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她真正的本名是什么呢？

白夜说众说纷纭，你只要记得，她是海兰珠。

哦……珍惜怜爱……

是个满文名字，她们都是蒙古名字。

又看见了乌鸦。

你呀你，到底是祥瑞还是灾难。

古老的传说里，你好像是吉鸟，又为何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灾难。

我跟白夜说：“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白夜说：“没关系，我还在这里，你愿意帮我就好，慢慢来，我永远不会催促你的。”

我赞叹：“你真是温柔又体贴。”

白夜喃喃：“也只有我这里，能让你率性而为……”

我担心道：“没有关系吗？”

白夜静静道：“有件事我没骗你，我，我与这个世界，都是因你而存在的。”

皇太极来的很晚，他最近好像常常加班，我不懂，他也不喜欢女人问，于是不过是奉上一盏茶。

我问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他似乎被茶水呛到，眉头紧紧深深皱着，问我：“怎么会？”

我抿着嘴笑了一下：“别在意，随便说说。”

替他锤锤背。

他似乎当了回事，将我揽在怀里，他低声道：“在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你对我更重要，更有用了。”

我笑道：“我也一样。”

他抬头，暧昧气息扫过脖子，亲了一亲，又亲了亲我的嘴，眉眼与额头。

我也亲了亲他的嘴，鼻子，额头。

他的嘴有些许茶香，鼻子有点泥巴味，额头凉凉的。

很难想象，如此的碰触，我竟然能感受如此多。

他呢？

我不知道。

但是没事干，每天很干净，应该不会有泥巴味。

白夜这次化作了我近来常仰头看的乌鸦。

其实，我不止在看乌鸦，也看天空，它是那么大，仿佛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不足挂齿。

他真像个孙悟空。

我问道：“你会七十二变吗？”

白夜道：“算是吧！”

我拍手：“妙极了~变个年轻貌美的小姐来？”

白夜道：“为什么？”

我道：“你现在的帅哥模式看腻了。”

“……”白夜咬牙切齿道，“休、想！”

我嬉皮笑脸道：“别嘛~”

白夜将我一军：“你做好准备了吗？”

准备好生孩子了吗？

准备好死了吗？

笑不出来了。

我想，我是心理建设差不多了的，只是临到头，不能一点不别扭。

比起死亡，生孩子更让人手足无措，毕竟没怀过生过，当然了，虽说也没死过。

他虽然是我大梦一场，我又何尝不是他的一场大梦而已。

他待我很好，好像真心爱我，也确实是我喜欢的，只是可惜再像真的，也还是假的——只是，某些东西又是真实发生过的。

我不过是照葫芦画瓢，叫一切早已发生的事，照常发生。

一切都是捕风捉影，黄粱一梦。

白夜是真的吗？

甚至，我是真的吗？

不重要，故事进行下去就好了。

白夜又化作了萌态，我轻轻拿起，狠狠蹂~躏。

白夜哼唧几声，就不说话了。

过了会，白夜对我说：“你确实捏不死我，可是……还是轻点好吗？”

我缓慢回神，耳力好的出奇，窗外晨露滴下。

“我现在没捏啊？”

“……我也是趁你不捏恢复了一下，才说话的。”

我点头应下，也深觉不妥。

白夜却受虐狂一般迟疑道：“你压力过大、情绪不好，也可捏我。”

“……”

男默女泪，他对自己真狠，对我真好，愿意把自己当成解压玩具任我捏圆捏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