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下线
“我……”余氏被问的一时之间梗住了,都怪自己得意忘形,竟不小心说错话。
叶巍听了叶倾城的问题心中一惊,安和郡主的死对自己冲击太大,以至于他还没来得及问死因,可自己从未想过她是被人害死的,余氏为何一口断定她是被人害死的,叶巍审视的目光立刻投向了余氏。
“定是因为母亲的逝去对姨娘冲击太大,她一时悲伤过度,才说错了话。”叶初瑶见余氏支支吾吾,心中不妙,赶紧站出来替她打圆场。
“是吗?”叶倾城显然不信,也不想再兜圈子了,余氏已经漏出了马脚,“恐怕余姨娘就是那个毒害我娘亲的人,所以才能一口道出她是被人害死的!”
余氏大惊,脸上霎时没了血色,叶初瑶适时的在背后扶了她一把,让她回过神来。
“老爷啊,妾身冤枉,妾身怎么可能害姐姐呢?”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余氏仿佛蒙受了天大的冤屈,“大小姐,我知道您一向瞧不上我,平日里您欺我辱我,我都可以忍,可毒害姐姐这样大的罪,就算是借妾身十个胆子,妾身也不敢啊!”
余氏说着说着,哭倒在叶初瑶的怀里,声泪俱下,若不是叶倾城提前知道一切,怕是自己也要被她这影后般的演技给骗过去了。
“是啊,姐姐,姨娘在府里向来都是遵守本分,对母亲也是尊敬有加,绝不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叶初瑶将余氏搂在怀中,一副楚楚可怜样。
看着抱在一起哭成泪人的余氏母女,仿佛两朵风雨中摇摆的小白花,叶巍有些动容了,余氏进府多年,确实未做过什么出格之事,对自己也是温柔体贴,叶初瑶更是乖巧懂事。
“城儿,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瞥了眼开口说话的叶巍,叶倾城忍不住在心中骂他,色,欲,熏心的狗男人,余氏母女不过流了几滴眼泪,你就心软了?这个家没有我迟早得散!
“既然余姨娘不肯主动承认自己做过的事,那我也只能拿出证据了,来人,将宋婆子带上来。”叶倾城朝屋外喊了一声,很快宋婆子便被带进来了。
宋婆子出现的一瞬间,余氏慌了,但很快她就想通,接下来不管宋婆子说什么,自己必须咬死不承认。
宋婆子一到屋内就跪下了,叶倾城让她一五一十的将余氏收买她下毒的过程全盘托出。
“老爷,大小姐,事情是这样的:我儿好赌,终日流连赌坊,家里的钱输完了,他就变卖家当,没东西当了,他就向赌坊借钱,终于欠下了巨额的赌债。”
“赌坊的人让他还钱,若还不上,就要打断他的双腿双脚,老婆子没办法只能将他藏了起来,赌坊的人找不到他,就找上了老婆子。”
“老婆子本想自己年纪大了,大不了用自己的老命换我儿子平安,谁知道这时候余姨娘身边的画眉找上了我,让我帮她们做一件事,她们便帮我儿子还清赌债。”
“她们让我做的事,便是在夫人每日喝的银耳羹中下毒,那是一种来自南疆名为‘一梦黄粱’的毒,余姨娘说这种毒会导致夫人嗜睡严重,然后在睡梦中不知不觉死过去。”宋婆子道出所有事情,控诉余氏犯下的罪孽,然后又在地上拼命磕头,“都怪老婆子一时利益熏心,才被余氏利用了去,老婆子对不住夫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叶巍明白过来为什么他的青青比正常有孕的妇人都要嗜睡,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着余氏破口大骂,“好你个毒妇!果真是你害死了我的青青。”
但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他的青青已经不在了,没想到他的青青居然是在他的太师府,被自己的小妾下毒害死的,叶巍觉得可笑至极,自己堂堂太师,竟连自己的府邸都管不好。
“你胡说,老爷,你别听她的,她胡说!”余氏激动的坐起身,指着宋婆子大骂,“你这个老不死的,你一定是收了大小姐的钱,来陷害我的吧?”
“老爷,”余氏爬到叶巍的身边,“老爷,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下毒害姐姐!”
“是啊,爹,宋婆子空口无凭,不能只凭几句话,就定我娘的罪。”叶初瑶也急了,称呼都来不及换,作为太师府的二小姐,她的娘只能是安和郡主,余氏只能被称作姨娘。
事到如今,叶巍已经确信余氏就是害死安和郡主的凶手,因为叶倾城就算要陷害她,也不会拿自己娘亲的性命开玩笑,只是他不敢相信,一向温顺的余氏怎么能如此恶毒。
“呵呵,”叶倾城冷笑一声,早料到叶初瑶会为余氏开罪,她也没想着仅凭宋婆子几句话就能定余氏的罪,“事到如今,余姨娘还是不肯承认是吧?来人,把画眉带上来。”
画眉?画眉怎么会在府里,她不是几日前回娘家了吗?余姨娘听到画眉的名字后,一张老脸彻底死灰,失去了色彩。
画眉被推了进来,与宋婆子不一样,画眉全身像被血洗了般,已经看不出人样,软塌塌的瘫倒在宋婆子身边,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的宋婆子忍不住往另一侧挪了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