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潮。
叶听白人麻了。
她瞪大了双眼,长睫一动不动,定定地注视着季瞻,脸上只有震惊。
脑海里却跟炸了锅似的,她死死地控制着自己的双手,才能忍住不去扯他的脸皮。
大哥,要放在小说里,你这属于人物严重OOC啊!
她心中情绪一一闪过,有惊慌和不知所措,唯独没有惊喜。
就,她没想到他居然会记这些事,还这么隆重的庆祝。
一瞬间显得她像个渣女。
掩饰好自己的慌张,她没发现季瞻眼底流露的了然。
故意岔开话题,“挺会挑花的呀。”
季瞻:“请你喜欢的花艺大师插的。”
叶听白:“...”
显得她更没良心了!
但是谁会记领证两个月纪念日啊!
一时气短,她抿着唇弱弱地替自己说话:“主要是两个月这个日子也不太庆祝吧,一般人不是都庆祝一百天嘛!”
季瞻顺水推舟:“那一百天的时候再庆祝一次呗,反正也没几天了。”
叶听白下意识反驳:“拜托,你这次选的地方这么浪漫,下次得去月亮上约会才能超越了。”
话音刚落,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的意思像是答应了一起庆祝百天。
但她已经偷偷买了明天的机票回国了呀!
恨不得把自己不过大脑的嘴缝上,叶听白心虚的心跳声直打鼓。
他挑眉露出几分愉悦,反问道:“喜欢吗?”
别扭地偏过头不肯正面回答,叶听白轻轻踢了他一下,嘴硬道:“一般般吧。”
“啧。”季瞻勾着唇几步走到她面前,把她手里那捧插花拿走,转而将自己拿着的玫瑰递过去。
“看看吧,还有呢。”
叶听白犹豫地接过,看到花丛中插着两张卡片,拔出来一看。
第一张卡片上是男人潇洒犀利的钢笔字。
[迟到的17岁生日礼物。]
叶听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胸口一闷,她觉得连呼吸都格外困难,仿佛有人捏着她的胸膛,她失神看着,差点喘不过气。
然而和这种窒息感相比,忽然涌上眼眶的湿意更难以控制。
瘪着嘴,她紧紧地抿着唇,死活不让眼泪落下。
季瞻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蹙紧眉赶紧将碍事的玫瑰拿开,想也没想的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大掌轻轻抵在她的耳后,顺着发丝放缓力道安慰。
他没有喷香水,身上的味道和高中时候一样,简单清爽。
叶听白有些抗拒地将脑袋顶着他的胸膛,倔强的不让自己靠在他身上。
思绪骤然被拉回到17岁那年的生日,她热闹的生日会来了很多人,却唯独没来她最想见的人。
在宴会厅独坐到12点,她没和任何人说,只不断问着自己。
就这么喜欢季瞻吗?
喜欢到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肯回头。
五年前深夜的这个问题,曾时不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过去独自生活的四年,她可以毫不犹豫地给出回答,但现在,那些恐惧好像在逐渐消弭。
她告诉自己,绝不是为了季瞻哭,而是为了那些记忆中的遗憾,一一被填满。
硬生生憋着没让眼泪流出,脑袋重重往他胸膛一撞,她嫌弃道:“让开,我还没看第二张呢!”
季瞻不爽地“啧”了声,拽着肩膀将她继续按在怀里,淡定道:“凑合看吧,怕你激动的人傻了。”
剐了他一眼,叶听白从透明信封中找出样式精致的卡片,上面写着几行英文。
信的开头是“TO:Tingbai Ye”。
她在瞥到信封上的LOGO和英文时心里有所猜测,瞪大了眼睛往后看,吃惊地合不拢嘴。
“这,这是国际花艺比赛的邀请函?”叶听白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他,捏着轻薄纸片的手控制不住力道,指间泛白。
和其他选拔制的比赛不同,国际花艺比赛为了让花艺师有更多创新和交流的机会,每年只有少量的邀请名额,机会非常宝贵。
目前国内受到邀请花艺师不超过三个。
而叶听白才22岁,是目前最年轻的受邀者。
她语无伦次道:“不是,为什么是我啊?”
季瞻瞥了眼花束,“你不是很喜欢那个比利时的花艺师吗?正好他在巴黎,恰巧也看过你的作品。”
哪来得这么多偶然。
叶听白不是傻子,斜睨他一眼,兴高采烈地捏着邀请函,高兴得几乎要转圈圈了。
眸光瞥到脸上带着不明显笑意的季瞻,她上扬的唇角一僵。
完了,这下要怎么说明天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