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2)
的外表欺骗的受害者。
“你应该考虑第二轮计划了吗?需要帮忙?”这话问得不理智,云寻在陀思妥耶夫斯基抬起那双深沉阴森的幽郁眼眸时不由得后退了一小步,在他面前就算要卖弄聪明也要把自己从头到尾都拷上盔甲才算安全。
“呵,”一声极寒的冷笑,“空信封的信封内侧写满了死屋相关的要事还给了阿加莎害得我重新规划了计划提前来到横滨,把我推给月见山风遥还让我帮忙投药,让佛拉纶进死屋也只是帮月见山知枫盗取死屋重要资料,想帮月见山知枫窃听我,还想帮军情六处窃听我,拆□□复进簧,让异能杀了马卡尔害得我没有拿到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的资料,死屋还差点被军情六处、俄罗斯联邦安全局、法国对外安全总局联合针对,又拉着我去长三角做你的‘通行证’,多次拒绝加入死屋,您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呼吸空气就应该不错了,还有脸问我如果这次计划失败我的第二轮计划——是、什、么?”
几乎略过了所有标点的喘息为此点上直白的疑问语气,随即他深吸一口气双腿交叠次序变换,鞋跟落在地板上擦出冰冷的声响,“长本事了?小姐?”
阴冷危险的男人眯起了眼眸,像活跃在深雪森林中嗜血猎食的狼,迷人的紫晶色双眸沉淀着幽暗的残忍,窗外的阳光盛开在树梢,听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么一讲,是不是要给他来一个劳模的称号?可自己也还不是被他揍了一顿,那么没风度小气量的男人白长这么好看。
“你要和我算账吗?”带着笑的声线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得意,浅木色长发披散着过了腰,剩下的吐司片被她推到了餐桌上,就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触手可及的地方,她的左臂看起来可以正常运动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沉吟着,摆了摆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听的人脊背僵硬指尖发冷:“不,没必要,你会乖乖听话的。”
这句话让云寻不得不在意,可以说陀思妥耶夫斯基说过的每一句话云寻都记得一清二楚,她害怕漏掉一个字、错过他的一个眼神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遗憾。
之后的两三天,云寻没了那些友方监视者的看管显得更加肆无忌惮,她远远地看见了摄像头就会调转路线,陀思妥耶夫斯基根本看不到她。谁都不知道她和谁见了面,总之不会是姜丞柠也不会是月见山知枫。
在月见山知枫面前扮演一个“认错”的小孩子很容易,让飞廉待在月见山知枫身边表示忠心效力,云寻就负责做那个做错了事不敢在伯母面前露面的软弱怯懦的小女孩,月见山知枫那自负愚昧的脑子,还以为云寻是被云无蔽逼地不得不和她作对,还认为云寻为此自责而不肯见自己。
陀思妥耶夫斯基坐在地下室的显示屏前,手边是冈察洛夫的咖啡,自己每次都能被云寻的某句话气出一长串的字,他想不到云寻的出手会这么地迅速而大胆,让对方猝不及防的同时也极易激怒对方,可她就是这么完好无损地活了下来,开朗清净的笑和自带笑音的声线都让人感觉不到她是个承受过无数痛苦碾压的孩子。
乐观积极和城府心机与生俱来,外热内冷的云寻太不容易解决了。
和云寻联系上,靠自己手中荷兹的资料和月见山一云在横滨的势力。前者是诱饵,后者是鱼线,云寻上钩是一天后的一个飞霞浓滟的黄昏,月见山一云的某个下属告诉她陀思妥耶夫斯基找她有事。轻车熟路地走楼梯下了地下室,身子瘦得似木柴的冈察洛夫咧着嘴角轻笑得疯狂,淡淡扫过来“做客”的云寻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推开门,地下室很暗,沉闷压抑一下子扑涌而来,像贪食的野兽,唯一的光线就是显示屏还有不太亮的白炽灯。
“想要更多还得看你表现。”男人看着手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垂着眼睑单手敲击键盘,云寻连招呼都没打就搬了一把腿有点歪的椅子坐在了他旁边,清甜的香味窜入鼻尖打散了地下室腐败的尘灰味。
过分亲昵的举动让陀思妥耶夫斯基向一侧挪了挪,云寻借此活得更多的视野来扫视显示屏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荷兹的资料都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东搜西找拼出来的,虽然不完善但已经是齐全的了。
“你需要等一会儿。”对于云寻的迟到陀思妥耶夫斯基不会轻易放过,表面上不在乎、不去计较,暗地里可要表达自己的不满。比如说让云寻等个五六小时再给她看荷兹的资料。
小朋友也确实有耐心,从他床上抱了条毯子就坐在一旁,不看他敲键盘也不注意他在忙什么,放空着以枯窘而平淡的视线看着前方。两个小时后,云寻揉揉眼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拍在他手边,她张大嘴巴打了哈欠,眼角挤出生理泪:“月见山一云感谢你的酬金,说密码你知道。”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无法看见云寻的两三天里,这位小朋友已经熬了两个晚上了,现在脑袋涨痛、头重脚轻、昏昏欲睡、心跳剧烈、喉咙肿哑,声线里的两分笑意也干瘪了,像秋末可怜兮兮挂在枝头的半枯了的叶子。
瞥了身旁摇摇欲坠的脑袋,强行提神时摇头晃脑着将浅木色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