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
疼我妈,想替她出气而已。姓颜的差点害死我妈,难道一点责任都不用负吗?!”
什么情况?
楚夜阑微愕,又躬身去拉小姑娘的被子。“我没这么说--”
手心被狠狠一掐,霎时领会了什么。转头再看向康品禄,眼神已然一片清明。“康先,康伯父,你来看涟涟?正好劝劝她,她现在很难过。”
康品禄无措地走到床边,试着去扯被子。
楚夜阑注意到他手里的兜,问道:“康伯父给涟涟做了好吃的还是好玩的?涟涟一定喜欢。”
康涟洏拉下被子慢慢坐起身,抽泣着喊人:“爸爸,你给我带了什么?”
视线落在兜里的匣子上,心下一震。
那只要给“达达”的盒子,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跟她有关吗?父亲终于打算揭开某些真相了吗?
楚夜阑也看向匣子,眸中闪过深意。
前天跟康父在他的工作间下棋时,这匣子被他与珍藏的象棋一起锁在柜子里。当时康父取棋盒时不小心把匣子碰落,自己想帮忙捡,却被他急切拒绝,仿佛匣子里藏着无价之宝。
看来,里面是有些东西的。
“没有没有。我在来医院的路上顺手买了几样木工工具。”康品禄赶紧把兜口系紧,塞到床下面。
康涟洏眼里的光黯淡下去,眨出两行清泪。
“宝宝,怎么样啊?伤口还疼吗?”
康品禄凑近看她的脸,满眼心疼。
“不疼。为了妈,这点小伤算什么。”康涟洏泪光闪闪,热切地看着父亲:“只要妈能好好的,我们一家人真诚相待,不欺不瞒,我就觉得值得。”
康品禄摸着女儿脑袋的手一顿,脸上泛起虚空的笑。
“爸爸,你说经过这件事,妈能明白我对她的感情,放下对我的偏见吗?她会对我坦诚她的苦衷吗?”
康品禄笑得勉强。
“哪有偏见?以前她只是有点钻牛角尖,以后就想开了。”
“是吗?”康涟洏撇着嘴笑了下,看向楚夜阑。“楚医生,你觉得呢?”
楚夜阑正盯着她,触及她眼底隐隐的求助意味,心下也不自觉隐隐作痛。
他缓缓眨了两下眼,平静道:“康伯母的精神状况目前尚可,但不宜心理负担过重。有事就要及时说出来。涟涟的情况也类似。如果你们母女先前有心结,又不好直接沟通,康伯父就是最合适的中间人。”
康品禄木木地听完,摆摆手。
“楚医生哪里的话。亲娘俩能有什么不好说的?只是现在时机不对。等过年吧,到时候心念情况稳定了,涟涟这边的事情也解决了,她俩想怎么叙都行。”
康涟洏轻轻嗤笑一声,抹了把眼泪。“那我太期待了。”
康品禄神色复杂地再次抬手,却被女儿俏皮地偏开脑袋躲过抚触。“爸爸,楚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你去帮我办手续吧。”
“好好。那晚上爸爸给你炖鸽子汤补补。”
康品禄如临大赦,五官明显一松。
楚夜阑让护士领他出去,又看了被他重新抱在怀里的匣子一眼,转脸看向沮丧着小脸的女孩儿。
“我只是在演戏,又不是真难受,不用可怜我。”康涟洏吸着鼻子瞪他,眼里的水光不绝。
楚夜阑微微蹙眉,“康涟涟,忘了告诉你,我除了主修医学,还辅修了心理学。”
康涟洏怔了怔,环顾四周。“这房间隔音吗?”
楚夜阑顺手关上主门,又示意助理从会客室的小门离开。
“怎么?要跟我分享绝世秘密?”
下一秒耳边就响起炸雷般的哭声。
“楚夜阑,我答应帮你找那个孩子。。。呜呜。。。如果找不到,我也可以接受你的治疗。。。但我要收费,因为。。。呜呜。。。因为这是第二个忙。”
康涟洏边嚎边喘,还不忘伸出两根手指冲他比耶。
楚夜阑哭笑不得:“可是加上刚才的事,我也帮了你两个忙。”
“那我给你打八八折。。。呜呜哇。。。”
--
第二天一早,康涟洏就带着楚夜阑去往点金郢。
乡镇小巴空间狭窄,设施陈旧,还散发着浓重的机油味,很是呛人。
康涟洏第N次跟司机商量开慢点后回到座位,劝说用手帕捂着口鼻,脸色苍白的男人:“要不你吐出来吧,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楚夜阑松开手帕,伸手要薄荷糖。
“没了。”康涟洏冲他摇摇空瓶子,“你得给我报销。”
“好。”楚夜阑笑了下,因为严重晕车,显得格外温柔。
有点不对劲,略显不见外。
康涟洏蹙了蹙眉,建议道:“你用力捏压虎口,应该可以缓解一点。”
“我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