶,动作十分潇洒酷帅。
“谁啊?有病!”
康涟洏凶巴巴地扭脸,不期然便对上男人冷光粼粼,寒胜冰包的凤眸。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凛川的语气也是冷飕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杀了他老婆孩子。
“您怎么突然大驾光临?”
康涟洏边问边四下里张望。
“别担心,人都上山看直升机去了。”
“什么机?”康涟洏讶异。
“直升飞机。”宋凛川好整以暇地拨开她额际的乱发,“不然你以为我真神通广大到能在一个小时之内开车从秦城飚到这里?”
“您来这里考察?”康涟洏起身走向冰柜。
小卖部的阿嬷也不见了,不知是不是也狂奔去看直升机了。明明方才跟她唠嗑时还痛诉风湿之苦来着。
“来一睹被辣椒泥辣到的小仙女主播的真容。”
宋凛川皱眉跟上,迅速把她刚拉开的柜门拽回去,差点没夹到她的手。
“您想投资就去找大力哥他们,让我自己待一会儿行吗?”康涟洏蹙眉,重重地哼气。
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应付这位大老板。
看来是吃了不少辣椒泥,脾气都辣出来了。
宋凛川看着她表情生动的小脸,似笑非笑:“让你一个人在这儿自我作践?”
“我怎么作践自己了?”康涟洏挣圆眼睛,想动手的心思都有了。
“你几天前差点被拐卖,现在又跑到这穷山沟里来。心脏不行还又吃辣又吃冰。难道我还要夸你好棒?”
“这是我老家,而且我特意带了朋友来的。”
康涟洏不服气地反驳:“要夸我好棒棒。”
宋凛川觑了她两秒,忍俊不禁地指指冰柜。“那个三无玩意儿,得两块钱吧?”
“怎么可能?”康涟洏抽抽鼻子,“比小时候贵了五倍,三块钱呢。”
“那可不能纵容这样的奸商。它也配不上我们家小仙女。”宋凛川像在调笑,眼神又分外认真。“你想吃别的什么?”
康涟洏眨眨眼,“我想吃老北京冰糖葫芦。”
“山楂里面都是虫。”宋凛川嫌弃地拢眉。
康涟洏默然坐回石阶。
宋凛川也挨着她坐下。“老临水的棉花糖,要吗?”
啥?
康涟洏一愣神,宋凛川已经把一支色彩鲜艳的多层棉花糖举到了她面前,把她的视线挡得结结实实。
她拨开棍棍,好奇地扫视宋大少。
纯黑的风衣酷帅归酷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