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断袖?
天色微亮,雷打不动的生物钟就叫醒了叶倾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动了动四肢,身体的酸胀感似乎轻了不少,睡眠果然是最好的恢复方式。
从被窝里爬出来,冷冽的寒气让人忍不住哆嗦,叶倾城快速穿戴好衣衫,扫了一眼屋内,大约因为自己是男子装扮,屋内并没有准备铜镜。
叶倾城熟练的从怀中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小铜镜,给自己画上了小胡子,浓眉。
想了想,又拿出一颗变声丸提前服下,然后将今日所需药丸装进白瓷瓶内,塞进袖中藏好。
哈齐城的事情没有了结前,她不想让叶初瑶发现自己的身份。
推开了房门,一阵寒风袭卷着雪花落在了叶倾城的肩头,院中已经有小厮在扫雪,看积雪的厚度,大约是昨天夜里就开始下了。
叶倾城抬手拂去了肩头的落雪,看了眼灰暗的天空,神色有些凝重。
雪一直下,对赈灾不利啊。
一把油纸伞出现在叶倾城的上方,挡住了她的视线,也挡住了洋洋洒洒的雪花,付川皓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
“当心风寒。”付川皓微微低头望向叶倾城,将油纸伞朝着她的方向倾斜了几分,神情温柔道。
“嗯,多谢皓哥哥。”叶倾城心里一暖,同往日一般回以甜甜的笑容,心里却忍不住打趣,她这“哥哥”喊的越来越顺口了。
只是叶倾城忘记了如今他可是个“男”人,撒娇的男声,配上她粉嫩的小脸,属实有些违和。
这一声“哥哥”让一向淡定的付川皓也淡定不了了,仙人似的俊脸一言难尽,就连仙气飘飘的衣袂都不自然起来。
“噗……”叶倾城反应过来,笑出了声,“抱歉,抱歉,我忘记了。”
“没关系。”付川皓有些窘迫,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实际比哭还要难看。
“哈哈哈……”见他这样,叶倾城实在憋不住了,“对……对不起,我……我……笑一会。”
“咳!”一声刻意的咳嗽声打断了叶倾城的笑声,牧时穿过院子快速走到二人面前。
“也借我躲个雪。”不等二人反应过来,他就硬生生挤到二人中间,将二人隔开,路过付川皓身边时,还倪了他一眼。
只留下身后撑着伞,追过来的连绝,寒风中凌乱。
叶倾城自然猜到牧时为何做出这样的行为,直觉得幼稚,可又有点可爱,面上仍摆出一副严肃样:“你那不是有伞吗?而且三个人撑同一把伞,你不觉得有些挤吗?”
“挤吗?不挤啊,而且天气冷,挤挤更暖和。”牧时直接忽视有伞这个问题,装傻充楞道,说着又靠近了叶倾城几分,就差整个人贴她身上了。
哼!我的女人我守护,别的男人靠边站。
付川皓自然也清楚牧时心里的小九九,他有些恼,同时又有些羡慕。
牧时作为大烨最受宠的王爷,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为了小叶子居然可以这般……没皮没脸。
付川皓脑海中挤了半天,似乎这个词最适合如今的牧时,对,就是没皮没脸,可是他着实羡慕,他的顾虑太多,无法像牧时这般豁出去一切。
他知道小叶子心中对他只有兄妹之情,并无其他分外之情,因此他也不敢上前一步,就连牧时这般试探的行为也不敢。
叶倾城见牧时一副狗皮膏药的模样,又气又笑,伸出手将人推开了些:“好了,时间不早了,该办正事了。”
牧时也是切换自如,被叶倾城推开后,一秒变回他那王爷架子:“走吧,找孙知府去。”
几人一同往前院走去,待几人离开后,叶初瑶从屋后走了出来,神情阴郁。
她想不明白这名程公子与牧时到底什么关系,要说只是朋友,那二人的关系未免也太亲密了些,那些打打闹闹的动作看起来不像朋友关系,倒像……
“呵。”叶初瑶想到了某些可能,冷笑了一声,他们大烨这位名扬天下的王爷若真是个断袖,对她来说未必是什么坏事。
她从来都未奢求牧时的怜爱,她要的是权利,能让她报仇雪恨的权利。
她要做王府唯一的女主人,如果牧时答应自己这个要求,程公子,她会大方的帮他接到王府,让二人团聚。
等叶初瑶到府衙大门口的时候,众人已经忙活起赈灾事务了,与昨日不同的,由于叶倾城的羽绒服已经发放完了,那位置如今换上了付川皓和几位大夫看诊。
叶初瑶扫了一圈,没有看到牧时和叶倾城的身影,正纳闷,就听到有人喊她。
“叶二小姐,就等你了,”连绝挥舞着大铁勺冲她喊道,“我们王爷说了,昨天您亲自布施,大大鼓舞了民心,希望您今天继续努力!”
叶初瑶经过昨天一天的折磨,胳膊早已经酸痛的提不起来了,下意识推拒,话还未说出口,就看到排队的难民们齐刷刷朝她看过来。
连绝手中的大铁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