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不是个办法,早晚会引来剧组其他人的围观的。
到时候众口铄金,恐怕也有损于聂颜的名声。
聂颜似乎还有些不情愿,不知道是不是还模模糊糊地记着下午不欢而散的事,竟然直接咬了一口傅柏黎的手。
傅柏黎完全没有料到还有这一出,喝醉了酒的聂颜完全就像一个孩子,褪去了一身尖锐。
傅柏黎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手上的动作却毫不迟疑,他一只手还捂着聂颜的嘴,另一只手却抵着聂颜的背,用自己的身体把聂颜逼进了房间。
傅柏黎还记得当初聂颜住院时身边人防备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就能毫无戒心呢?
不管怎么样,傅柏黎不想让别人看到聂颜这副模样,费了好些力气总算把聂颜带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才发现,聂颜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暖黄色的光线混着浓重的酒气,性感得有些暧昧,更何况此刻聂颜的背抵着墙,整个身体还窝在傅柏黎的臂弯里,只余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傅柏黎。
傅柏黎几乎不敢多看聂颜的眼神,像是被烫到了般立马松开了手,掩饰地咳嗽了声,转身去关房门。
合上房门之前,傅柏黎还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留意了一下走廊上。
所幸,聂颜喜静,选了间离楼梯口有一段距离的房间,此刻房间外并没有人经过。
聂颜被放开后便靠着墙扶了会儿脑袋,像是有些头晕。然后便一路摸着墙径直走到床边,随意地往床上一躺。
傅柏黎关了房门后却有些无所适从,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一旁的小沙发上,地板上还有几个酒瓶滚来滚去,他一时不察,差点被绊倒。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怎么突然喝这么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还在用药吧,没关系吗?还有你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空腹饮酒也太伤身了……”傅柏黎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如连珠炮般絮絮叨叨了起来。
“嘘——”聂颜突然把纤长的食指凑到了自己唇边,“你听!”
“什,什么?”傅柏黎被迫终中止了唠叨,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我的心跳声!我的心还在跳!”聂颜又笑了起来,语气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的惊喜。
“人只要活着就会有心跳!”傅柏黎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认真解释起来。
“是吗?人只要活着就会有心跳……”聂颜喃喃,眼神有些发直,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咯咯直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便用手背覆上了自己的眼睛,“那你可以让我听一下你的心跳吗呜呜呜呜呜……”
“聂颜,你……你在哭吗?”傅柏黎有些意外,毕竟聂颜在人前一向是一副刀枪不入的模样,没想到还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呜呜呜呜呜你才哭了呢!”聂颜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却还不忘嘴硬地呛声。
“好好好,我哭了。”傅柏黎意识到跟醉了酒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便好声好气地顺着她的话头说了。
“我想听一下你的心跳声。”聂颜继续她没头没脑的要求。
傅柏黎吞了吞口水,感觉喉咙有些发干,声音有些紧张地微颤:“怎么听啊?”
“你凑过来嘛。”聂颜嘟着嘴,像是在撒娇,对着傅柏黎招手。
傅柏黎无法抵抗,慢慢凑了过去。
聂颜从床上支起半边身子,侧过耳朵,柔软的侧脸依在傅柏黎的胸膛,滚烫的皮肤下的那颗心脏正有力地跳动着,一声声砸在了聂颜的神经上。
傅柏黎无法抑制住心动的感觉,只能任凭这颗快要爆炸的心脏把自己算不上秘密的心事彻彻底底地暴露出来。
“小白……”傅柏黎感觉胸前的衣裳被濡湿了,身前的人却在喃喃一个未曾听过的人名。
那一刻,傅柏黎的心突然变得又酸又疼,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不是小白,我是傅柏黎。”傅柏黎很想问问小白是谁,为什么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像是在透过我看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小白吗?无数的疑问在傅柏黎喉头滚了又滚,可是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语气中带着不自觉的委屈。
傅柏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一个醉酒的人这么斤斤计较,也许根本连小白这个人都不存在,但是他还是这么说了,似乎要证明什么。
“我知道。”半晌,聂颜吸了吸鼻子后说道,声音闷闷的。
傅柏黎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只是聂颜的下一句话却又让他的心坠入谷底。
“傅柏黎,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欢我啊?”聂颜还依在傅柏黎的胸前,声音辨不清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