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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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芙双手被桑子礼箍得很紧很紧，脸呈扭曲状，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身旁两个女生见了，合力想要拉开桑子礼的手，指甲都将她手臂掐出血了，她都不松半分力，像是要折断郁芙的手。

经受三年校园暴力，桑子礼从未被击垮过，凡是有人上前撕咬她，她都会反击回去，即便知道反击的结果是受到更多的攻击，更深的伤害，她也不在乎。

一身傲骨都被掰断过了，仍不肯低头。

郁芙像笑了，跟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我怕你？你是做梦还没醒吗？你有哪点可以让我感受到危险？长得好看？”

说着，话语中带着些许讥嘲与轻视：“还是说，我羡慕你有一个手段高超的妈妈，嫉妒你有一个病死在牢里的律师……”

“爸爸”那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桑子礼松开了郁芙的双手，郁芙松了口气，下一秒，她被人推了一把，往后踉跄了几步，背脊撞到墙上，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也被人扼住，痛得她几乎快要断了气，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整个空间窒息的闷，身旁阻拦无果的女生说：“桑子礼，你疯了？！放开郁芙，不然我去告老师你杀人！”

桑子礼放言，“有种去，不去我掐死她。”

这是她们第一次见桑子礼发这么大的脾气，阴冷狠厉，与之前的几次相比这次来讲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两个女生怕，后退的步伐却越来越快，转身跑出了卫生间。

桑子礼扯下郁芙脖子上的高档奢侈品项链，“这个怎么来的你自己清楚，最后这几天我劝你最好别招惹我，不然，我送你进去，好好体验下我爸感受过的牢狱之灾。”

“你敢！”郁芙被掐的吧嗒吧嗒地流眼泪，气势上仍不服，“桑子礼，今天的事我一定告诉我爸我哥，你死定了！”

“我还担心你不说呢。”桑子礼冷冷一笑。

走廊上脚步声铺天盖地而来，桑子礼的脸被郁芙的美甲划出两道血痕，冒着血珠。

脚步声愈来愈近时，桑子礼松开了郁芙，郁芙滑倒在地板上，头发凌乱，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裙摆被脏水弄湿了一大片。

桑子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将项链丢在她身上，说：“郁芙，你爸有你这样的女儿，仕途就算是还能一帆风顺也会被抹上黑点，真是倒霉。”

话落，门口集聚来了一群学生，及匆忙赶来的年级老师，见到这场面，气得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

“桑子礼，跟我到办公室！”

此次情势严重，由于监控显示，她是先被欺凌的一方，就不做处分处理，就单单停课，高考前都没必要再回校上课了，以免打扰到同学复习，伤害到同学，让人十年寒窗毁于一旦。

正合桑子礼心意。

从办公室出来，就回班级收拾了课桌，下到教学楼一楼，她遇见了辛辞寻。

他在看她，没持续几秒就垂下了眼，走过来，默不作声的从她手里抱过一沓课本，迈步朝校门方向走。

很突然，桑子礼甚至不明白他们之间有过什么，值得他如此不顾流言蜚语，过来帮她。

他们都在看，几乎每层楼都有人探出脑袋来‘欢送’她离校，暗暗庆祝这个闹事精终于要走了。

桑子礼追上辛辞寻，想从他手里拿回课本，他微微笑了下，声音有些沙哑，说：“刚好要出校，顺路。”

从认识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温柔的让人无法拒绝。

那段路，他走在前面，她跟在身后看着他。

他很高，肩膀宽阔却也单薄，挡住了她与外界的对视，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他一人。

沿路静谧，过往的车辆和行人很少，桑子礼抬头看了看，这天中午天气并不好雾霭沉沉笼罩在上空，看起来格外沉闷压抑。

姑姑开那间的花店叫“Camellia”（山茶花），就在学校附近，走几分钟就到了。

距离花店正门几步的距离，辛辞寻停下，回头看桑子礼。

她的头发披散在肩前，低垂着双眸走路，纤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盛绿的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萦绕着阵阵清香，两人拖在地上的影子，慢慢交叠在一起。

桑子礼这下才抬起头正视他，身体仍旧不由自主的紧绷着。

刚刚发生的事情，校论坛已久传遍了，她似是什么都没被人欺负过一样，维持着心平气和的情绪，眼睛清澈沉静，皮肤很白，是那种缺乏营养的白，脸上那两道刺目的血痕，以及脖子和手臂上面斑驳的指甲印，全都落进他的眼底。

很多人都否定过她的品行，却没有人否定过她清绝的容颜，多次遭遇无理、不公平的对待，她身上常常带伤，看似倔强实则软弱，无形中生出了一种单薄无依的落魄美。

“谢谢。”

桑子礼伸手去要回书，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