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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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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思妥耶夫斯基抱怨:我给你做苦力这么久你居然还质问我?我就问你凭什么。

*甲胎蛋白超标可能是肝癌

*偷亲没亲到。

飞廉在回忆里呆了很久,从那只鸽子的鲜血喷涌、“荒岛”的同伴在恐惧的尖叫和伴着火光的枪鸣声里逐渐面容狰狞地安静躺下,到浑身是血的小女孩面带欢笑跑过去喊:“外公~”

回忆在旁人看来的痛苦,飞廉宁可云寻不要记起,连同那些微毫的被人爱过的记忆都和那些煎熬恐惧一起丢掉。门被打开的声音惊醒了异能,少女的视线忽略飞廉直扫陀思妥耶夫斯基,气息还有些喘重,带着笑音的声线听不出任何针对的敌意:“你怎么还没走?”

没等轻笑着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说话,云寻朝着飞廉的方向丢了缀着青金石的蓝珀手链,“ 拿去,让月见山知枫去阿基坦。”

听从云无蔽命令的人都知道这个缀着青金石的蓝珀手链在他心中地位很高,拿着这串手链就能引起云无蔽手下的人高度重视。这样一来,月见山知枫还以为云寻仍旧听从她,这个心软而不聪明的而落人只要给予一点帮助她就会回报,同样来自俄罗斯,怎么差别就这么大?云寻落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身上干净清澈的视线变得有些沉重。

人模狗样、居心叵测、心怀不轨、用心险恶、表里不一、貌是情非、虚有其表、两面三刀的男人笑得含蓄而温和,一看这样子云寻就知道不会发生什么好事——除非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脑子被倭瓜砸了!八成,不,肯定是飞廉被这个长得斯文冷清的看上去像好人的心机男给骗了情报!

拿着手链的飞廉化风从门缝溜走,曾在云无蔽手中见过那枚蓝珀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摸着下巴:“谁给你的?”

云寻既要把云无蔽做过的亏心事抖出来,又要点火烧了那栋大楼,根本没时间去偷那块蓝珀,他隐隐想起了一个可能有空的人,

“果戈里也去了长三角,他帮我的。”云寻亲口承认的实话比什么都可信,但果戈里不是好说话的人,云寻绝对给予了对方相应的报答。

“哦。”原来这样啊。陀思妥耶夫斯基紧缩的瞳仁稍稍放松,光穿过眼瞳照亮了大片深不可测的幽暗,光亮在瞳仁深处蒙了层寒意,“别认为我们会出现嫌隙。”

唉?被人怀疑挑拨离间了?

“对别人口中的事实,有自己的判断是好事。”反正她也没有想要挑拨关系的意思,但他和果戈里的关系并不如谈话时显得这么亲密吧?云寻这么想着,转身去走入厨房冰箱里搜刮东西吃。

被晾在一旁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听着云寻自带开朗笑意的不咸不淡的话,看着她随意散漫却利爽的动作,某句话不经大脑思考从口中蹦出:“你还记得你昨晚说的话吗?”

“记得。”即刻回答的云寻视线轻扫过陀思妥耶夫斯基,翻找东西的手一刻不停,冰箱里的东西都被她翻乱,几片培根卷着金针菇已经变了味,火腿片露在包装外的缩塌的部分颜色也变浅了。

她睡觉时能和别人说话,醒来也可以记得一清二楚,但强行把休眠的思绪从睡梦中剥离的感觉就像从柔软吊床上落下来磕鹅卵石滩上那样难受。冰箱没什么可以吃的,贪方便的云寻合上冰箱从橱柜里搜出一袋没拆封的吐司。这袋吐司让云寻松了口气,她撕开包装袋拎出一片,似乎想到了什么还没放到嘴边就淡淡启唇:“陀思妥耶夫斯基——”

被喊姓氏的男人看向他眼里的小朋友,那双灵透清澈的双眼过分柔和的软意让他感到陌生。他本想当即打断了云寻的后文,可琥珀色眼眸里的柔和拖住了他的即将出口的话。

“精神状态不稳定的话先回莫斯科休息吧。”云寻抬头看向陀思妥耶夫斯基起了红血丝的眼睛,咬了口吐司,随后不经细细咀嚼吃掉了一整片,全麦的口感粗糙但更加自然,无油烟的加工也更健康。

“我要去默尔索。”带有斯拉夫血统的男人叹了口气,紫晶色的眼眸衬着黑夜的深度与风雪的寒凉,陀思妥耶夫斯基语气轻快可心思却深厚得让人难以琢磨。

“但是太宰治会猜到我在想些什么。”这句轻慢地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目中无人又高傲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这才开始思考对策并且无视了云寻“回去休息”的提议。

“只要你不是人,因为物种不同,太宰治可能猜不到你在想什么。”这是一个建议性很强但是操作起来比较麻烦的选项,可要怎么样才能让是堂堂正正的人的他活得“不是人”成就。

涩哑地干笑一声,陀思妥耶夫斯基露出为难的神色,语气和眼神流经几分戏谑几分逗引:“您又在苛责——毫无理由地苛责我了,云寻小姐。”

云寻歪歪嘴角僵硬地冷笑一声,视线越过陀思妥耶夫斯基看窗外:“没必要探我想法,就算我外公会和你们抢‘书’,我不会掺和进来。”

她间接告诉陀思妥耶夫斯基,她打算叛变了,从云氏叛变。窗外的阳光不算丰润,穿透风云而来的苍老的光低垂在屋檐上,本以为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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