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冰
此时皓月当空,天空万里无云,显露出天穹的神秘与空远。寥星闪现天空,显得既远又近,月亮周边的天空还透着深蓝,似在为这美妙的夏夜感动。
夏夜的风轻送,暑热在河风的吹拂下已然散去。月光如银水般的洒照在大地上,也洒照她们两姐妹的身上,又映照在她们同样美丽的眼睛里,流露出骄傲而又明朗的光辉。随着她们身体的晃动,月光也在她们的身上起着明暗不定的变化,脚边的裙摆则不时的撩着小径旁的花影。群萤往来反复,有的还贴到了她们的头发上。河面上闪耀着朦胧的粼粼的波光,在风的吹拂下,向河的幽秘的深处延伸而去。忽然,河床上窜跃出一尾鱼,在月光下,如同精灵一般,一闪即逝。远处的山影、天际;近处的沟渠、水田、树影、房屋,呈现着一种在白天看不到的神秘姿态。
“好妹妹,没被二娘发现吧?”王静用手轻拍胸口说。
“我又不怕她,我看姐姐就像偷吃猫的鱼。”温美轻声笑着,美目闪闪发光,带着调皮的神色。
“什么偷吃猫的鱼?”王静柔爱地看温美。
月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漏下来,在地上留下斑斑图案。光脚走了约莫二十步远,王静才把高跟鞋放地上,用手扶着温美,把高跟鞋穿上了。两姐妹挽着胳膊,走在水声淙淙的河坝上。
“啊!姐姐,这萤火虫都喜欢你呢!”
“哪里喜欢我,是喜欢妹妹美得像花朵。”
“花朵?明玉才是花朵呢!”
“唔!明玉还好吗?”
“她好的不得了呢!不见我了,还到处找呢!还问大姐姐,怎么老不见的呢!
过了河坝,上了河岸,回身看疏园时,正沐浴在月光里。
其实,她们两个从楼上到楼下的动作,麻妈都看在眼里,却也没阻止。她想:这也是难得的,就让这珠珠放松一下吧!可不要玩疯了,可要注意病。
溜冰场也就在农贸市场过去往西200米。到了,买了票,里面已有很多人,纷纷同温美打招呼。温美说,每人一瓶冰汽水,老板那儿领,这儿的人都有份。场子里立时一片欢呼声。场子里的灯光闪耀出五彩斑斓的光,那音乐节凑感强,歌曲是:谢谢你的爱。
温美和王静换上了溜冰鞋。王静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她已会得差不多了,隔了这么久,又生疏了。王静被温美看护着,扶着栏杆熟悉了一下,就不用再扶栏杆,像鱼一样的滑翔了。有两三个小混混没见过王静的,见王静上凸下翘,极是性感,对着王静打呼哨。立即有人过来警告他们,他们就不敢了。
不一会儿,陈少则来了。温美看到陈少则,却刻意回避着。陈少则也没办法。王静看在眼里,也只能摇头。
温美是溜冰场里最活跃的一个。有时她把手放背后,拱起腰,把重心放低,双脚交替着向外滑行;有时她又变成了一只自由自在的燕子一般,穿过厚重的云层,飞向广阔的高空;有时她又宛如一条活泼灵动的鱼,甩动着有力的尾巴,像在大海里无忧无虑地漫游;有时她又把自己化作了一只兴奋奔跃的猴子,上下窜跳,身子腾跃在半空,一下又坠落在地上,不停地大呼小叫;有时她又金鸡独立,把一个脚甩开,在原地不停地旋转,首先还站立着,后来就身子向后仰,腰弯下去,人却还在旋转。当她把身子缩成一团,整个人就像一只陀螺一般的,随着动感的音乐,一下子便旋去了好远。
这个时候,大家都停了下来,只看温美表演。掌声不时地从各处响起。
王静靠在栏杆上,心里很是提心吊胆,很怕温美又做出高难度的动作来,不过,当看到温美绕着溜冰场以极快的速度划了一个大圈,眨眼间便回到她的身边时,她便忍不住夸起温美来,说:“妹妹,你真棒!”
这次溜冰,温美也是玩得极有兴致,然后她便拉着她姐姐溜。陈少则见了,也溜了过来,去那温美的手,温美却又避开了。陈少则没有办法,只得从后绕过来,拉住了王静的手。陈少则在左,温美在右,王静在中间,三个人手拉着手,在溜冰场上排开着飞奔,风把王静的头发扬起来,她不由发出了惬意的笑声。这可是极为难得的笑声。
过了十点,他们才从溜冰场出来,陈少则的警车停在外面。王静坐在了车里,温美却不坐进来,迈开大步往前飞奔而去了。
陈少则开着警车送王静到河岸上,温美已在那等着,见王静下车来了,就走过去,牵了王静的手,借着月色下了河岸,走上河坝,沿着河堤往疏园来了。
看见疏园大门上的灯亮了,陈少则才启动车子离去。
王静又洗了个澡,吃了点夜宵,漱了口,靠坐在床上时,温美穿着睡衣,手拿着枕头进来了。
两姐妹坐在床上说着话,月光柔和的又从另一面窗口洒进来了。
“姐姐,你还记得我们小的时候去菜地里偷黄瓜吗?那晚的月光就是这个月光。”温美甜甜地笑着说。
“月光总是勾起人的回忆的。”王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