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陷入震惊的同时,听着她说:“标题我都想好了,副市长郁伯远之女带头校园暴力,不止出言侮辱还出手殴打……家中继妹。”
郁伯远在话里猛地转过身,看到桑子礼那一身伤也是满不可置信,随即瞪向女儿:“这是你做的?”
郁芙站在郁私身后,目光有片刻躲闪,声如细蚊:“不是……”
“从高一到高三,你每次带人向我施爆的录像包括当时受过的伤,我都存有证据和验伤报告。”桑子礼神色平静淡然得接近漫不经心,“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把证据和报告随便往外一洒,会为我主持公道的人数不胜数。”
“子礼,先把衣服穿上,我们好好说……”
郁伯远开始为自己的仕途着急了,郁芙倒是没有,嚣张跋扈的嘲讽之态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收敛:“你以为你能?警察局的大门朝哪边开的你知不知道?”
“你给我闭嘴!”郁伯远像个暴怒的狮子般冲过去扇了郁芙一巴掌,“罔顾国家律法,你这副样子让我如何向群众交代?郁私,把你妹妹带上楼,没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
郁私那双眸子漆黑如墨,眼底显得异常深邃,他拉着郁芙的手腕转身上楼,力道很重,郁芙委屈地拍打他的手:“哥,你抓疼我了!”
郁私紧抿着唇不语。
郁伯远看着桑子礼,只一秒,闭上了眼睛,又睁开看别处,愧疚感悉数迸发了出来:“子礼,我原以为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才会在言语上伤害你,私下在学校还是在外面,我真的不知道芙芙做了这么多伤害你的事情。对不起,叔叔向你道歉,等高考后我就将她送去她亲生母亲那严加管教,你……唉,是叔叔对不起你,没教育好女儿。”
沈清艾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只用漆黑的眸子默默地看着桑子礼。
严格来说,郁伯远是个好官,为人清廉正直,不以权谋私,行事作风也端正。同时,他也是个好丈夫,好父亲,知道责任是什么。
而沈清艾,她算半个成功的商人,干脆利落之外,也心狠手辣,是啊,不狠的话怎么会舍弃一己名声,去实名举报前夫一家?
桑子礼不想说话,弯腰提起书包,直直上楼回房收拾行李,期间,房门被人敲响,她轻应:“进来吧。”
是沈清艾。
母女俩难得共处一室,见她这阵仗,沈清艾难免不了问两句:“你要搬走?去你姑姑那?”
桑子礼回:“是。”
“我不准。”
沈清艾站在书桌旁,黑着脸,地上的行李箱只装了基本有关法律专业的书籍,其余放在书架上的高中课本她是一本都不打算带走。
住所奢豪,生活却贫瘠,桑子礼没什么珍贵物品,甚至连电脑都没有,手机都是几年前的旧款了。她衣服也不多,除了四季校服外,没几套便装,沈清艾几乎没给她买过衣服,衣柜里的衣服旧得泛黄,放如今,也不再好意思穿出门了。
只收拾了校服,两套睡衣和贴身衣服,其他的都不要了。
“要撕破脸吗?”桑子礼将衣服折叠好,收进收纳袋,语气薄凉。
沈清艾深沉敛着怒意,满目寒霜:“你在外被人欺,我没有第一时间处理,我实感抱歉,我生你养你十八年,你现如今想同我断绝关系?”
她觉得她真真是痴心妄想。
“这些年,你给我的零花钱,除了交学杂费外,几乎没有开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U盘和一张银行卡,放在书桌上,食指指节弯曲,敲了敲桌面:“U盘里是郁芙向我施暴的所有证据和报告,我拿此来换过往十八年您对我的生恩养恩不过分吧?毕竟她是你爱人的女儿,您又疼爱她,应该不想看到她坐牢吧?”
母女俩身高相仿,桑子礼说出这一番话时,眼睛是正视着沈清艾的,平静淡然,又深沉老辣,隐隐给人一种无计可施的感觉。
“你们年纪都还小,不懂事,闹闹也就算了。”沈清艾面上那层优雅的外衣极速褪去,压抑着不悦,试着改变语气,“你如今要是搬出去,你让外人如何看待你郁叔叔,他们只会说他连个继女都容不下,如何能体恤民情。”
桑子礼沉吟了片刻,开口时心里酸涩,语气却更淡:“所以?您现在站在这里,不关心亲生女儿的伤势和心理健康,就只担忧爱人未来会受到什么舆论影响?”
她以为她至少会尽为人母的责任关心一句,结果没有。
何其可笑啊?
“你非得与我这么剑拔弩张?”
桑子礼勾了勾唇瓣,似是讽刺。她转身,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不忘补充一句:“U盘里的证据和报告都是备份,麻烦您告诉您的乖女儿一声,高考结束前最好不要找事,不然我会在当天将她的恶行爆出去。”
将行李箱拉链拉上,竖立起,接着说:“母亲您应该也常关注新闻,知道校园暴力这个话题有多敏感,如若我往外爆料,再联系父亲之前的旧属帮我,您说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