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
云起回到居所时,见拂尘上神正在悠然的喝着茶。
他将子羡扔到拂尘上神身上,不悦道:“治好他。”
拂尘上神及时伸手护住了子羡,眉头一皱,“哎呀呀,我的好殿下,你也不怕把子羡君扔坏了。”
云起并没有理会拂尘上神,只是皱着眉甩了甩手,没想到子羡这个小家伙现在这么沉了。
他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肩上的风临卸了下来,发现她还没有醒。
这只鸟儿,在他肩上闹了一会儿之后居然直接睡死过去了。
他看了看子羡又看了看风临,直摇着头,麻烦……
“殿下,要是对子羡君也这么温柔就好了。”拂尘上神脸上的每一丝皱纹都溢着笑意,他道:“原本我还以为你那么急着冲上去是为了救子羡君……”
云起有些气急败坏,“你可少说两句吧,但凡你早些出手,我也不至于‘又’这么累死累活。”
这个“又”字云起咬的很重,颇有些要和拂尘上神较量一番的架势,他始终记得在羽界凤族的时候拂尘上神也是这般坑他的。
净知道看戏,这个上神不靠谱,太不靠谱了……真不愧是他母后的师父……
“好心当做驴肝肺!你这小子,还敢怪我?我这还不是为了让你在那女娃娃面前耍耍微风嘛。”拂尘上神眉头一抬,颇有不满,他吹胡子瞪着眼,宛若一个老顽童。
云起有些乏了,实在不想和他争论,索性抱起风临直接走了。
不过临走时还是叮嘱了拂尘上神一句:“尽快医好我表弟。”
*
鼻尖有股清幽淡雅的味道,细微但又恰到好处。
好沁心的味道啊!
风临下意识深深吸了一口,连带着撅起的双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
触觉软乎乎的,好像亲到了人!
她惊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唇正贴在云起的脖子上。
她做贼心虚似的紧抿双唇,眼珠子滋溜转了几圈,发现二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不仅如此,她还趴在云起的肩上,云起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挨着她的肩,将她整个人揽在怀中。
她窘迫的动了动,云起却没有丝毫反应,他的胸口依旧有规律的上下起伏着,似是睡得很沉。
这是怎么回事!
风临压根摸不清楚状况,她只知道自己睡了很长一觉,而且睡得格外踏实。
不过看着云起的睡颜,她实在没心思思虑其他的东西。
他的长眉自然的舒展着,轻挑的眉尾自有一股桀骜之气,高挺的鼻梁下是微抿的薄唇,几根碎发零乱的打在额上与脸侧,魅惑中又带着几分纯净,清晰流畅的下颌蜿蜒而下的是过于性感的喉结凸起……
云起本就十分俊朗,他常言自己是“古往今来第一帅”,其实并不为过。
一贯嚣张桀骜眼不见众人又潇洒自如似闲云野鹤般的人,如今这般静静的睡着,这是他少有的温顺模样。
这样的他,似乎很好靠近,也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风临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百年前的记忆不断在脑海中翻涌着,她十分清楚的知道,云起在她心中是不同于常人的。
可他又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呢?
她的眸光沉了几分,伸出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下,转而收回了手,静悄悄的起身下了床。
转念一想,还不知道现身在何处,先摸清楚状况再说。
风临四处逛了逛,见拂尘上神正在偏院,似乎是在给子羡疗伤,她想要凑过去看看,却被拂尘上神撵走了。
她是见过拂尘上神的。当初云起来羽界时,随他一行的老者便是拂尘上神。风临也是事后问过母上才知道,紫云殿上那位站在云起与天后身旁一直看戏的老者居然是三界中赫赫有名的上神。
像他这种上神级别的人物一般都只存在于传说之中,虽然关于他最多的传说就是他已经仙逝了……
风临踌躇了一会儿,想来子羡既能得上神相治必会安然无恙,便就安心离开了。
此处像是座偏殿,殿内屋舍众多,但大多是空房。溜达了好一会儿终于看见一扇高二十余尺的镶金大门。
殿门有些熟悉,但是又说不上来在哪儿见过,直到推开殿门看见柳心月时风临才想起来,这里似乎是尚德宗。
怎么还在尚德宗?
而且……这儿似乎和柳心月的宫殿门对门……
似是听见了推门的异动声,揽着两个男人的柳心月回头看了一眼。
她见东殿的门敞开了个缝却没有看见人,只以为是风吹的,就继续大摇大摆的回西殿去了。
一见柳心月,风临默默把刚打开的门关上了。
门缝越缩越小,她觉察到一缕冷冽的目光从柳心月身旁投射而来。
定睛一看,那淡紫色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