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擦肩去
才好。
刚想请小禾帮忙带路,但转念一想如此恐会另其犯险,便忙是改口说:“行,我去那边瞧瞧,你在此歇歇脚,歇好了回去把饭做好了,我回头来吃!”
说完正要走,小禾竟然慌地拽住了她的袖子。她一眼瞧过去,小禾又赶忙把手缩了回来,支支吾吾地说:“这边就有野果,何必还去那边摘?”
“瞧瞧去总可以吧!”邬山月笑了笑,刚要走,小禾竟直接绕到了她的面前,连连摇头道:“那边危险!”
“你是怕我也被咬到?”邬山月直接上手捏了一下她的脸:“放心好了,我有本事医你,还能没法子自救?”
可小禾竟然执拗地不肯让开:“不,不要!”
“哎呀,你怎么回事儿呀!”邬山月没了耐心,推开她走了过去。
然而没走几步,就听得了身后碎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小禾竟然崴着脚跟了上来。她只得又转了回来,笑呵呵地问道:“不回家做饭,总跟着我干嘛?”
小禾咬了咬牙,再三鼓了鼓勇气,坚定地迈前了一步:“小月姑娘,我可以给你带路。”她虽然声音嗡嗡,细若蚊虫,却又有不容忽视的坚决。
“哈,不用,不用。”说多了怕把她吓着,邬山月随口扯谎道:“其实我就是随便转转,真用不着带路。”
“可是……可是……那座山头里时常有野兽出没,呃……还有猎户们又弄了好些的捕兽夹和陷阱,路也是特别特别的不好走……”
她支支吾吾,一个个理由连番地往外找。但理由越多,邬山月反而越怀疑。
毕竟了,既然千难万险,小禾与田立仁又为何非要去那边采野果?且不说野果的口味并没有达到拼死尝鲜的地步,明明这边的山头就有啊,非要舍易求难,踏险足,这可不像她这种胆子能做出来的事儿……
除非是那里有什么不便被知晓的秘密,而小禾方才是不小心说漏了嘴……
可怀疑归怀疑,一来没证据,二来也是更重要的,人家口口声声说出的都是一片好心,甚至还愿意勉为其难来涉险带路……
真要出口质疑好心肠,邬山月可是担心不识好歹会万劫不复呢。
她转而笑了笑,掰着手指头数道:“野兽、捕兽夹、陷阱、路还难走……听听就觉得怪麻烦……”
“对啊,对啊!”
“不过数数看,好像都在陆地上!”话音一落,邬山月一个纵身翻上了树,一手抱着树干,一手还冲小禾打招呼:“怎么样,这样是不是就不怕了?”
小禾吃惊地还没多做反应,再等想摇头拒绝时,树干上已经不见了邬山月的身影。
她赶忙四下张望,心急如焚,直喊“小月姑娘”。然而,哪里还有回复她的人,她急得直跺脚,最终一咬牙,竟然狠下心来追了过去。
而邬山月,一路上飞飞,蹦蹦,又跳跳,按照小禾随手一指的大概方向,她很快就换到了另一座山头。
可这两山之间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分界线,但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前一座山头还时有鸟语诉花香,双兔傍地走,小鹿转回眸……但一踏足这一座山头,翠鸟轻鸣瞬间变成了乌鸦呱呱,甚至空气都凝重了。虽不至于说害怕,但就是会让人打心眼里不想往前走。
可邬山月眼见此景,心中却甚觉欢喜。毕竟越是有所不同,越让她相信有可能碰上五尸雪蛤。尤其还是此刻,前方的路旁斜歪着一块石碑,上前近看
——入林者死。
嚯,这个口气太招引人了,简直就差把“五尸雪蛤在前头”几个字直接篆在上面。
邬山月只当吃下了这颗定心丸,脚步轻盈地踏去了林中……
可刚进了林子,也就多走了这么一两步的样子,路旁零落的人类白骨就映入了眼帘。邬山月见之嗤笑:“这不就跟门口的石碑一样嘛,纯吓唬人的小伎俩,太嫩了!”
正要继续往前走,又一阵阵很奇怪的叫声传来,嘶哑、尖锐,听得人直竖鸡皮疙瘩。
邬山月一边皱眉一边掏耳朵一边还故意高声地回应道:“原本我还真摸不准方向,不知是哪位高人好心地以声引路,我这便上前来谢您一谢!”
话音一落,树丛里一阵簌簌声响,前方仿若间有一硕大的黑影闪过。
邬山月抽出骨鞭,正欲卷来那影子瞧个仔细。结果她还没出手,一个人竟然从林子里头被抛了出来。
“咣当”一声落地,邬山月近前一看,嚯,竟然是已经一副雪人模样的田立仁。
仅仅一日的相隔,这位读书人不但变得蓬头垢面衣衫破损,连神智似也痴傻了。他抬头瞧见邬山月,就直直地傻笑,尽显卑贱和肮脏。
邬山月哪肯再多看他一眼,提了腿便要去追那个黑影子。
可这田立仁傻是傻了,胆子却也跟着肥了,一个歪扑上来,竟然两手死死地扯住了邬山月的裤脚。邬山月嫌弃地乱踹,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