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醉他
贺月霄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他遂行至白朝茹的身侧,用手轻轻抚过白朝茹肩膀上的凤凰刺绣,道:“公主,此举有所不妥。”
白朝茄自然是知道此举有所不妥,可她必然是不会同贺月霄说实话的,她随后冷哼一声,道:“附马若是觉得不妥,那你便不必再跟上来了。”
贺月霄并未回话,他遂走到了不远处的屏风后头,打开了一个木箱,他自木箱内拿出了一件紫红色的齐胸襦裙,遂重新行至白朝茹身侧。
“咳咳……公主,喜服过于显眼,如今举国皆知你我今日成婚,若是身着喜服四处游荡,无论是被府中的下人还是被他人看见,一传十,十传百,道是清阳公主大婚之夜不好生在洞房内待着,反之四处游荡,最终都免不了传到圣上的耳朵中,这样一来,有损公主你的形象。”贺月霄将手中的裙子朝着白朝茹的方向递去,他道。
白朝茄见贺月霄已为自己找着了襦裙,她随后改变了心思,遂一把夺过了贺月霄手中的襦裙,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本宫的衣箱放置在屏风后头的?”
贺月霄解释道:“这是先前公主的贴身婢女告知在下,说若是夜间公主有何需要,便可让在下为公主随时更换衣物。”
白朝茹颔首。
她遂大步行至屏风后,大手大脚地褪去了自己身中所穿着的凤冠霞帔,将方才那一件紫色的襦裙潦草地穿戴在了身上。
待到她做完这一切后,她仍以为贺月霄此刻还在于原地不动,遂道:“驸马不去换身行头吗?”
“公主,在下已是换好了。”贺月霄清脆的声音悠悠自白朝茹耳边响起。
这……这么快?
贺月霄不是病秧子吗,为何这人的更衣速度会如此之快?
想到此,白朝茹自屏风后走出。
她见贺月霄此刻心中只是简简单单地套上了一件有墨黑色长袍,里面单只有一件单薄的里衣,可他的衣领处仍是敞开了一定的幅度,仿佛合不拢似的,又像是刻意而为之。
白朝茹见此,她咽了口口水。
不过这也使她很快知晓了贺月霄行动如此之快的原因——不过是把喜服褪去遂套了个长袍罢了,这么简单的动作若是换作一个病秧子去做恐怕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想到此,白朝茹绕过眼前的贺月霄,行至门边,道:“跟上来。”
说罢,她也不顾身后的贺月霄跟没跟上来,遂推扉而出,离开了寝殿。
贺月霄见此,他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须臾,他紧跟在了白朝茹的身后。
由于白朝茹今日才刚穿到清阳公主的身体中,故她如今并不熟悉公主府内的布局。
所以她无奈之下只能看命,避开公主府内的婢女下人于府内东走走,西瞧瞧。
直到贺月霄于她身后驻足,“公主,你可是要去往何处办事?”
白朝茹此刻正在焦头烂额地寻找离开公主府的出口,所以她并未有心思回复贺月霄的话语。
贺月霄见此也不恼,他反而是柔和地说道:“公主若是想出去,在下进来时于公主府内发现了一个侧门,不知公主此刻是否是要去往那处?”
白朝茹闻言,她的眼神瞬间一亮,她遂转过身去同贺月霄对视,道:“正是,本宫可是走过了?”
说罢,她为了不使贺月霄察出端倪,她遂又补充道:“本宫以往都是走正门出入公主府的,今日是例外,本宫都有点忘记侧门的方位了。”
贺月霄莞尔一笑,“在下大致也猜到了公主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迟迟不曾找到侧门,毕竟贵人多忘事,在下自然也可以理解,还请公主随在下过来。”
白朝茹见贺月霄并未怀疑自己,她随后微微松了口气。
须臾,她跟随着贺月霄缓慢的步伐,来到了公主府内一处偏僻的后花园。
此处年久失修,故杂草丛生,白朝茹眯起眼睛四处观望了好一会儿,才从长有约莫有一个人高的杂草中发现了一扇破旧的桐木门。
见此,白朝茹率先走了上去,用力推开了那一扇破旧的桐木门,道:“此处本宫许久未曾过来了,不曾想已是破败成了这样。”
贺月霄紧跟其后,他随后咳嗽一声,道:“这是自然,在下家中也有一处同此地有些相像。”
白朝茹闻言,她见贺月霄一直都是在顺着她的话语讲话,她的心情也因此舒畅了不少。
她遂放缓了语调,同自己身后的贺月霄说道:“那也真是巧了。”
言毕,白朝茹走出了公主府,她来到了府外的街市上。
公主府距离市中心并不远,再者大景国又没有宵禁的习惯,故白朝茹此刻所身处之地热闹非凡,人流如潮,街市上亮如白昼。
见此,她遂扭过头去望了一眼自己身后的贺月霄。
她想,如今公主府外的街道上人这么多,人来人往的,想必是甩开贺月霄的一个尚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