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
,四脚着地,犹如爬行野兽一样狂奔而来。沧澜避开正面硬敌,只用巧劲躲闪,一道寒光重劈而下,它的背部瞬间浓稠喷溅,就在对方倒趴在地时,它像是又复活了。
它的躯体实打实的又糙又厚,这刀刃太钝,实在难以穿透。这次,它变得更加狂暴起来,沧澜有些失色,紧握刀柄向前一砍,一咬一扑,钢刀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划破了沧澜的手指,一道血丝迸溅到它的脸上。
沧澜稳住脚跟,而两脚兽好似嗅到什么一样,开始张着嘴嘶吼、开始痛苦的打滚。沧澜捂着手向后大退,一时不明白它是怎么了。刚才离得实在是太近,不禁是惊险万分,然后有一个影在她的脑海中闪过,沧澜看着它狰狞的样子,却让她隐约地想起了谁一张熟悉的脸。然后,她的心猛地一拍!——这个两脚兽,竟然是那个老人家,小女孩的爷爷!
忽然,黑夜的林稍之上蹿出一个黑衣,沧澜还未来得及看清,便听到一个声音喊道:“快躲开!”一听要让她跑,沧澜想都不想,腿脚像挂了个飞轮一样,一跃便跳到了对岸的树林间。
黑衣人还未落下来,从腰间拔开塞子,拿起来就往空中就一泼,那像水份一样的液体沉重而不散,如注一样全都浇到了两脚兽身上和周围。然后他一个翻身而下,利刃插进兽的咽喉,声音骤然平静,几道白光左右横劈,兽的四肢便四分五裂,最后投手就扔了个火折子。
火苗瞬间窜起,伴随淡淡的酒香和皮肉的辟剥之声,逐渐燃烧激烈,但没有大量的浓烟,两脚兽只剩下能鼓着气的躯干,再无危险可言,最后雪白泥泞的地上只留下一片黑色焦土。
沧澜飞回对岸后又向其道谢,然后这才勉强看清他,原来他正是陈承烈的那名带刀侍卫。一瞬间沧澜明白过来,果然,在白日里他对自己身份产生怀疑,想必连她住在哪都已经知道了。
来者正是沈信,他脸色有些难看,毫不客气道:“这只兽,是你带来的吗?”
沧澜一听,便怒了:“怎么可能是我,它突然从地下蹿出来攻击我,你刚刚不是也看到了吗?是我的话,我为什么不能控制它?”
沈信低眉看了一眼地上,又打量了一眼她,缓和道:“两脚兽嗅觉极强,凡是在附近遇见灵力充盈者,它都不会放过。你并非常人,要不然它不会跟着你。而且这只是刚刚异化成的,各方面都比较脆弱,若不能及时处理掉,等它伤了人,那就麻烦大了。”
沧澜听到他说,这是刚刚形成的怪物,那就说明难民中有人被伤过?她越想越觉得可怖,立刻追问道:“你看见它是从哪个难民群里来的吗?”
沈信听懂了她的意思,他说:“暂且不知,但所有安居所的难民都已经布置过了......”
沧澜皱眉,夺回话语:“我知道它是从哪来的,它是随辎重车来的一群难民,这个两脚兽是一个小女孩的亲人。”
两脚兽并不是被伤到后立刻就异化,而是间隔上一两天就会慢慢变化,这是要看每个人是体质问题。凡是成为两脚兽的都已经被传入了蛊毒,毒水会渗入人的伤口流向经脉,进入五脏六腑,直到蔓延到大脑,蛊毒会在体内迅速的生息,然后出现大量的小虫,让原主人成为一种祭品。
沈信正在查她的身份,他是跟着线索一路跟到这里,不过,他越是靠近沧澜,就逐渐发觉这一周围气息不对,当听到剧烈的响声后,他心想这下糟了,等他赶到时果然真的发生了。