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
聂颜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意外发现韩慕居然也来了,不过没和“干妹妹”夏恬站在一起。
聂颜撇了撇嘴,也懒得主动搭理,她一下子从傅柏黎的背上跳下来。
这动作把傅柏黎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护住聂颜的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韩慕的眼神暗了暗。
“怎么样了?”聂颜问管家。
“中途有护士出来了一躺,手术进展还挺顺利的。”管家老实回道,“不过,小姐,你的脚是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不小心扭了一下。”聂颜只是一心一意地盯着亮着的手术灯。
“颜颜,我们能谈谈吗?”韩慕走到聂颜的身侧,声音低沉。
聂颜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偏过头,有些不解道:“有什么好谈的?如果你是为生意场上的事而来,那么,如你所见,我家老头还活着,我也还在,聂氏倒不了。”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韩慕双手抓住聂颜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转过来。
聂颜目光划过小脸苍白的夏恬,心中却没什么波澜:“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的意思。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不要忘记,当初是你先不辞而别的。”
聂颜指了指在角落里乖乖站着的傅柏黎:“如果一定要说什么的话,也得等我有空了再说。喏,就排他后面。”
韩慕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似乎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聂颜的眼中闪过嘲讽,没再管韩慕。
“手术中”的灯总算熄灭了。
聂颜只觉得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急切地小跑了几步迎上刚刚出手术室门的医生。
聂颜瞪大了眼看着最先出来的医生,好像在等待着宣判。
“手术很成功,转入重症监护室观察48小时后就能转入普通病房了。”
“好,谢谢医生。”聂颜低头长吐出一口气,眼眶不禁微湿,到了这个时候她悬着的心才敢真正放下。
傅柏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聂颜的身侧,轻揽过她的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和依靠。
*
聂父醒过来的时候,率先映入眼帘的居然是被自己赶走的穷小子,此时正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削着一个苹果。
聂父瞪大了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眼睛。
“醒了?”聂颜咬了一口傅柏黎削好递过来的苹果,慢悠悠地问了一句。
聂父的眼睛睁得更大,不满地瞪着聂颜。
聂颜看了一眼波形不大正常的心电图,推了推傅柏黎,道:“你去叫医生。”
傅柏黎点了点头,柔声道好,把空间留给了这对父女。
聂颜依旧慢条斯理地啃着苹果,病房里只回荡着这一个声音。
“你……怎么……又把他弄回来了?”在病床上躺了三天,聂父的声音有些嘶哑。
“哦,我还没和你正式介绍过吧,这是我男朋友,傅柏黎。”聂颜擦了擦手,抬眼看她。
聂父有些不习惯聂颜的态度转变,皱着眉,有些疑惑的样子。
聂颜望着聂父的神情,突然轻笑了声,那一笑像是穿透重重乌云的阳光,治愈又美好。
聂父愣了愣,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见过聂颜,他唯一的女儿真心的笑容了。
“好好休息吧,等你恢复好了我们再来好好掰扯清楚!”聂颜眨了眨眼,难得地有些俏皮。
“嗯,不过呢,你这一病,聂氏现在的话语权都在我手上了。所以到时候怎么样你就更管不到了。”聂颜歪着头,好像很认真地在为聂父分析情况。
聂父斜睨了聂颜一眼,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好像有些生气。
不过嘛,聂颜看了一眼心电图,这心率还没刚刚看见傅柏黎时候快呢。
“行了,别装了。你自己的遗嘱上不是也写了聂氏的股份都归我吗?”聂颜毫不留情地戳穿道。
聂父没有否认,他确实一早就立下了遗嘱,想必这次他进了重症监护室,他的律师便带了遗嘱过来。
“哦,对了,池碧和那个乖乖干女儿,听说捞不到聂氏的股份,就早早回去了。但这会儿你醒了,保不准她们还会回来演一场。”聂颜像想起什么一样,又继续补充道。
聂父沉默着,看不出在想什么。
聂颜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痛快吗?或许是有的,但更多的竟是不忍。所以她最后只是说:“得了,以后就咱父女俩相依为命吧。”
聂父注视着聂颜,半晌后轻点了点头。
“还有我和傅柏黎谈恋爱的事情,”聂颜想了想,又给聂父打了一针强心剂,“你也就放宽心吧。恋爱归恋爱,涉及经济方面的问题我还是拎得清的,咱们家也不用联姻什么的,你病的这几日,韩家、池家那几个老狐狸哪个不是想看我们聂氏笑话。我看人的眼光说不定比你还准一些。”
聂颜说到最后也不忘奚落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