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塌
“彩彩,先别忙活了,你不饿吗?”高俊挺拔的男人阔步走近,裹着一身凶悍之气。
被白绚一瞪,马上绽放出春风般的笑:“白法医,人是铁饭是钢,到饭点了就得吃饭呀。”
“我跟怜儿约好了去吃冒脑花,不在食堂吃了。”白绚清冷地回他。
“那个太辣了,我陪你去吃别的好吗?”
惊恐的表情出现在以凶狠暴力著称的步三少脸上,显得格外滑稽。
“我也没邀请你。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白绚语气更冷。
“太平间凉快,但我一个人害怕,需要白法医陪。”步东溟嬉皮笑脸道。
白绚眉头一皱,想直接赶人,见男人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身旁的女孩儿,心下一紧,把他揪到远处的柱子后面。“步东溟,把你的嘴巴闭紧了,不准跟姓宋的透露怜儿的行踪。”
男人轻笑:“白法医,我只听我媳妇儿的话。”
“那你滚。”白绚彻底拉下脸。
“你别生气啊,我逗你的。我不说就是了。”
步东溟无奈地冲着她的背影喊。
以前那么柔顺的人儿,现在动不动就对他甩脸子。说不定哪天他在梦中疼醒,发现正被小姑奶奶解剖着。
“白法医,步三少怎么对你态度变那么多?”
见白绚走近,康涟洏收起八卦的眼神,但还是很好奇。
上一次在度假村,步三少虽然也很紧张白法医,但多少是沾点嚣张的,绝对称不上温柔。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步三少最擅长两件事:一是无理由揍男人;二是无条件对妻子以外的女人释放暖意。”白绚一脸讥诮。
康涟洏眼珠儿一转,抓住重点。“你现在是单身贵族了?”
“恭喜我吧。”白绚调皮地朝她伸出手,“重新认识一下,本人姓白名绚,小名彩彩,单身狗一枚。”
“彼此彼此。”康涟洏握住她的手,“让渣男们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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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总,三少发来消息,说康小姐去了蜀地,现在在广汉。”
江特助走进总裁室,跟埋首计划书的男人汇报。
只是个后脑勺,就能看出老板心绪欠佳。
“去就去,脚长在她身上。”
“您说得对。”
江特助点点头,准备退出去。
“等等!”宋凛川到底没忍住,抬起冷冰冰的脸,朝他伸出手。
“三少不方便直接跟您沟通,消息也是秒删。”江特助把聊天界面递到老板前面。
其实他特别希望三少没撤回消息。因为众所周知,老板嘴毒,三少嘴贱,而且老板现在格外欠骂。
“步三骂我什么了?”宋凛川淡淡地问。
这不是给他机会发泄心中愤懑吗?
江特助一向善于抓住机会:“三少说,您要么是得绝症了,要么是破产了,不然怎么舍得放康小姐去那种荒郊野岭。”
“我放她?我有这个能耐吗?是她自己想躲我。”宋凛川冷笑,不知在跟谁发脾气。
“那倒不会。康小姐是在躲无良媒体。”
江特助看似替老板说话,实则在对他指指点点。
宋凛川揉了揉眉心,“那些媒体和营销号不是都处理了吗?该告的告,该道歉的道歉,学校那边也会保护她。还需要躲什么?”
“您安排公关处理了吗?”江特助一脸的不可思议。“公关部和嵩然那边也没跟我报--”
触及老板蘸着冰水的眼神,马上愤慨:“公关部越来越过分了,竟敢联合下属公司擅自行动,一定要严肃处理!”
“我看他们是跟你学的。”宋凛川语气依旧凉得冻人,眼神却和缓不少。
“是是,等您吩咐完,我就去面壁思过。再让公关部和嵩然来领罚。”江特助赶紧认错。
心说您就傲娇吧,再傲娇下去,康小姐就要变成别家的老板娘了。
宋凛川眼波微动,没再反问他自己有什么可吩咐的。“去多金学校蹲守的那波人,有没有什么能拿来谈的?”
江特助先松了口气:老板终于撑不住了。
又叹了口气:“没有。他们手上那点东西您都知道。如果有,他们哪儿还能憋到现在。”
“那我们就送他们点东西。过年了嘛,该送礼了。也让多金凑凑别人的热闹,早点回来过年。总不能大过年的还在外面挖人祖坟吧?”
江特助瞅瞅自家老板说话间就风情摇曳的脸,心道康小姐说得没错,老板长得美,还总是想得美。
“成,我这就去安排。过年嘛,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不过,您看热闹到什么程度合适呢?”
“不出人命就行,过年不吉利。”宋凛川长睫轻撩,“安家不是喜欢出风头吗?那就让他们扬名海内外。也省得以后再办宴会,连累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