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遭劫,心有异样
想大叫,寒夜漫漫她要如何度过呢。
还有几日就到年关了,正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她离开师傅快两年了,除了平日里捎些个书信,也见不着人。而且她这个师傅都是十天半月才给她回信,每次都是一样的话:甚好,勿念。多一个字都不会写,何其懒惰啊。
外面甚是寒冷宁修冉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可还是怕冷。早点回去吧,这么闲逛也是无济于事。刚到帐子外面见上官斐站在她帐门前,一副想敲门却又踌躇不定的样子。现在看来多少有些黄鼠狼给鸡拜年,宁修冉心中还憋着气,完全不想理会他。转过身当没看见,继续闲逛去。上官斐掀开帐门发现她并未在帐中,是去了哪里?他放下手中的药瓶就去寻她。远远看到她包裹的严严实实跟个大粽子一般,在雪地上走来走去,摔上一跤估计能滚出去好远。
宁修冉心里盘算着上官斐应该已经走了吧,她一回身就看到上官斐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她立在雪地上,毛裘外衣将她包裹得圆滚滚的,甚是惹人怜爱。触到她清澈的目光,上官斐却低眉避之。既然看到了就不能再装作视若无睹,或许他是有话对自己说,还是看看她有没有被打死,一想到这儿她又火气上头了。追上上官斐,“将军。”
上官斐没想到她会追上来,看她跑过来如同看到个粽子滚过来了,“将军是来看我的吗?”宁修冉心里还有气,不过看样子上官斐是不生气了。她不是那种会记仇的人,自己也有错,她不知道上官斐为何如此震怒自己还不合时宜的乱说话,挨一顿打也是自找的。
上官斐一愣,眼眸深沉如夜色,冷冷望着她,似乎今夜又冷了些许。“看样子没什么大碍。”冰冷似雪,上官斐还是这副样子。
“你!”宁修冉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想到就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心里不免失落。头脑一热随手团起一个雪球,想也没想的朝上官斐丢去。她这雪球掷得也是好,不偏不倚砸上官斐的头上了。
丢出去的瞬间她就后悔了,刚挨了三十军棍,还敢拿雪球打他,不是找死吗。她是疯了不成?上官斐掸掸肩上的雪,宁修冉僵在原地,上官斐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是不想跟她一般见识。
宁修冉拍拍胸口,刚才疯了不成?伤口钻心得痛,她也无暇顾及了。回到帐中什么也不顾地一坐,她整个人疼得呆滞了。就差大声尖叫了,桌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瓶药,宁修冉痛得额头直冒冷汗,药瓶的质地绝非一般人能用的起。打开药瓶药香味入鼻,上乘的金疮药。能拿得到这种药的人整个军营怕是只有上官斐了,想到先前他在自己帐前踌躇不前的样子。宁修冉心中的气愤也彻底熄灭了,明明才打了她三十军棍,可自己怎么就如此轻易得消气了呢。不行,她才不要原谅他。宁修冉趴在床上,心中的怨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接下来的几日都是大雪纷纷,行军的日程再次耽搁。宁修冉怕冷几日都没怎么出帐,流月每日炖了鸡汤鱼汤的送,论伙食整个血衣军中谁有她宁修冉吃得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不要太惬意,伤势恢复得也快,宁修冉刚吃过午饭,优哉游哉的在帐子中翻着书。
一连几日大雪,天寒地冻。这几日她也没见着上官斐,好吃好喝都快让她忘了还有上官斐这个人了。要不是听途经她帐外的士兵提及,她一时半会也不会想起上官斐来,加上被流月的好手艺供奉着她真要在帐中颐养天年了,宁修冉穿好衣服,帐外的雪积得很深,碰巧经过上官斐帐子外,却见几个军医从帐中出来。她走近些听见里面咳声不止,这几日大雪上官斐莫不是身子受寒了?
宁修冉多少有些担心,她还是进去看看吧。刚进来就见流月扶着上官斐上床休息,不知怎么了看到这一幕宁修冉忙退了出来。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一种莫名的不悦之感涌上心头。她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感觉?方才的一幕不断在眼前重复,心里的失落感油然而重。“先生?”流月端木盆,里面的衣服可想而知是上官斐的。“先生是来探望将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